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络绎不绝的有人跑上二楼,他们全都是各位大佬的心腹手下。这些人纷纷来到自己的大佬身边,咬耳说着悄悄话,不时还偷偷看秦白几眼。
而那些大佬一开始还万分惊愕,可没多久,就有人笑出声,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秦白,接着就毫不犹豫的告辞离开。
酒楼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到最后,连小家族联盟的人都拱手告辞:“健爷!告罪先行一步。”当这几个人下楼的时候,他们看秦白的那种眼神,就仿佛像是看个死人。
此时的酒楼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人。阿健身边同样有人前来禀告,当他抬头看向秦白的时候,神色已经变得万分复杂。
“健哥!方不方便说?”秦白神色自若,可心里却知道大事不妙。肯定有什么意外发生,才让今天的谈判无疾而终。
犹豫了片刻,阿健终于说道:“白二,刚才三奶奶向各家传话,从现在起,你和贺府没任何关系。贺府和振威也绝不会为你出头。你自己的仇怨,就由你自己解决。谁拿到你的私矿,只要能保证矿石供应,贺府一律承认!”
秦白瞳孔一缩,接着微微一笑:“健哥,多谢!”说完这句,他转身就向楼梯走去。
当来到酒楼外的时候,所有人基本都已经散去,街道上也变得空空荡荡。然而让秦白惊讶的是,冯四海竟然等候在自己面前。秦白向他点点头:“冯爷!”
此时秦白的心中已经变得万分恼火,早已经把那个贺府三奶奶恨得牙痒痒。千辛万苦走出破局一条路,居然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给破坏?特么的怪不得最毒妇人心!自己无非是用了些小手段,最多让她不怎么愉快,对贺府和三奶奶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实际损失!居然就要把自己逼入死路吗?
冯四海同样意味深长的看着秦白。他终于开口说道:“白二,明白了吗?尊上区区一个小心情,对你来说就是生死大劫。有时候就要认命,你现在就可以去贺府,磕头求饶,求的三奶奶放你一条生路。能屈能伸不丢脸。你真那么做了,老夫还能考虑让你做关门弟子!”
“切!”秦白嗤笑,眼神变得锐利,“向娘们磕头?让她省省吧!”
秦白并非不懂审时度势,有些事确实能让步,比如说之前答应赔偿那8000两。毕竟从某方面说,花8000两银子买个三年的平稳发展期,之前是求都求不到的大好事。相对而言,还是个比较平等的协议。但有些事是绝不会让步,尤其是自己的屈辱超过极限。也就是说,秦白一直都那么认为,人的生命和尊严都是千金不换的!
冯四海一愣,接着大笑。他挥挥手离开,扔下一句:“好胆色!这句当老夫没听见!答应包你在井家庄平安,可现在老夫也有点兜不住。你好自为之吧!”
秦白的几个手下也发觉情形不妙,他们围到他身边:“白二哥!到底发生啥事?谈妥了吗?他们咋都跑了涅?”
秦白取过苗刀,苦笑摇摇头:“局崩了。咱们快跑!”
……
风从耳边刮过,秦白他们已经把速度提高到了极点。肉眼可见前方几十步外就是井家庄的东大门,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幸好大门还敞开着。
秦白示意手下放慢速度,稍稍喘口气。然而就在这时,边上突然冲出几十人,为首的挥舞着长枪:“白二,受死吧!你们几个快去把门关了!”
秦白眼角一扫,就发现那些人的后面,似乎有个人似曾相识,稍稍一回忆,就想起那人就是萧腾的手下叶大。然而此时已经不容多加思考,秦白返身主动冲向使长枪那人,没等那人抖开枪花,跃步上前偏身躲开枪尖,长枪刺了个空,秦白左胳膊下死死夹住枪杆,苗刀如闪电般划过,鲜血飞溅,把那人劈成两半。
见秦白如此悍勇,其他人不免脚步一滞。秦白仰天大吼,状若疯狂:“谁受死?我特么的要你们全部死!”
吼声中,秦白猛扑上前,两队人马顿时战成一团……
……
此时银钩赌坊内,萧腾眼神阴冷,正询问自己的手下:“小九派出去了没有?我已经让叶大通知宁家兄弟,让他们在东大门拖住白二。艹!今天白二不死,老子就跟他姓!”
“早派出去了。算这时间,保证能通知到几大家,让他们派人在东大门堵住白二。”那手下连忙回答。可接着又显得有点犹豫,“腾爷,振威的冯爷不是交代过,不能在庄子里动手吗?”
“呵呵,如果白二都死了,谁还会计较这点小事?难道冯四海会为死人出头?”萧腾嗤笑,“那个白二可能见了阎王都稀里糊涂,敢得罪老子?老子早就挂暗花想干掉他了。想和我斗?斗得过我拿出的真金白银吗?算他倒霉,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无论谈的咋样,只要他出了庄子,咱们的人就会动手。现在反而更好,连贺府都弃了那王八蛋,咱们的人只要拖住他就成。反正宁家兄弟是老子花钱雇的,和咱们没关系。以后真有人问,咱们也能推个一干二净。”
“是是。”那手下觉得安心不少。
“还有件事吩咐下去。让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拿上家伙,和留下的柳铁头他们一起,把家看好喽。今晚肯定乱,别让人冲进咱赌坊,偷捡了便宜。”
“诶。”点头答应的时候,那手下偷眼瞧了瞧萧腾,却惊讶的发现萧腾脸上的横肉在不断抽搐。看到萧腾如此紧张,不知怎么搞的,那手下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