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狠哥紧张地握着拳，心砰砰狂跳着，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修练还有其它方式。
“呵呵，你先坐下来吧，不用这么紧张郑重，我们又不是老师在教学生。”老者安抚着狠哥。
“是，先生！”
“你这个孩子，我刚说完，叫你不要这么紧张，其实啊，我是不能收你为徒的，所以我们就当作是彼此切磋，你那么一本正经的，反而不好了。”
“啊……是，我明白了。”狠哥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族中的长辈们擅自去指点外族的少年的话，一定会引来族人的不满的，想必这位老人的情形也是如此，自己坚持恭敬地叫他“先生”只怕反而会造成他的困扰。
于是他听话地坐了下来，手足无措地说：“那么，您，您……”
“我有个小外孙，他当年外表的年纪和你差不多，你要不嫌弃我讨你便宜，不如叫我一声‘爷爷’吧。”
“当然，我在心里一直是把您当作长辈一样看待的，那么我就叫您，叫您爷……爷……”狠哥“爷”了半天，还是不好意思地抓着头说，“跟您说实话吧，我生在帝王家，长这么大从没开口叫过‘爷爷’这个词，所以我叫不出口呢。不如我叫您外公吧好不好？我外公最疼爱我了，您也象他一样，对我这么好！”
“外公……”老者微微吃惊。
“不行吗……”狠哥吐吐舌头，“那我还是叫爷，爷，爷……我再练练，叫爷……”
老者看着远方，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直到听到狠哥正在努力地在练习着叫出“爷爷”这两个字时，才回过神来。
老者的眼角隐隐闪着泪光，笑着对狠哥说：“叫外公就好了，我女儿死得早，我甚至没能见见我的外孙，老天有眼，让我自己遇了你……你就叫我外公吧。”
“外公，”狠哥甜甜地叫了一声，讨祖父辈的老人喜欢，他可是最有一手了。他抓起茶壶来倒上一杯茶，双手送到老人面前，“外公您喝茶。”
虽然狠哥用没有开的水泡了茶，但老人还是笑着喝了下去。
“对了外公，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啊？”
老人似乎沉吟了一下才说，“我姓白，白扬。”
“白……扬……”狠哥用学过的人类文字，在地上写出这两个字。
“……算了，不说这些，我们来谈谈人类的法术……”白扬老人开始娓娓叙述人类的法术特点，狠哥竖着耳朵用心听，不时点着头，一老一少在这片林子里，又度过了一个安祥的下午……
“狠哥儿，明天是外公的寿辰，礼物准备好了吗？”吃过晚饭，趁着丽娘收拾了碗筷进厨房，颛顼大帝捅捅儿子，善意地提醒他。
“当然早就准备好了，我又不是你……你肯定又是被娘教训过后才‘想’起来的吧？”狠哥“嘿嘿”地奸笑着看父亲。
“你这孩子，我好心提醒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记住，你今天可别再出去乱跑了！一会小心别迟到了！”
“知道，我吃了饭就去外公家，”狠哥几口吞下碗里的饭说，“再说了，我还要帮忙招待客人呢。”
“哼，你会这么好？你是想找机会趁乱偷酒喝吧？”
“爹……你怎么能这样曲解我的孝心呢！”狠哥委屈地说，“我这么孝顺的孩子，当然是去为外公贺寿的了，只不过是顺便……”
“傲儿，”丽娘在屋里叫，“吃完了饭就快去洗个澡，然后换件新衣服……”
“娘，我先去外公家了。”还没等她说完，狠哥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他最讨厌洗热水澡，把毛皮弄得湿嗒嗒的了。
“傲儿，你回来，唉，你这孩子，你怎么能穿成那样跑去吃酒席……”丽娘跟在后面着急地想叫住他，但他已经跑得没影了。
“唉……”丽娘摇头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颛顼大帝，“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他最近几乎不去练武场了，也没有去学堂，听他的伙伴们说，他好象独个儿躲在什么地方苦练法术……”颛顼大帝看着狠哥消失的方向，“这个孩子练来练去，最终还是喜欢法术多些……”
“喜欢什么都好，只要别弄到最后什么也学不会就行。”
“也是……”颛顼大帝搂着妻子的腰，亲了丽娘的脸蛋一口，深情地握住她的手，“丽娘……”
“外公，外公！您在不在？”狠哥大声嚷嚷着，并且开始在树丛中到处翻找，白扬不至于躲到那种地方去吧……
“狠哥儿，你不是说今天是你外公的寿辰吗？你怎么又来了？”白扬从一个山洞中走出来，对于狠哥的到来，显然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