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者?如今这花楼都招男的了吗?这断袖之癖虽然时而有,但也不至于如此外放吧。
云大当家晃了晃神,很不明白,一看这几个人拿着笔墨画着,看着又不像花楼的,于是走进伸出手,那几个不敢反抗,将手里的布递了过去。
只见布上画着云大当家伸出手,朝着众人招手,而底下一群小民拥戴着,很有派头。旁边写着一行字:一代豪杰云大当家。
而另外几个人画的则是细节,有画他腰间佩戴的矩的,有画他的衣着的,还有两个画的是鞋子和河边那块被蚂蚁爬满的石头。
清一色的备注是:一代豪杰云大当家。
云大当家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这画不错啊。”贴身奴凑了过来,忍不住称赞,随后问道:“你们做什么的,谁要你们弄的?”
“回大人,我们是林氏传媒的记者,是我们当家的要我们弄的。”为首一位年轻的书生拱手,规规矩矩第答道。
“何谓记者?”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番,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林氏传媒今天才在这里驻点,就是为了一览云大当家之风范,专门派我们前来画您的风采。”
“对,我们当家的说,只要我们画得好,画得像,即可。”
“当家的还说,务必要把您的风采画出来,否则我们要挨罚的。”
几人言谈斯文,举止从容,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书生,且并无任何武力,看着不像是来捣乱的。这从第一印象上给了云大当家好感。
“你们当家的没说画了做什么吗?”云大当家上前一步,将这几人的画还了给了他们,问道。
“没具体说,但是当家的说,我们做的是媒体生意,跟文墨生意差不多,许是要把云大当家在小城的这一番奇闻,写成书,供人查阅吧。”
“对,我看当家的还雇佣了好几个说书的,想来,是要跟茶馆结盟,给大家说说这一段奇闻。”
“或许,还会有城里足不出户的千金,想一睹大当家您的风采,但是又苦于不能出门,会看看我们的这画,芳心萌动也是有的。”
听这几个记者这么一说,云大当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这个古人,虽然早就习惯了前拥后簇,但这种被人画在画上,还拿到茶馆里去说,还真是头一次。尤其是这么多个书生,他一出场就拿着笔和板子挤在前头,唰唰唰地画,那叫一卖力。
云大当家也叫人画过自画像。那是自己十四岁那年,父亲说他到了画像入祖寺的年龄,叫画师来给他画一张。也就那一张。
这么着被人画,还真是头一次。
听这几个书生这么一说,小民们的眼里对云大当家的崇拜愈发地明显。
“能被画到画里,还要让说书的说,那可只有王才有的。”
“是啊,不过这个林氏传媒的生意,我还从来没听过呢。”
“做这种厉害人物生意的,你没听过也正常,肯定是一般人做不了的生意。”
小民们议论纷纷,这几个书生如此卖力地又是画又是写的,愈发觉得云大当家气宇轩昂与众不同,对他的崇拜也愈发地浓。
众人仰望的目光,让云大当家内心很是高兴,脸上倍有面子。
云大当家将手背在身上,让自己的身姿更为挺拔些。
这底下的书生,哦不,这底下的几个记者一看云大当家这架势,拿着笔,着急忙慌地沾了沾墨,快速地又换了一张粗布放到板子上,再一次画了起来。
这一次,云大当家刻意地停留了一会,甚至还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为大气一些,让他们画。
随后,云大将军指了指那几个记者,道:“那行吧,这各行有各行吃饭的路数,既然你们当家的吃的是这碗饭,就随意吧,画得不错。”
说着,他看了眼贴身奴:“愣着干嘛?赏!”
几个书生一看,见那贴身奴居然直接拿出几锭银子,不由地喜出望外,连忙伸手接着。
“那林掌门说我们这一行新颖,肯定一出手就能得到钱财,还真是呢。”
“对啊,我从未听说这么现场作画的买卖,还想着反正无聊试试看,居然一下就得了两个银锭!”
“你说,这银锭要不要给林掌门,还是我们自己拿着?”
这几个书生相互看了看,激动地将银锭放到了自己的腰袋子里。
原来,这几个书生在一个时辰前还只是在茶馆里喝茶,聊天,对诗。如果不是林见秋主动找上门,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跟林氏传媒搭上关系,也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何为记者。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几位兄弟,可有时间赚点小钱?”林见秋径直走上前,将半锭金放到了桌子上。
几个人当场傻眼,那胖子书生甚至直接一口茶被震得喷了出来。半锭金可不是一点小钱,这可是这几个落榜穷书生加起来两个季度的口粮。
“何……何事。”年龄少长的书生瞪了那伸出手要拿金锭的书生一眼,很是警惕地看着林见秋:“杀人放火的事儿,我们不做,丧尽天良的事儿,我们也不做。”
“对对对。”
“是是是。”
这几个书生一听,到底年纪大一些就是老道一些,在这些书生看来,这么多的钱财,那要办的事只有杀人放火,或丧尽天良的下作勾当了
林见秋笑了起来,他倒没有恼怒,毕竟古人不知。于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比如,要在这个小城建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