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弟弟孔屎蛋的。
没什么事,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
”“哼,这跟孔屎蛋无关,只要有车给我拉砖就可以。
还有什么事?”厂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望着铁蛋。
铁蛋一听厂长的意思,知道自己想走还走不成,便顺口问道:“那辆车子是我干弟弟孔深蛋的,他老婆说不让我开了,所以能不能换个工作给我做?我自己的车子也没有了,所以拉砖也拉不了了。
”“呵呵,铁蛋啊,铁蛋,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好好的车子怎么会弄丢呢?但是这是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你有车给我拉砖就行。
你要知道,车子上的发电机可都是厂里出钱给你们装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提高效率。
现在倒好,连车子都不能开了,不想在这里工作了是不是?”铁蛋傻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落得如此局面。
厂长平日明明很好说话,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讲起话来无情无义,甚至计较起装发电机的事。
“不是啊,我是想在这里工作,但是我现在没车了,所以想换个工作,继续为厂里效力!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切砖,拉砖胚子,哪怕去看砖窑也行,我都愿意!”厂长笑了笑,朝着铁蛋吐了一口菸:“你想得美。
现在车子得有一定数量,不能多也不能少,你没见到这七辆车,跑两趟,一般房子需要的砖差不多就够了,你说少一辆车,单独去跑一趟?不行。
你现在只能去买辆车,一起去拉砖。
其他的位子还不缺人手,你最好想想办法,回去准备准备,要是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从薪水里扣,直到扣完为止。
”铁蛋听了,急得直跺脚。
借钱去买车!想都别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灰意冷地摇摇头,心里想起土团说过让他进城做大事的消息。
如果如意算盘破局,干脆辞职,跟着土团到城里闯闯,没想到老板竟不想让他走,事情似乎越来越难办。
“厂长,就算是求你了,我现在真的不能买车,买了车我什么都没有了。
上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下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所以……”“别乱扯!你想干就去拉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但是如果你真不想干了,就把装发电机的钱还给厂里,薪水当作是对厂里的一个补偿,你直接走人就行。
好了,我现在还很忙,没事就走吧。
我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觉得行就找我商量,不行就把钱交了,快快走人!”这些都不在铁蛋的意料中,原以为自己去做其他工作已是最坏的打算,没想到黑心的老板不念旧情,绝情到这种地步。
“老板,我真的是没办法了,要有办法,我就不会来求你了。
”“我很忙,你还是走吧!”无论铁蛋说什么,厂长都不想给任何余地,气得铁蛋一甩手,狠狠把门关上了。
门里传来厂长的叫骂声:“看那副窝囊相,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当你的农民工去吧!”说着,重重把茶杯放上桌面,继续看着那叠预算资料,也不知道真忙还假忙。
铁蛋如今终于彻底看清黑心老板的真面目。
老阅就是老板,资本主义下的产物,唯利是图,净干些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
憋了满肚子的火,铁蛋心想:这回豁出去了,找土团商量商量,准备去城里大干一番。
第七回另谋高就而现在这种局面,他也没脸回家见老婆与孩子,于是决定到麻三家坐坐。
虽然二人是冤家,但总是打打闹闹的,像两个大孩子,心情容易放松。
再说麻三经常去城里,万一未来在城里做事,先探探消息也不失是一个好机会。
这么一想,他轻快地踩着自行车,往麻三家里去,只是双腿又酸又不舒服,他还骑不惯自行车,身体上下都很难受,而车子链条磨得吱吱作响,十分刺耳。
铁蛋终于到了麻三家门口,刚想进去,两只鹅就拍着翅膀跑了过来。
铁蛋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两只鹅好像是自己上辈子的死对头,见面就狠狠啄上几口。
铁蛋虽然想动粗,但他知道这两只鹅是麻三的宠物,不敢随意伤害,只好来回逃着、喊着:“全进!你快出来!这鹅再咬我一口,我就踹下去了。
”麻一二正在屋里帮病患打点滴,透过窗户,看到铁蛋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笑了起来。
“走开!”麻三打开窗户,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两只大白鹅叫了几声,猛地一伸脖子,吓得铁蛋往旁边一躲,嘎嘎大叫后,溜回了鹅棚。
“你这两只鹅真是畜牲,都来多少趟了,给你们家送了那么多钱,还不认得我,真是该死。
”“哈哈,你有必要跟畜牲计较吗?难不成你还不如畜牲?”铁蛋把车子靠着墙停好,拍拍身上的土,进了屋里。
“哟,生意这么好?你可赚钱了。
”“赚你个头,你脑子里就想着赚钱,所以才让你失业!”铁蛋一听愣了,摸摸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失业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就是活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好好想想吧,看看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神灵?这就是惩罚。
你看看,我家门挂着七十二全神,你每天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们都看着呢!”铁蛋吓得打个冷颤,想起铁蛋老婆对神灵说那些不敬的话,难不成真让他说准了?这时铁蛋又想起允诺修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