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家人却不一样,从未在葺的队伍中看见他们,虽说也是同大家一样的粗茶淡饭,但是却没有怎么出过力。
齐霄不懂得官场里面的一些利益勾结,只觉得这个兰之礼不简单。
落得此等境地,竟也能求的安身立命之所。
齐霄的同伴见到齐霄久久未归,担心有人闹事,齐霄一人处理不过来,便下来寻他。
刚走到,便见到了齐霄正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城西的方向。
他一巴掌打在了齐霄的背上,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偷懒了?”
齐霄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只是在想事情,走神了。”
那人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些许,戏谑的道:“是不是还记挂着那姑娘?”
齐霄见到他越说越离谱,笑骂一声推开他,便朝着城门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兰博和郑氏两人跟着兰之礼回了家,虽说是家,但是却也只是一个破败的小院子,甚至连曾经的丞相府的后厨都要比这个大上几倍,勉强能够这几个人居住。
才进了院子,便见到兰之礼止住了步子,负手而立。
郑氏察觉出了不妥,忙陪着小心上前柔声道:“老爷——”
“跪下——”兰之礼的声音中带着冷意,让人听着发颤。
郑氏下意识的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兰之礼的脚边,然后回头示意兰博赶紧跪下。
兰博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兰之礼平日里的威压,还是听话的跪了下去。兰之礼看了看垂首候在一旁的蒋氏,沉声道:“拿木棍来——”
蒋氏先是一怔,待到反应过来,赶紧去门边取了一个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交到了兰之礼的手上。
郑氏跟了兰之礼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兰之礼的习性的,赶紧一把抱住了兰之礼的腿道:“老爷——你要做什么?老爷——不要啊——博儿身上带着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活不下去了,求求老爷开恩,咱们可就剩下这一个孩子了——”
兰之礼却抬起脚来,狠狠地揣在了郑氏的心窝,疼的她哎呦一声倒在地上,便痛苦的呻吟起来。
兰之礼看也不看郑氏一眼,只是朝着兰博的方向径自去了,见到兰之礼是动了真怒,兰博哪里还敢动一下,只得求助着看向了一旁的郑氏。
奈何郑氏现在起不了身,只得呜呜咽咽的哭着,蒋氏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兰之礼举起了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打在了兰博的身上。
兰博虽早早就去了军营历练,但是因着官场失意,又身染顽疾,这身子也就大不如从前了,这一棍子下去,兰博只觉得被打的地方似乎被火灼烧一般,火辣辣的疼着,他强忍着喉咙口不断翻涌上来的腥甜,笑道:“父亲,何必这般恼羞成怒?”
兰之礼面无表情,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一下一下的落下来,好似那棍棒下不是一具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个破布袋一样。
蒋氏起先还抱了看热闹的心态,渐渐的就连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兰博的后背已然是血肉模糊了,但是兰之礼手下依旧不停,难道兰之礼这是铁了心打算将兰博打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