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见你,所以我们只好麻烦你去一趟京城。”宋初华说道。
“这位宋大人,你们锦衣卫何时有公子这个职位?”白玉京一边暗暗提防,一边笑道:“贫道一介江湖中人,可从未有做过有碍朝廷之事,不知你家公子何故见我?”
说到这,白玉京心中暗暗恼怒,早知道是锦衣卫的人,就该把剑带上。这三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刚才那白衣秀才打扮的家伙剑法之迅疾,似乎不比春风化雨柳无涯慢。
宋初华笑了。
“白道长,说起我家公子,你也应该认识。”
“我认识?”白玉京心中顿时闪过一道身影,不由道:“莫不是叶兄?”他看了看宋初华的神色,心中了然,不禁佯装恼怒道:“叶兄想见贫道,让人传个话就是,何必行如此下三滥手段。”
“道长误会了,本来公子是想来寻你的。只是朝廷急诏,不得不转身他处,又急于见你,我们做手下的不能不为公子分忧。公子那边事情一了,就会返回京城,所以还请道长配合一二。”宋初华倒是挺客气。
“哼。”白玉京冷喝一声,“若贫道不配合呢?”
宋初华还没有说话,那齐未寒阴冷的声音已响起:“二哥,这事是我没办好,我这就去将他拿下。”
一旁的卫刑也开口道:“五哥说的对,和这道人废这么多话作甚。还是先擒下这道人,我们得赶紧进京,别到时误了公子的事。”
宋初华看向白玉京,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若不配合,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白玉京哈哈一笑,说道:“自踏入江湖以来,虽一直听闻锦衣卫如何横行霸道,但见了叶兄,深以为是外人谬言。而今看来,江湖传言犹可信,无空穴之来风。”
宋初华轻叹一声:“得罪了!”
他这话一落,齐未寒的剑已经刺出。剑光点点,似寒梅朵朵,凌寒开放。
宋时有奇人,创出梅兰竹菊四种君子剑法,独步江湖。传至今时,江湖上也只有江西干越之地青竹老人善使青竹剑法,其余三种剑法江湖人多以为失传,却不知锦衣卫探子密布天下,收集的武功更是如天上繁星。
这齐未寒就集齐了梅兰竹菊四种君子剑法,若不是身为锦衣卫,江湖名声不响,怕也能夺得“君子剑”之名号。
如今这一剑正是寒梅剑法中的“砌下落梅如雪乱”。
白玉京早就防着三人出手,见齐未寒剑光一动,便已运气提身而起。却见那齐未寒手中长剑招式一变,由下而上刺向白玉京,正如那青竹扶摇直上长空。
赫然是青竹剑法中的“寒竹风摇远天碧。”
白玉京只觉一股凛然寒气从下而上,延伸而来,连忙往一旁窜去,又见那卫刑一掌击来。掌风呼啸,刮得脸上生疼。
“不可。”宋初华见卫刑上前挥掌,不由一惊。卫刑不知道,但宋初华知道。公子在离去前可是特别招待过,白玉京虽然年轻,可真气早已大成。只是他的话才说出口,就见卫刑倒飞而起。
他连忙上前托住卫刑的身子,却觉一股远超过卫刑体重的巨力传递到双手间,仓促间难免“哒哒哒……”一连退了三步才站稳身形。再看白玉京虽然一掌击退了卫刑,也被齐未寒抓住机会,逼到了房间一角,退无可退。
眼看齐未寒一剑刺向白玉京胸前,白玉京忽然一甩长袖,齐未寒顿觉一阵狂风席卷,手中长剑也为之一滞。
这才发现白玉京竟然以长袖卷住了他的长剑,他不由变刺为削,白玉京终究不是金八爷,一手袖里乾坤绝世无双。齐未寒剑光一动,那长袖就四裂开来。
而齐未寒变招的同时,白玉京也没有闲着。如金蝉脱壳,又仿佛使出了华山派的“解衣抱火”。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从那宽大的道袍脱身而出。在齐未寒长剑舞动,撕裂道袍时,他的手,也悄然间黏上了寒光四溢的剑身。
齐未寒从未有想过有人的手能快过他的剑,仿佛无形无相一般,在漫天交织的剑影中黏上他的剑身。
白玉京这时也是微微诧异,眼见齐未寒剑影交错,无从躲避时,他不得不行此险招,以手为爪去抓取齐未寒的长剑。但没有料到的是竟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仿佛出于无有,入于无间,直接附上了剑身所在。
他不知道的是,这正是他修行胎息经时,神观六象,无意识中练就的巽风式,风无形,来去无踪。
“叮叮……”
虽然诧异,但白玉京也没忘了大敌当前。五指连弹,落在剑身上如金似铁。
正是以指为剑,施展出了“荡剑式”。
齐未寒幸运的是他手中长剑乃是一等一的好剑,所以未能断裂成数截。而不幸的也是他手中的剑乃是一等一的好剑,在白玉京的“荡剑式”下顿时被震荡开来,几乎脱手而出。
趁此良机,白玉京已经贴身一靠,无匹的掌劲随之喷吐而出。
齐未寒不得不挥掌与之相碰,顿觉一股巨力传来,如卫刑一般倒飞出去。白玉京连忙趋身上前,正欲夺下他手中剑时,忽觉身旁一侧寒气逼人,气劲翻飞。
一抹刺眼的刀光闪过,“草蛇灰线”,白玉京身形一扑,险险躲过。而在他原来的地方,桌椅都纷纷一分为二,乃至地上铺就的青石砖都出现一道裂缝。
就如齐未寒没有料到有人以手为剑破了他的剑法,宋初华也没有料到短短几个呼吸间,五弟和八弟竟然双双失手,被白玉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