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跟着三爷走进特派员的四号房间,他见莫言非扫视了一下房间之后,走进卫生间查看。
张四爷对三爷说道:“三哥,把那服务生请上来吧。”
徐参谋长马上转头对外面的警卫说道:“去把服务生带过来。”
服务生被关在三楼的2号房间,所以很快被带了进来。
莫言非看着这位年纪不到三十岁,长相普通,一脸委屈的男人,心说:这倒霉蛋,真是飞来横祸。
张四爷对服务生问道:“你平时都是几点钟上楼?从哪侧的楼梯上楼。”
服务生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平时都是七点从值班室出来,走东边的楼梯上二楼,走到头上三楼,再从三楼直接下来回值班室。”
莫言非忍不住追问道:“从二楼哪侧的楼梯上三楼?从哪边下楼?”
服务生看着莫言非,觉得这个女人好奇怪,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张三爷也明白了莫言非的意思,他催促道:“快说。”
服务生赶忙说道:“从西边上三楼,走到东边直接下楼。”
莫言非有些激动地问道:“你昨天从哪个房间门走进这间屋子,然后从哪个门走出去的?”
服务生愣了一下,“从五号房间走进来的,从四号房间门出去的,我平时都这么走。”
屋子里的人都明白了,这间屋子出现过第二个服务生。莫言非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话了,她退到张四爷身后。
张四爷看向赵副官:“六点五十五分时,你看到的那个服务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赵副官双眉紧锁。:“那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戴着帽子,我当时只是扫了一眼,没注意太多。”
张四爷对三爷问道:“三哥,这圣华苑的其他客人查了吗?”
徐参谋长马上说道:“二楼住着三位从外地来的客人,一位是中央银行派来找大帅催款的;一位是大帅的同学找大帅帮忙办事情的;还有一位是大帅的远房亲戚,拿着大帅三叔的亲笔信,过来想谋件差事的。这几位要见大帅,却因为大帅公务繁忙,一直没有见到大帅,所以都在圣华苑已经住了几天。”
张四爷问道:“谁跟这服务生体型相似?”
徐参谋长打量着服务生,“体型都差不多,我先派人抓来问问吧。”
莫言非心说:等了大帅几天,大帅都不肯见的人,这徐参谋长自然不会客气。
张四爷对徐参谋长说道:“这人能拧断对方颈椎,又没有被隔壁房间里的人听到声音,说明身手很好,需要多加小心。”
“嗯,我会多安排人手。”徐参谋长说着,带着手下去抓人,张三爷对四爷说道:“宗泽咱们去休息室吧。”
莫言非拉了一下张三爷的衣袖,轻声说道:“秘书。”
张三爷愣了一下,他能在大帅身边站稳脚跟,脑子自然不会白给。原本事出突然,他方寸大乱,现在经莫言非提醒,如醍醐灌顶,所有想不通的地方,瞬间想通了。
张三爷朝莫言非轻轻点了一下头,三个人走回休息室。
杨军长和特派员的秘书正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闲聊。
张三爷进门对杨军长说道:“父亲,徐参谋长已经去抓人了。”
杨军长点了点头。当赵副官说出,服务生还有五分钟七点从休息室门前走过去,十分钟之后又从休息室门前走回去时,杨军长就已经知道有人假扮服务生了。他看着张四爷身后的莫言非:“说说吧。”
莫言非装作没听见杨军长的问话,低着头,坐到门边的椅子上。
张四爷对杨军长说道:“伯父,昨晚七点前,凶手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先从东侧楼梯上楼,经过休息室,走到四号房间门前,敲开陈先生的房门。他徒手杀害陈先生之后,把陈先生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拉上窗帘,然后躲在卫生间中。”
“真正的服务生,七点钟之后从西侧楼梯上楼,他先走进五号房间,从相通的门走进四号房间,看窗帘已经拉好,他没有在意床上的陈先生,直接从开向走廊的正门走出,经过休息室从东侧楼梯下楼。”
“而凶手,等服务生离开房间之后,从里面锁好通向走廊的房门。然后从四号房间和五号房间相通的门走出四号房间,从西侧楼梯下楼。当时我三哥和秘书正在下棋,两人并没注意离开的人。”
“圣华苑昨晚没有其他人出入,那只能是这楼内的人,所以徐参谋长已经去询问二楼住着的三位客人了。”
杨军长听完张四爷的讲解,淡淡地说道:“这凶手对服务生的工作习惯很了解啊。”
张三爷在旁边一笑:“他的同伙已经观察服务生三天了,当然了解。”
杨军长一挑眉:“哦,还有同伙?”
“当然,没有同伙事先安排,凶手怎么可能敲开陈先生的房门。”张三爷说到这儿,看着特派员的秘书问道:“蔡秘书,你说,我说得对吗?”
蔡秘书思索着说道:“陈先生平时没有仇家,防范的意识不是很强,所以一听是服务生,没有多想就开了门,也是有可能的。”
张三爷点头:“嗯,有可能,可是蔡秘书,我记得你进陈先生房间是要敲门的,而且要等陈先生同意之后,才会进入。为什么昨晚,你会没有得到陈先生的同意,就进入陈先生房间?”
蔡秘书愣了一下,有些气愤地问道:“张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三爷一笑:“想不通的地方当然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