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摇了摇头对张四爷说道:“还好,苏老先生的药挺管用的。”
杨一迪笑着对莫言非说道:“你瞧我,光顾着说话,你们一定饿了吧,我让沈妈送些茶点。”杨一迪说着走了出去。
张四爷等杨一迪走出书房,坐到莫言非身边,轻声问道:“你发什么呆?”
莫言非淡淡地答道:“没什么。”她当然不能告诉张四爷,她觉得他们叔侄太无趣了。
杨一迪很快拿着一盘蛋糕走进来,身后的沈妈端着茶壶和茶杯。
若是平时,莫言非一定不会客气,但是今天她虽然路上没吐,但是胃里也不舒服。看着蛋糕,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张四爷是了解莫言非的,他见莫言非没吃蛋糕,知道这丫头,还是不舒服,便说道:“你要是累,就躺一会。”
莫言非一笑:“还好。”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汽车声,杨一迪说道:“我爹回来了。”
三个人走出书房,杨一迪快步迎出门。莫言非见门前停着一量黑色的汽车,先从副驾驶的位子走下来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他打开后车门,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莫言非见老人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皮肤黝黑,如果不是穿着军装,跟农村地里干活的老人也没多大区别。她心说:这么矮小的一个人,当年是怎么当长土匪头子的?!
杨军长一下车,杨一迪迎上去说道:“爹,你可来了,宗泽都等你半天了。”
杨军长看了一眼张四爷说道:“既然一迪着急,那咱们就路上说吧。”杨军长说着,又上了汽车。
莫言非心说:你们俩路上说,我坐哪儿啊。
张四爷走到车门前,对杨将军说道:“伯父,我还带了一个朋友。”
杨一迪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莫言非,她忙说道:“爹,这是宗泽……”杨一迪停顿了一下说道:“宗泽的朋友非儿,她破过很多谋杀案,你带着她一起去吧。”
杨军长看向车外的莫言非,莫言非虽然帽子压的很低,可杨军长还是一眼看出这是个姑娘。
杨军长迟疑了一下,说道:“上车吧。”他一向欣赏张四爷的成熟稳重,知道张四爷不会无故带个闲人。
张四爷上车后,莫言非也跟着上了车。三个人都比较瘦,车内并不显得拥挤。
莫言非一上车就闻到了浓浓的汽油味,她偷偷拉住张四爷的手。张四爷以为莫言非见了杨军长有些紧张,他紧握一下莫言非的手,算是安慰。
杨军长先介绍了一下圣华苑的格局,圣华苑坐北朝南,东西方向的走廊,楼梯在东西两侧。三楼一共五个房间,第一个房间是休室,第二和第三个房间;第四和第五个房间是相通的套间设计。但是为了出入的方便,每个房间都有门可直接出入走廊。
当时三楼只住着特派员和他的秘书,没有其他客人。
杨军长又慢慢讲述了,今天上午,他从徐参谋长和张宗武那里了解到的情况。
原来,大帅对张宗武十分信任,把接待特派员的事情,交给张宗武负责。
张宗武也尽职尽责,特派员到省城这三天,他每天陪到很晚才回家,或干脆住在圣华苑。
昨天晚上,张宗泽像往常一样陪特派员用过晚餐之后,送特派员回了房间,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
张宗武离开时,从套间门走进隔壁秘书的房间,准备打声招呼便回家,秘书却留张宗武一起下盘棋。
张宗武也觉得时间还早,便留了下来。到七点钟的时候,服务生按惯例,问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并拉上空帘,然后走进隔壁特派员的房间。
张宗武和秘书两个人并没有在意服务生,服务生从特派员房间出来后,直接走出他们的房间。
等张宗武和秘书下过两盘棋告辞之后,在休息叫上自己的副官还没有离开三楼,就见秘书从房间跑出来喊道:“陈先生死了。”
张宗武赶忙跑回特活派员住的四号房间,发现门是从里面锁的。他只好从秘书住的五号房间,跑进特派员的房间。
张宗武见特派员还穿着他离开时穿的外衣,躺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
张宗武当即检查尸体,发现特派员颈椎已被拧断。他又查看了窗户,是从里面锁好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张宗武询问了一直在休息室等他的副官,是否有人上楼,副官确定,只有服务生一个人从休息室门前走过。
服务生被副官抓来时,已经吓得半死。他说,他从五号房间走进四号房间,见窗帘已经拉上,客人盖着被子已经睡下了。他就没有说话,直接走出房间。
特派员的秘书也说,张宗武离开后,他走进房间,想要问问陈先生还有什么需要,见先生已经睡下了,本想关了床头灯离开,却发现陈先生脸色不对,他靠近后才发现陈先生已经被害。他当时非常紧张转身从跟自己房间相通的门跑出去喊人。
最后进入特派员房间的只有三个人,除了张宗武之外,秘书是特派员的亲信,服务生是土生生长的本地人,在圣华苑工作好多年,说他杀人,大帅也不会信。
莫言非听杨军长说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把车窗打开,可头还是晕的让她受不了。
张四爷也顾不得杨军长在身边,拿起莫言非的手,给她按揉劳宫穴。
莫言非很郁闷,这省城为什么这么大?坐了二十多分钟的车,竟然还没有到那个圣华苑。要是在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