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强把桔子扔给莫言非,“闻着点桔子,免得晕车。”
“哎。”莫言非应了一声,边吃着烤地瓜边抱怨:“姜沛忠大清早就来了,害得我早饭都没吃好。”
张四爷看了她一眼,“早上你哭什么”
“什么”莫言非没听清楚。
“今天早上你为什么哭”张四爷又重复了一遍。
莫言非邪魅一笑,“我若是不舍点眼泪,这事儿怎么收场。”
张四爷一挑眉:“你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莫言非一脸得意:“嗯,姜沛忠都让我说得眼圈发红,眼睛湿润了,你要是再晚一点按门铃,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张四爷眯起眼睛,斜了一眼莫言非,“难怪你爹说,你演过了。”
莫言非一怔,嘀咕道:“我觉得挺好的。”
“都是老中医,你的偏方他也懂。”张四爷无奈:“以后这种事,你不要说话,听你爹的。”
莫言非被张四爷打击的没了胃口,“我不想吃了,你吃了吧。”
她把手中吃剩一半的烤地瓜递给张四爷。
张四爷并没有接,淡淡地说道:“你要是不想吃了,可以打开车窗扔出去。”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我还以为你改好了呢。”
张四爷一皱眉:“你需要搞清楚,我不介意吃你吃过的东西,并不意味着,我会吃你不想吃的东西。”
莫言非也皱起眉头:“大哥,你慢点说。”
张四爷长吁一口气,“这是主动和被动的关系,我会主动吃我想吃的,不会被动的吃你剩的,听明白了吗”
“哦。”莫言非郁闷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烤地瓜,她现在需要吃些东西抚平她的打击。
张四爷看了一眼失落的莫言非,他坚信好媳妇都是调教出来的。莫志远不教,他张宗泽教,调教好了,他才能有好日子过。
莫言非吃完了烤地瓜,擦了擦手,习惯地倒下身子,枕在张四爷腿上。
莫言非叹了一口气,“唉,我发现当你媳妇,唯一的好处就是枕你的腿时,你不再让我起来了。”
张四爷嘴角上扬,“我不是比以前更疼你了吗”
莫言非一撇嘴:“嗯,是挺疼”
张四爷明白莫言非话中所指,他忍俊不禁,想要告诉莫言非,他还没真正疼她呐,又觉得冯强他们都在车上,两人这么聊天有些不妥。
他随口说道:“我的钱不也都是你的了。”
“切”莫言非不屑,“我多几根金条,多几件首饰又能怎样不还是吃那些东西,穿那几件衣服。”
张四爷一捏莫言非的脸,“想得挺开啊。”
莫言非一脸嘚瑟:“那是,我怎么说也是大师弟子,这点事情还能看不开”
张四爷抚摸着莫言非的脸,“既然你想得这么开,我们什么都不要了,离开奉城好吗”
莫言非坐起身,“好啊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乞丐满街走。你去哪儿,我跟着。”
张四爷看着一脸兴奋的莫言非,知道莫言非是以为他在开玩笑,对于他的话,根本没过脑子。
张四爷坏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捡两根棍子满街走走。”
莫言非双眸亮晶晶的:“行啊,有我在,肯定饿不着你,我给你唱一个。”
莫言非说着,真的唱了起来,“左手锣右手鼓,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只会唱个凤阳歌。凤阳歌儿哎哎呀,得儿啷当飘一飘”
“我命苦真命苦,一生一世嫁不着好丈夫。人家丈夫做官又做府,我家丈夫只会打花鼓。打打花鼓哎哎呀,得儿啷当飘一飘”
莫言非唱得声情并茂,把郑勇逗得前仰后合。
张四爷笑了笑,“你家丈夫连打花鼓都不会。”
莫言非拉着张四爷的手,笑嘻嘻地:“我家丈夫不需要会打花鼓,只要有我在,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张四爷在莫言非脸颊上亲了一下,搂着她不在说话。
莫言非知道张四爷有心事,便不再说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摆弄着他的西装纽扣。
汽车停在山脚下,莫言非看了一眼山上,“宗泽,我想和大太太说说心里话,你就别陪着我了,在这车上等我吧。”
张四爷审视着莫言非,“你不希望我陪你。”
莫言非羞答答地一笑:“你在旁边,我该不好意思了。”
张四爷抬手抚摸着莫言非的脸颊,“那你快去快回。”
莫言非点头:“嗯,强哥和二勇帮我拿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莫言非说完招呼冯强和郑勇上山。
张四爷看着那三个人,拎着两篮子东西往山上走,喃喃自语道:“大嫂说得没错,她真是最好的。”
张四爷看着山顶,痛苦地说道:“大嫂,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菁儿。”
三个人走到山上,莫言非看着大太太坟前摆放的杜鹃花,皱了皱眉。
杜鹃花的花期是45月份,在这深秋的季节,只有张家的花房里才会有杜鹃花。
那花还很新鲜,应该是昨天有人来过。
莫言非想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爱过她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因为她喜欢杜鹃花,就劳民伤财的盖个暖房,专种杜鹃花。
如果爱,为什么要在外面养各种女人,独留她守着张家大院。
冯强开始摆祭品。莫言非说道:“大太太和菁儿一人一半。”
“是。”冯强应了一声。
莫言非看着冯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