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刚和李呐子也离着闵绯寒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等候闵绯寒的下一步指令!
可是他们哪知道,此时的闵绯寒真的是头大得很。
要是知道这里面是个这种情况,绝对要把全部巡卫所的人都带来,如今只有眼前一百出头的人,真要是打起来,闵绯寒可没绝对把握能扫清这股私兵扮做的山匪!
看着闵绯寒久久不语,陈齐刚和李呐子也只能潜了过来:“寒之,可是有什么为难?”陈齐刚看着脸色阴沉的闵绯寒问道。
“……这些人不是山匪,应该是私兵之流,我们人太少,我怕……”
闵绯寒的话让陈齐刚微微一愕,看出了闵绯寒心里的矛盾。
然后李呐子‘嗤’一声轻笑了出来:“寒之,你小子怎么官儿做了,胆子却小了!”
闵绯寒双眼一瞪,心道我要不是怕你们这些人有个死伤,我一个人怕什么,大不了转头走人就是!
陈齐刚敲了李呐子一下,转头看着闵绯寒说道:“你是不相信我们,不相信这些弟兄么?”
陈齐刚的话,让闵绯寒脸上微微报赫,还真是因为不太相信,怕真干起来有人牺牲。
可陈齐刚接下来说的几句话,却让闵绯寒凝神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良久。
此时不仅是陈齐刚,就连那些第七巡卫所的士卒,也都纷纷转头看着闵绯寒。
但是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什么生死面前的畏惧,更没有丝毫闵绯寒所想的不满情绪,有的仅仅是平淡中蕴含着的一抹临战前的坚定,还有几分隐隐的兴奋之意!
“寒之,我们都是西虢的士兵,今日不是战死此地,日后也可能战死它处。”陈齐刚平静的说道。
陈齐刚说了半天,虽然闵绯寒不似之前那么犹豫,但是依旧没有下令行动。
李呐子微微感到不耐,于是伸头凑过来:“我说你小子哪来这么多担忧,双狼山咱们早就该死了。若不是跟着你,谁能活到今天,别想那么多,自从用你的法子训练,还有那些新学的招式,我们正愁没机会真正在战场上试试身手呢!”
李呐子的一句话,让周围近些的人,都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谁?什么人?”
就在闵绯寒犹豫不决时,从一旁的草垛子后面闪出个人来。
可能是因为刚才李呐子说话声气儿大了些,竟然引来了个夜间出来撒尿的!
巡卫所的一个士卒,正好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趴伏着,见来人走过藏身地没发觉自己,刚等人过去,就一个跳跃,现身!
一手从背后捂住那人口鼻,另一手从腰间抽出短匕首。
“唔——”
一股猩红从那人勃颈处喷出,接着人便软倒下去!
这一举动也刺激了闵绯寒,过去的一幕幕在脑子里粗略的过了一遍,然后双眼一阵凝实:“今夜若是咱们打不赢,那我就陪着你们战死这里!”
说完,闵绯寒让人将那尸体拖一旁掩藏好。
然后汇集陈齐刚,还有几个小队长,将自己想的办法吩咐一番,看着草垛子旁边堆砌的那些草绳大网,还有不少的陈酒坛子。
闵绯寒计上心来:“将那些大网,一会儿接起来铺在那几个大屋舍门外。然后用这些坛子里的陈酒浇透,一会闹将起来,便点火后将大网罩在屋舍门上,阻止部分匪兵出来……”
安排好这些,闵绯寒先让人将宅子里巡夜的人处置了,还有两旁栅栏的几个木质岗楼里的守卫,也都着人潜上去解决掉。
“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呐——”
邱顺带人正在给一个屋舍门口挂草绳网,却被忽然从里面打开门的一个起夜汉子给察觉了。
于是着人大声疾呼下,瞬间打破了夜色沉沉下的匪寨。
“做了他!”邱顺微愣过后,这才反应过来,让同一小队的人出手。
闵绯寒看着因为这一声疾呼,被打断的布置动作,于是也当即开口:“点火,将那些屋子烧起来!”
被堆放在外的烈酒浸透的草绳网,瞬间‘哄’的一声燃烧起来。
还有一些屋舍上也被烈酒淋了,瞬间火势随着烈酒的相助下将匪寨烧的掣天明亮的!
“杀!”闵绯寒这会知道不能犹豫了,既然注定了不是别人死,就是自己亡,那就舍弃那些心中的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