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唐鲤艰难的睁开眼,竟然已经在医院了。
“这是怎么回事?”唐鲤困难的直起身,感觉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难受。
元初站在唐鲤床头,大手覆盖着唐鲤的额头:“感觉头晕吗?”
“还行……不晕,我怎么在这啊?他们俩呢?”
“他们俩?他们俩没事。”
“哦。”唐鲤揉揉酸痛的后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啊!”
“一天不看着你,你就惹祸,下次这样,我就不让你出门了!”
唐鲤隐隐觉得他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依言躺下身来,元初刚要走,突然有个小护士进来:“江医生,唐院长找你!”
元初点点头,回头冲着唐鲤说道:“你先好好歇着,回头我帮你做检查。”
“等等。”唐鲤怔怔的看着元初,又看看小护士。道:“你……她刚才叫你什么?”
“江医生啊!”小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可可是……”唐鲤难以置信道:“你,你,你不是元博士吗?”
元初回过头,干净挺拔的身材,白净斯文的模样,明亮的眼睛,微微蹙起眉,转头朝着唐鲤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唐鲤呆呆的看着元初,从他的脸,移向他胸口的标牌,上面写着:景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骨外科,主治医师,江辰。
他是江辰!唐鲤的脑中一阵轰鸣,拼命捂住嘴,才让自己不发出尖叫。他显得有些着急,低下头看着唐鲤,伸手抚上唐鲤的额头。
那么熟悉的脸,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连那种明明很在意,却装作不耐烦的表情也是熟悉的。却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唐鲤被江辰抱进怀里,他轻轻拍着唐鲤的背,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辰低头看着唐鲤的脸,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唐鲤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出什么事了吗?快告诉我,好不好?”
唐鲤摇摇头,抬起手抱紧了江辰,道:“没事,没事,我只是很想你,没事了!”
小护士会意的一笑,说道:“江医生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啊!”
“啥?”唐鲤惊愕的看着小护士,江辰蹙眉道:“没事你就躺好,听话啊!”
江辰和小护士走后很久,唐鲤才反应过来,抬起手,在眼前伸平,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唐鲤惊得连忙跑进洗手间,洗手间的镜子里,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嘴唇,头发却长了,这不是一张十八岁的脸,二十七岁?二十九岁?亦或是三十岁?
“唐鲤,你怎么起来了呀?”
是林夕的声音,唐鲤赶紧跑洗手间出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
林夕站在病房门口,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毛衣裙,两只手自然地垂在微微隆起的腹部,笑盈盈的看着我,苏禾一只手搀着她,另一只手拎着很多东西,他依旧那么英俊,但是下巴已经蓄起了胡须。
“你们?”
“你快点躺下吧!”林夕大惊小怪的嚷道。
“我......我.....”唐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袋一片浆糊:“我们刚刚……”
“什么刚刚呀,你都睡了一天了!”林夕扶我躺下:“我公公今天上午有一单合同要签,下午才能过来,我先带他儿子和孙子过来啦,慰问慰问你!”苏禾笑笑,转头跟我说:“不好意思啊。”
“等会等会,我们捋一捋,我们是怎么出的车祸?”
“你怎么啦?真脑震荡了你?咱们仨一起去参加田鸡的婚礼,苏禾喝多了,回来的路上你开的车,雪天路滑,你为了躲一只二哈,撞树上了,我一个孕妇都没事,你却晕了,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你老公求救!”
听林夕这么一说,唐鲤脑子里恍恍惚惚记起在田鸡的婚礼上,自己哭的稀里哗啦,就差将“新娘”海扁一顿,才依依不舍的将田鸡的手放进张三的手中。
唐鲤满头黑线:“田鸡他......”
林夕笑道:“你呀,一定是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你就是个老顽固,一开始开装作若无其事,真正等到人家小两口结婚了,你就百般看人家张三教官不顺眼!”
“我真的晕了,什么张三李四的!”唐鲤揉着头道。
“唐鲤,你可别吓我!”林夕撑着后腰坐到了床边道。
“还有,我老公怎么回事?我又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你结婚都八年了啊!”林夕莫名其妙的看着唐鲤道:“你和江辰,你们毕业后就领证了啊!”
“江辰?”
“对啊!”
唐鲤脑子里又涌现出很多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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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高中学校拍婚纱照好不好?那是我们的回忆对吧?”
“我们的回忆多了,幼儿园到大学,要拍个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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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妈,我现在正式向你们宣布一个天大的喜讯,我,唐鲤,今天终于嫁出去啦!”
唐国豪与吴大云一个劲儿的告诉唐鲤要矜持,不要一副急巴巴要嫁人的样子,唐鲤坚决不穿婚纱,大费周折买了最正统的汉朝婚礼服,林夕催着婚车都要急疯了的样子,田鸡第一次当伴郎在门口不停的叫门,朝着门缝塞了很多红包,婚礼上的香槟塔,长长的裙摆和红毯,江辰将一枚戒指戴在了唐鲤的手指上,眼神温柔。
唐鲤暗道:“我真的嫁人了?嫁给江辰了?”这些场景渐渐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