玄清观外果然驻扎了密密麻麻大军,霖别初步估计得有三万来人。
而这一次她带了剩余的人数撑死了恐怕也不到三千不到人。
还一个个老神在在,很是淡定,看着对方那乌压压驻扎在玄清观的那群轩辕军的人,有几个索命军的将领还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嗨,你们瞧瞧,那几个孙子穿的,人五人六的,还挺像那么一回儿事。”
“得了吧!那么热的天穿那么多,你想中暑啊!瞧那一脸汗,估计回头热得想把皮都给扒了。”
“我受不了,这天热得,我要不是为了打仗,打死都不穿成这样。”
索命军的那群人这悠然的模样,倒也能唬人。
起码对方一时间还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到了玄清观,霖别那三千人就开始安营扎寨准备晚饭了。
手法及其醇熟,找柴火的找柴火、做饭的做饭、驱蚊子的驱蚊子。
看得对方轩辕军云里雾里。
……
原本李煜的那支军与霖别手里的那三千不到的人,来个拼死杀敌,今日对抗三万大军,还能获得个半数的胜利。
却没有想到的是带兵的是个窝囊废,硬生生把半数的胜利给篡改成了零。
霖别这一来,虽然人数上占了缺陷,但白面修罗跟索命军这名声却极其显赫。
来玄清观对着轩辕军的大营愣是呆了两天,对方都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就眼看着索命军的人一天三餐做得格外准时。
都不像是来这里打仗,更像是来露营。
轩辕军那边这次带队的是善战的三王爷,虽年事已高,但一对精锐的眼眸里还散发着与身倶来的威严之色。
同行的元帅杜勇年早日子跟霖别交过手。
之所以活下去,就是因为当时他跑得快,但与他同行的那几个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如今尸骨估计都已经腐烂得只剩下了白骨。
眼下杜勇年看到霖别,早就见识过她的凶狠,还没打仗他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犹豫了一下,杜勇年走到三王爷的身边,“王爷,这个叫做花晓的小白脸实在不好对付,民间都叫她白面修罗,什么‘日出照东方,修罗杀四方’,我们……”
杜勇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王爷一句话打断,“放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你怕什么?能吃人不成?而且我们那么多人!能收拾不过他?”
他们都本以为霖别这带军过来,会立刻救人,可没有想到她没那么做。
霖别只是带着那群人在玄清观附近扎营安寨。
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轩辕军那里拍出了探子,可都是有去无回。
一下子,轩辕军那里的人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可冒然出兵攻打,纵然是带了三万人没人敢那么明目张胆。
到了第三天,老王爷终于忍不住了,这早年征战沙场的老将军靠得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刚强性子,他可等不了那么多天。
主要是看烦了索命军那一天三餐跟个老妇女似的及时,这那是来打仗?特么就是展现他们索命军的野外生存能力。
今天他就要好好的会会这个所谓的白面修罗到底有多可怕。
这场三万对三千的战役对老王爷而言就像是抬起脚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老王爷雄赳赳气昂昂昂的骑着高头大马从大营走出来,看着面前着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眼底是胜利的微笑。
他将手里的剑取出来迎着刺眼的光,“来吧!轩辕国的将领们,将这个屠杀了我们轩辕国人的畜生杀了。为死去的士兵报仇!!”
老王爷的话还未说完,那些站在他身后的士兵,先后倒地。
一个个面色诡异得仿佛如中了剧毒一般,铁青铁青。
原本堂堂三万人,在霎那间只剩下了老王爷一个人,一阵风吹过他傻掉了。
索命军的人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们一眼,将拔出的剑放回去。
站在后头的那几人又扭头回去准备饭菜了,回头花将军回来是要吃饭的。
那一刻老王爷才意识到传闻中的白面修罗有多可怕,她可怕的地方并不是那所谓的“杀四方。”而是后面的那一句,“花起香满地,花落血无人。”
她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让你到底,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而死。
霖别骑着马慢条斯理的朝着那脸色苍白的老王爷过去,在那布满皱纹的浑浊双眼里,她看到了恐惧与前所未有的震惊。
她倒,“你愿意投降吗?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老王爷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霖别。
她笑了,“如果不投降你看,那些人会因为你而死。”
她想透了,这不就是战场吗?
不是她死,就是对方死。
要活下去的人就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终于在不甘心与不得不那么做的交织下,老王爷同意了霖别的话。
那么多人,他负担不起这个罪恶。
霖别点头,然后带着索命军安安静静的进了玄清观。
这恐怕是老王爷曾经作战沙场那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如此平静的战役。
没有血,没有残肢,什么都没有,却输的一塌糊涂。
……
玄清观是轩辕国最大的道观。
一进去就看到李煜等人被困在阵法中,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看得到,却碰触不到,也听不到李煜等人在说什么。
东方在霖别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