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这个忘了,只见后方狼狮营的都统,带着数百狼狮营精锐,一摆子‘追月连弩’,间不停歇的一阵乱射,将面前敌军射倒一片。
随后骑兵反应迅速,再次插入到这一个刚刚撕开的缺口,将羌候士兵分隔阻挡在两边!
宇泰见机,急忙带着一队人冲了过去,奋力砍杀一阵,终于和护卫者夏侯宴的那仅存不多的亲卫们聚在一起。
赫连雏石眼看着就差一小段距离,就可以赶到前方带人活捉西虢统帅,却让这个机会错肩而过,心中顿时恨极:“混账,你们这帮蠢货!”
宇泰护卫着肩头中箭的夏侯宴一路往回退却,士兵们时刻紧密从旁守护,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将夏侯宴从敌人腹地给抢救出来。
“元帅!元帅!”
宇泰忽然惊慌失措的惊叫起来,吓得彭瀚涛也急忙奔跑过来:“怎么了,元帅怎么了?”
扶着双眼紧闭,气息急促的夏侯宴,宇泰和彭瀚涛二人浑身就跟力气被人彻底抽尽似的。
“元帅,你醒醒,元帅,来人,来人护送元帅回后阵,叫军医,让军医快来!”
宇泰直接扛起夏侯宴,彭瀚涛也是不要命的砍杀尽一切意图阻挡的敌军士兵,二人慌手乱脚的将人带离开交战之地。
赫连雏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内,虽然没有抓住夏侯宴,但是可这不远隐隐乎乎能看到夏侯宴昏迷,可见那一箭上的必然不轻!
心头嗤笑一声,想着如果西虢元帅当真伤重,甚至因为伤重而......那可也是击破西虢大军的好时机啊!
由于夏侯宴忽然身受重伤,这一次西虢跟羌候军在庐州郡城城郊的一场交锋,也很快告终。
好在西虢左右两军的主将配合默契,虽然被赫连雏石带兵猛追了一阵,但是也未曾让他占到什么便宜。
西虢大营内,安排和各自营地事物的军中将领,纷纷汇聚在西虢帅帐内。
此时后帐里,随军医师正尽力诊治夏侯宴!
宇泰和彭瀚涛低着头,还在想着之前夏侯宴弄得那一出,心道莫非从一开始,元帅就开始算计人了?!
想一想,二人抬头互相瞧瞧对望一眼。
“哗啦”
帐帘掀动,医师满头大汗,脸色难看的从后帐出来。
“怎么样,元帅的伤如何?”一群将领全围了上来问道。
医师喘息了几口,定了定神儿才道:“情况不好,伤势虽没有靠近心脉,但是也伤到了要穴,只怕……”
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在场的众人自然都明白,那未尽之言代表着什么。
宇泰眼珠一转,伸手抓住大夫的肩膀就晃着:“无论如何,你都要救醒元帅,他若死了,你也别想活!”
彭瀚涛及忙上前,将暴躁的宇泰拽住:“休要伤了大夫,快放开!”
看着宇泰和彭瀚涛,帐内的众将这才真的心中有些慌了,若是连宇泰这元帅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乱了步调,那只怕元帅定是情况不妙。
帅帐内顿时愁云惨雾起来,宇泰时不时咆哮几声,彭瀚涛也是劝几句,然后又一脸忧愁的拽着大夫问东问西。
过了一会,后帐内侍候的另外两位军医也出来:“元帅醒了,请左右军主将,还有前锋营主将,宇参将入内说话!”
几人慌慌忙的挤进后帐,果然见染血的布条到处都是,满都是刺鼻的药草味。
躺在行军床上的夏侯宴,一脸苍白之色,呼吸略显粗重!
“元帅,您可好些?”右营主将颇为忌惮的不敢太过上前。
彭瀚涛一把扯开他,走到床边:“元帅,我们几个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夏侯宴艰难的睁开眼,虚弱的看着眼前这几位军中高阶将领:“我,咳咳,伤重,近日内军中事务,由三位汇同处置……”
说到这里,夏侯宴一阵急促的喘息,然后接着道:“兵退,退回‘寿城’,待我养好伤势,再行征伐!”
夏侯宴下令退兵,倒是让人没有想到。
不过眼看着夏侯宴此时的情况,退兵也是不得已为之,不然主帅重创而坚持留在这里,士兵们的士气军心必然会大受动摇,到时更为不利!
“元帅,撤回‘寿城’后,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