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都传过话了,只是……”
“只是什么?”夏侯宴看着闵绯寒吞吐的样子,有些不悦。
“只是右营主将似乎在处理军中事务,属下没见着人!”闵绯寒脸上带着几分为难神色。
旁边那两个跟着一同去的侍卫,见闵绯寒竟然试图遮掩刚才所遇到的慢待,于是义愤填膺的站出来:“哪里是忙军务,谁知道右营主将憋在营帐里做什么,侍卫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任由典校和我们站在帐外一个多时辰!典校真是好脾气,还顾着给他们遮掩!”
得嘞!明明就等了半个时辰多点,结果这两人愣是给说成一个多时辰,这下可算是给右营的主将下巴底下支了不止一块儿砖!
夏侯宴果然是越听脸色越差,看着闵绯寒那窝囊样子就觉得来气,于是嘴角一撇:“来人,传本帅军令,让右营主将即刻来见!”
夏侯宴亲口传令,自然不用多久,就看那右营的主将,带着几位副将滴溜溜的赶到中军大帐。
刚一进帅帐,就对上了夏侯宴那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熟知夏侯宴秉性的这些将领,自是知道此时元帅心情必然不好,于是一个个都垂着头,行过礼后恭立一旁静候。
“元帅既有要事,那属下就先出去了!”闵绯寒见场面有点火燥,想躲出去。
夏侯宴扫都没扫一眼:“不用了,留着听听,也好知道些规矩,别跟一些人一样,连自己手下那些看门儿的侍卫,规矩都不懂了!”
右营主将听的云里雾里,好像有所明白,但是不知道这一头事,又出在哪里了。
听着夏侯宴这话,闵绯寒知道自己又走不成了。
果然这一下又把自己给坑进去了,夏侯宴光顾着折腾右营的主将,却忘记了自己也连带着陪站呢。
今天本就在大营跑了一天,各处等等。末了又在右营主将帐外站了半个时辰,早就累的稀松稀松的了,你折腾右营主将,却不让我走,这不是累得我跟着陪罚么!
心里怨念横生,闵绯寒看着夏侯宴的神色也越来越不善。
可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小兵头,闵绯寒只能用‘幽怨’的眼睛不断扫视夏侯宴,心里无数遍的念叨着,够了吧!
今儿就到这儿吧!
你们先说正事儿吧……
也许是闵绯寒的‘诚心’祷告,终于感动了某人,在一声咳嗽下,夏侯宴终于抬起头:“廖将军为何来得如此晚?”
右营主将廖鸣榆听得一愣,心道我们都在这儿站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元帅说咱们来得晚了?
想着,廖鸣榆悄悄看了看跟着自己的几个副将。
夏侯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鼻中微微轻哼一声:“本帅让人今日过午就去恭请廖将军,怎么到此时才到帅帐?”
廖鸣榆一愕,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拱手道:“回元帅,末将今日有些不适,一直在帐中休息,可也是刚刚才得知元帅传唤,这就急急赶来——并不曾拖延呀!”
“是吗?可是本帅让人去请你,你帐外的守卫可是好大的架子,让他去通传一下,都能推三阻四,愣是让我派去的人,在你帐外‘恭候’了一个多时辰。嗯,呵呵——”夏侯宴说完话,冷笑的那两声,果然是够冷的!
廖鸣榆抽搐着嘴角,心道一会回去,先就打死今日值岗的那几个守卫,没得给爷惹事儿。
“属下管制不利,回去定会重惩!”廖鸣榆说的情真意切。
夏侯宴也没心思跟廖鸣榆多说,简单的询问了一些右营准备的情况,又吩咐了一些紧要的事儿,也就让廖鸣榆带着几位副将退了。
只不过在临走前,夏侯宴特意交代了,回去好生训诫下该训诫的人,免得日后在出这种事儿。
廖鸣榆臊着脸拱手执礼告退,那几位副将也是一声不敢吭。
见着右营的将领退下,闵绯寒也站出来:“元帅,若无他事,属下也先告退了!”
夏侯宴本还想在留,可是一抬头瞧见闵绯寒眼中的那真切‘怨恨’神色,心头没来由的抖了下:“呃——哪个,那你去吧!”
搞不懂闵绯寒眼神的意味,夏侯宴坐在帅椅上正自纳闷儿着。
宇泰从外面赶了回来,一进帐就被夏侯宴叫过去。
“你刚见闵緋寒了么?”夏侯宴脸上带着不解。
宇泰点了点头,犹豫了下:“不过——属下怎么看着她脸色不怎么好,莫不是元帅您又训斥她了?”
夏侯宴听了直摇头,随后把事情说了下。
“噗嗤——”
宇泰听完,没忍住当即笑喷了。
一脸懵懂的夏侯宴当即冷了脸:“……”就这么一言不发,默默盯视着宇泰。
“好,好了我的爷,您就没想过么?那丫头今儿替你我在大营里跑了一天,又在右营门口站了那么久。
你虽是好心,想要帮她出气,可是你冷着廖鸣榆的时候,那丫头岂不是也又得陪着站……”
宇泰都说到这儿了,夏侯宴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难怪刚才看那丫头瞧自己的眼神儿……想到这里,夏侯宴自己都想笑了。
“让本帅的小厨,今晚给她另做两个小菜送过去——咳咳,这可跟本帅没关系,就,就说是小厨准备的多了,那个——”
夏侯宴脸上很不自然。
“是,属下会安排,一切都跟进没关系,是属下我‘特意’安排的!”宇泰面上一派正经,心里却另外向着,您就死要面子吧,日后怕有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