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个时候,萧奈清咳了一声道:“什么入口?玥哥哥,你怎么都没有同奈儿讲?”
依旧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好像是对什么东西都有些感兴趣一般,但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她话语中的紧张和隐藏。
拓跋玥并不接话,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看,那男子只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让他觉得如芒在背,他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只能紧紧的蜷紧了手指,强自镇定的说道:“属下——属下只是一时好奇,才过去看,听闻王爷在那暗室中斩杀了一条烛龙,便想着偷偷看看。”
“那为何我叫你,你要跑?哼,真是无稽之谈。”王朗冷哼一声道,他最不喜欢奸诈狡猾的人,这人贼眉鼠眼,说话又油嘴滑舌的,当真是可恶至极。
“属下只是觉得被发现了,一时之间慌了神,就跑了。”那男子似乎这个时候也已经稍微回了神,继续道。
王朗是个耿直的性子,听闻他这么说,心中不赞同,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证据,一张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色涨得通红。
拓跋玥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人道:“我们军中出了吃里扒外的叛徒,本王定是要严查的,只不过,本王是个不喜欢麻烦的性子,月七,带下去用刑。”
一听见用刑两个字,那人刹那间面无血色,就连一旁的萧奈都有些变了脸色,南疆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拓跋玥的手段,若是被处以刑罚,那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玥哥哥,这人也只是有嫌疑,贸然动刑,怕是会动摇人心。”萧奈急道,她并不是因为拓跋玥手段残忍,而是因为,只要落进了拓跋玥的手上,没有吐不出来的真相。
拓跋玥脸色还有一些苍白,却显得有些邪魅,他牵起嘴角,微微笑起来,声音风轻云淡,但是那话中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能动摇的人心,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带下去吧。”
月七拱手称是,不多时,便进来了几个身着暗色短打的侍卫,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冷峻的神色,是月卫,几人一声不响的将人带了下去,竟然连一声哭喊都没有。
月七早已经习以为常,王朗倒是不以为意,他只是觉的那人罪有应得,他见萧奈一张小脸已经吓得有些白了,心中微有不屑,腹诽道:“女子就是麻烦,妇人之仁。”
随即脑海中念头一转,竟然不自觉想起了锦公子那阴柔的脸来,神色清冷的,也只是眼神中隐隐含着担忧,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突然,他回过神来,心中一凛,锦公子是男子,怎么能和萧奈小姐相提并论?还是说自己已经无意识的将锦公子当做了女子?
这个认知几乎要打破王朗的思想,他暗骂自己是个神经病,看了看四周,拱手道:“属下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拓跋玥半倚在床边挥了挥手,自从那人被压下去之后,萧奈就一言不发,坐立难安,月七请示道:“府医也已经请过来了,是不是传来给王爷再看看。”
拓跋玥点了点头,不多时,便带进来一位头发花白老者,他将手指搭在拓跋玥的脉案上,一只手轻轻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斟酌着道:“王爷真气耗尽,又遭遇重创,伤及五脏,若是高先生还在,必然是有办法的,老夫学艺不精,只能开药给王爷调理,只不过王爷或许可以找陆太医看诊。”
萧奈没有想到拓跋玥伤势这般重,她心中有些后悔,却也更加记恨起来,正说着,有人进来回禀:“王爷,那人招了。”
萧奈身子一软,差点站不稳,她心跳加速,那老者写了药方子给了月七便识趣的退下了,拓跋玥这个时候才开口道:“招了什么?”
那人抬头看了看萧奈,正看见萧奈在看自己,不免有些顾忌,语气也迟疑起来,但是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道:“那人说,确实是自己改变了机关,是为了——”
“为了什么——”月七语气冷厉。
“为了杀了锦公子。”此话一出,月七脸色一变,他是知道禾曦身份的,他急急问道:“可有说受到何人指使,因为何事?”
却不想为等到那人的回答,拓跋玥就摆了摆手,冷声道:“退下吧。”
“王爷——他还没说——”月七急道。
“本王说,退下吧——”拓跋玥再一次重复,月七怔住,王爷知道是谁,一定是的,王爷知道是谁做的,所以他不问。
“是,王爷。”月七给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退下了,萧奈还僵在原地,她脑中似有东西嗡嗡作响,扰的她几乎不能思考。
“奈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忽闻拓跋玥唤自己,依旧是那种和缓的语气,但是却没有一丝温柔的情意在里面。萧奈只觉得眼眶涨的生疼,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底,破茧而出。不断的撞击着她的心脏,撞得生疼,撞得她想哭。
“玥哥哥,奈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奈垂下眼帘,淡淡的回答。
“奈儿,你我在南疆一同长大,你唤我一声玥哥哥,我承蒙萧天伯父照料,但是既然我是皇子,又有母妃的大仇未报,便注定要走自己的路,你可知道?”拓跋玥有些疲惫的阖眼,淡淡的道。
萧奈点了点头,拓跋玥复又重新说道:“那日的事情,若是我及时拉住了禾曦,她就丧了命,萧奈,何时,你竟然这般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这四个字,狠狠的刺痛了萧奈的心,她嘴角裂开一个惨淡的笑意来:“既然玥哥哥一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