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真好,我就羡慕那些能上山采药的人,跟上山捡钱似的,要是挖出来根山参,就发财了。”
周太太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啊。”
“娘,我回来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莫言非往窗外望去,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从外面走进院子。
周雪走进里间,见付文鹏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刚想问她娘这位是谁。
一转头,见莫言非穿着警服坐在炕头上,“娘,这两位是?”
周太太介绍道:“这两位警察,想要问问你爹认不认得于莉丽。”
莫言非见周雪,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五官还算周正,可带着一脸的愁容。
莫言非一笑,“周小姐,你听说过于莉丽这个名字吗?”
“没有,我家亲戚中没有姓于的。”周雪的语气淡淡的。
莫言非依旧笑眯眯的,“周小姐好像有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周雪的语气明显不悦。
“是我冒犯了。”莫言非穿上鞋子,“周医生五点才能回来,我先去不远的张家坐坐,等五点钟的时候再回来吧。”
周太太开口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在我家坐吧,何必来回走。”
“周小姐回来了,我和大鹏两个人坐在这儿,姑娘家不方便,我们还是出着走出屋子。
付文鹏跟在莫言非身后,两个人出了院子。
付文鹏轻声问道:“我们去哪儿?”
莫言非往前走着,开心地说:“做证的那两个邻居家。”
付文鹏不解地问:“你高兴什么?”
“我想找的都找到了,当然高兴。”
付文鹏挠了挠头:“你都找着什么了?”
“是这家吗?”莫言非指着隔壁的大门问道。
“这家没人,前面的一家。”付文鹏说着,领着莫言非来到一户院门大开着的人家。
莫言非见两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纳鞋底儿。
她笑着说道:“大妈,忙着呐?”
两个女人抬头,见穿着一身警服的莫言非站在门口,其中一个笑着说道:“哟,莫小姐,你怎么来啦。”
莫言非脑子飞快运转,才想起这是张家的老佣人,“伊婶,我路过这儿,正好在门口瞧见你,所以进门给你问个好。”
“莫小姐快坐。”伊婶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身边的椅子。
“谢谢伊婶。”莫言非坐到椅子上,“我很久没往这头来了,伊婶现在还在张家做事吗?”
“早就不做啦。”伊婶叹息一声,“新太太哪能看上我这种人啊,自从大太太走了之后,我就不再做了。”
莫言非淡淡的一笑,“伊婶有四十了吧?”
付文鹏瞥了一眼莫言非,心里嘀咕:什么眼神啊,这老太太都得五十多了吧?!
伊婶笑了起来,“莫小姐真会说笑,我都快五十啦。”
“哎呀,可不是,我都二十一了,你可不得快五十了。”莫言非说道,“你这年纪也该在家享享轻福了,何必再操劳。”
伊婶看着莫言非,“时间过得真快,那时你还是个小姑娘,跟在四爷身后去上学,现在都跟四爷定了亲了。”
莫言非脸一红,“伊婶,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前天下午你在周医生家里帮着做棉活来着是吗?”
“是。”女人点头,“前天吃过晌午饭,周家媳妇特意过来找的我,还约了老李婆子。”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做个棉衣需要三个人吗?”
“她这是给她家小雪准备装箱用的,所以特意请我和老李婆子,这全福人去做。”伊婶解释道。
“她家小雪最近要嫁人吗?”莫言非好奇地问道。
伊婶叹了口气,“唉,小雪那姑娘倒是挺好,去年也跟孙家二小子定了亲。可这两年她爹倒腾什么都赔钱,前阵子听说孙家要跟他们家退亲呐。”
一旁坐着的女人嘀咕道:“这也不能怪孙家退亲,这谁家娶媳妇,不图个门当户对的将来好有个照顾。小雪家外面欠着那么多的钱,就算孙家图小雪人好,不图嫁妆,可以后小雪能不顾着娘家?那样的娘家就是个无底洞,谁敢娶哟!”
伊婶附和道:“你说得是,就周医生那折腾劲儿,一般人家还真是不敢娶他家姑娘。”
莫言非一皱眉,“都要退亲了,周家为什么还要做装箱用的东西?”
伊婶叹息一声:“唉,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姑娘,小雪她娘,也有她的打算吧。”
莫言非摆弄着手上的指环,“不知道小雪许的是哪个孙家?”
“就是前街的孙铁匠家的二小子。”伊婶答道。
一旁的女人感慨道:“当初还是孙铁匠家高攀了周家,可现在孙铁匠天天埋怨赵媒婆,说耽误了他抱孙子。”
莫言非一笑,“你瞧我,聊了半天,把正事儿都忘了。孙警长让我来再核实一下,前天周医生是什么时间到家的?”
“哦。”伊婶靠近莫言非小声问道,“莫小姐,你们是不是怀疑周医生杀了那个陈先生?”
“不能这么说。”莫言非摆手说道,“警察在没有确定凶手之前,每个与死者有交往的人,都是要被询问的。”
两个女人才不会相信莫言非的解释,她们清楚,警察才不会平白无故找上门来。
伊婶想了想,“前天周医生拎着出诊箱进屋,他媳妇还问他,怎么五点就回来了。我当时就看了一眼挂钟,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