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里的人,奔走相告。
“快去啊!林掌门跟人斗法!”
“在墨韵客栈,有热闹看!不过你要小心点,林掌门带的镖局的人,凶得很!”
“听说林掌门跟云府的一个大人物合作了,好多钱财呢。”
街道上一些小民们飞快地往客栈的方向跑去,只是跑到客栈那,发现并无热闹,人都散了,只留下一些女人特有的香气。
“不是说这有热闹看吗?人呢?”几个小民气喘吁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道。
“散啦,都斗完了。”一个家就住这附近的小民一开口,几个人就围住了他。
“总之呢,那李管事给了林掌门足足二十锭金。”口沫横飞的屠夫,一刀将骨头砍开,羡慕得直摇头:“老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这么多钱财,哎,我们累死累活一辈子,都挣不到半锭金,如果我有半锭金就好了,就能讨到个屁股大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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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李管事的脸,青绿青绿的。
“管事,你真给这么多钱财,给那厮?”
“我觉得那厮,什么掌门不掌门,搞不好就是个骗子。他要是帮派真做这么大,我们能不知道?”
三个贴身丫头一直在客栈里忙活,听到这事儿后,纷纷气不打一处来。
二十锭金啊,不是笔小数目,问题是这还不是多少钱财的问题,这是一个面子问题。堂堂云府的管事,居然让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掌门硬生生地按着头,还赔上了二十锭金。
“管事,这要是传出去,那话可不好听。”贴身奴提醒道。
“是啊,让一个菜头给掐了,他这是。”
李管事阴了阴眼,狠狠地瞪了那两个贴身奴一眼,那两人连忙闭嘴。
“你们打小就是我买来的,虽然你们是云府的奴,但是归我所用,你们知道我的脾气的,今天的事,知道了就行了,不用再张扬。”
“是。”三个贴身丫头怯怯地回道。
“不过……”其中一个丫头抬起头,说道:“我听武士说,当时很多人在场,怕是瞒也瞒不住的,都说您花钱把事儿压下去了,到时候传到云大当家耳朵里……”
李管事一听,怒从心起,只见黑影一闪,他抬起脚往那丫头的肩颈处一踢。
只听得咚地一声,中间的丫头被踢的飞到了墙壁上,一下砸落在地,一动不动。
扑通……
另外两个丫头瞬间跪了下来,瑟瑟发抖,连用余光看一眼同伴的勇气都没有。
“什么叫花钱把事压下去?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
跪着的丫头深深地低着头,丝毫不敢动,能感觉到李管事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跪着的这两丫头都是四岁被买进府的,一般大小,从小就在李管事身边养着,再忠心不过了,如今都长到了十六岁,这么些年对李管事十分地熟悉。
这种步伐,说明他处于愤怒,却又只能压抑。
以前,当李管事被其他管事下了招,让他在云大当家面前被揭短而受罚的时候,也是这个步伐。
“没有。”两个丫头齐齐回道,声音打着颤。
“我一直对云大当家心怀敬意,今天,是那林狗断章取义,把我一时的口误挑出来,做大,这个阴贼!”李管事的声音也打着颤。
丫头们是因为恐惧而声音发颤,李管事则是因为愤怒。
“其他围观的人,倒不碍事,这些年谣言还少吗?这些姬顶多背地里议论,不敢也没有身份说与云大当家的听。”
说到这,李管事停在了脚步。
“妈的,老子还得把这事儿瞒着!”啪地一声,杯子摔到了地上,摔地粉碎。
过了一会后,李管事的呼吸声镇定了些,他的声音十分地阴沉:“如果云府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我跟林氏媒体买了三十天的版面,为施公老爷子这次宴席添砖加瓦,并非坊间传闻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知道了吗?”
“是。”两个丫头低着头,余光偷偷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伴,见她口吐献血,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大大。
两个丫头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同样是奴,可李管事的地位摆在这,惹不起。
“那群贱民还说我是奴。”李管事一想到这,伸出手捂住了胸口,只觉得胸闷不已。
生而为奴,虽然身为云府的管事之一,那也是奴。在市井小民或是达官贵人的心里,这是变不了的。除非你离开云府,自立山头。
可他当云府的管事这么多年,那么多的事儿都过了他的手,云大当家能让他轻易地抽身离开吗?绝对不可能。
所以,已经另立山头的林见秋已经是主,而李管事,再风光,也是奴。
“为什么我是奴,妈的,为什么我是奴!”李管事再一次开始来回踱步,在云府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让他如此憋屈。
憋屈得要炸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两丫头身上,伸出手指向她们:“你们说,你们是什么!”
那两丫头被这咆哮之声吓得一哆嗦,深深地埋下身:“是奴。”
“那你们说,老子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那两个少女的脸齐齐地红透了,她们哆哆嗦嗦却异口同声地回道:“是奴的主子。”
“很好,我既然是你们的主子,现在主子憋得慌,你们要如何!”
那两少女身体抖啊抖地,害怕又不敢反抗,低声回道:“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