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度的说着,没说一句话,便见到了拓跋琛的神色沉了一分,魏忠良想了想道:“臣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几个月之前许淑妃所中的药,对于药物的处理手法十分的相似,会不会是——”他看向了拓跋琛,明显是有言外之意。
拓跋琛冷笑一声,道:“好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你该如何做,你应该知道了。”
魏忠良方才的话已经是冒险了,他不知道这东西出于何处,只能加以引导,他见拓跋琛神色难看,便道:“臣知道,还请陛下放心。”
说完看了看拓跋琛的手势,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福清一直站在殿角,见到魏忠良走了,拓跋琛才对福清道:“福清,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福清是还一直跟在拓跋琛身边的,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是从那鸾尾的瑶琴中得来,也知道那琴本是皇后娘娘赐给禾曦的。
牵扯到这几个人,就算是福清再得宠再仗着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一句,他忙跪倒在地道:“奴才愚钝,不能妄自揣测。”
拓跋琛道:“你是不懂,还是不敢呢?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朕的皇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借着赐琴的名义,将这种恶毒的药物,送到妃嫔的宫内,若不是今日那琴弦断了,怕是要在灵秀宫留上几年。”
福清头都不敢抬,他闷声道:“陛下,这琴说到底也不是皇后娘娘的,也是皇后从别处得来的不是么?”
拓跋琛忽然想起一人,半晌,他才笑了笑,那种笑,是荒凉的,是悲怆的,甚至是带了一丝丝的怀念,他道:“不可能,你可知道这琴是何人赠与她的?是沐承送她的生辰礼,她可是十分的珍重,再说,她——心思纯良——”
只是说到了这里,他便不再多说,人就是这样的,有些谎言说的时间久了,便自顾自的只当做是真话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会不断的用过去的美好,来粉饰太平。
拓跋琛便是这样,他会想起沐锦,想起她的好,她的情谊,但是唯独,他不能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福清不说话了,他可不敢将这样的脏水泼在现在的皇后身上,拓跋琛叹息一声,将那东西扔在了一旁的花盆中道:“你从内务府再派几个人到淑妃的宫中,服侍着,切记一定是信得过的,这个孩子,朕不许他出任何的事情,还有灵秀宫,让太医开一些调养身子的药,对了,陆川不是再给她医治腿疾么?就让陆川来调养吧。”
福清笑了笑道:“是,陆太医说了,小主的腿疾有了好转,现在都是半个月去一次。”
拓跋琛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是夜,拓跋琛依照之前答应了兰馨的话,到了露华宫。御膳房备了晚膳,十分丰盛的一桌,荤素都有,还有十分有营养的鲫鱼豆腐汤。他见到兰馨脸上有些丰盈的样子,便道:“现在孕吐可是好了许多?”
兰馨点了点头道:“拖了陛下的福气,馨儿腹中的孩子也是懂事的,知道了心疼自己的母妃,倒是不折腾臣妾了。”
玲珑在一旁布菜,见到兰馨贪吃了几口那汤,便出言劝到:“娘娘少些饮用,否则晚间又该——”
“玲珑,本宫看你胆子越发的大了,什么话都敢说。”玲珑的话音未落,便被兰馨出言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