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夏侯宴开口:“就这些,还有别的么?”
被夏侯宴这么一问,那出头开口的将军支支吾吾一阵,又开口说:“还有他们建骑营,桀骜不驯,对待友军,多有傲慢无礼之嫌,甚至有好几次,当着人前与其他营内士兵有所冲突,实在是护军管束不力!”
闵绯寒听着这些指控,心中觉得实在是好笑。
静静的等着这位将军说完,闵绯寒这才开口:“元帅,属下真的是冤枉。”
“嗯,本帅也想听听你的解释。”夏侯宴道。
一旁的宇泰这会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将领,尤其是那个被人推出来开口的将军,完全就是一个出头鸟,替罪羊!
“那辆车夏衫,是元帅你得知建骑营新立,军备营疏失下未曾及时分配送来,这才有后来军备营将军送夏衫一事。”闵绯寒说完,看向了夏侯宴。
夏侯宴也很适时的点头‘嗯’了一声。
而那边的几位将军,露出竟是如此的表情,看来是真不知道事情内情。
“因此这强占军资,属下不敢认,否则不止属下,怕是元帅您也得担一个罪名!”闵绯寒说完,还刻意看了一眼夏侯宴。
帅位上的夏侯宴,冷笑了一声,顺势也扫了那几个将军一眼。
“至于军备营将领什么脸色离开,那不是属下能管得了得,脸在他头上长的,什么颜色得去问他怎么回事儿,问不着属下!”
闵绯寒一句话把那将领堵得死死地,而且还让人贼糟心!
看着那将军气极恨极,却又不敢当着夏侯宴的面前发作,闵绯寒心里一阵舒坦。
既然自己没脑子,被人推出来当枪使,那也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当面打脸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一些人忍让,只会让那些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纵容的对方步步紧逼,直到将自己逼入深渊。
虽然不想掺和进一些事儿里,但是如今都闹到脸子上,闵绯寒自然也不是个怂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自己一个大活人,还能让人愣是给逼死了!
“那你营内的士兵,屡次的羞辱欺负其他营地的士兵,又怎么解释,别以为立了几份小功劳,就可以目中无人!”
闵绯寒抬头盯着那将军问道:“近日来各营中都有不少新兵入营,我这建骑营更是大半都是新兵。
那些老兵教导新兵尚且不及,一些无事闲游,四处乱晃的兵痞子跑到建骑营惹是非,难不成我还要忍着让着?
若依着将军你的意思,建骑营中那些老兵教导新兵时,来了三五个无事的,还要给他们奉茶倒水,揉肩捏背才算是和睦友军?
可我也没见将军你那营地,如此招待前来寻滋挑事儿的人吧?”
夏侯宴闻言出声问道:“有人去你的营地挑衅搅闹?”
当日一早,马迁远几人带着老兵,正在训练那些新入营的士兵,尤其是对于闵绯寒设立的那些训练项目,正在严加教导,仔细传授。
从营外闯进来几个老兵痞子,吵嚷着要学什么‘追月连弩’的操作方法。
李呐子见是来求教的,便好心的带着几个人打算去教,可哪知道没出一刻钟,两帮人就打了起来。
闵绯寒得到消息,拽过李呐子一问这才知道,这些人哪儿是来求教知识的,分明就是借机跑来敲诈胡闹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撺掇的,让这些人敢大着胆子跑来敲诈军粮,还说什么这都是不显于明处的规矩,凡是新进升迁的,都要知道孝敬孝敬。
如此大一个西虢军营,元帅为尊,可是夏侯宴都不曾问自己要过半颗粮食,这份‘孝敬’,又该孝敬给谁?
闵绯寒当时就让人将那几人打出了建骑营,这才算让营内恢复秩序!
闵绯寒将前两天营中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胡闹!”
夏侯宴真没想到,竟有人敢在军营里这么放肆无忌,什么人都敢去敲诈贪便宜。
“可曾记得那几人什么长相?”夏侯宴问道。
“记得倒是记得,当时是属下让人将那几人强打了出去。只不过现在再去找,怕是不好寻找到了!”闵绯寒答道。
宇泰闻言开口:“不妨事,你将那几人容貌说一下,用不了几时,那几人我便给你带来!”
闵绯寒将前两日来营内胡闹的人,容貌大致说了下,宇泰就先一步离帐出去。
此时这几位跑来告状的武将,也知道坏事儿了,一个个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
尤其是那个刚才还蹦的老高,跟闵绯寒跳脚对峙的,更是心内跟油煎似的惶惶难安。
听了闵绯寒将事情来龙去脉说出,才知道事情和他所知的如此不符。
“怎么样,现今可还要告闵护军?”夏侯宴声音隐隐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