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不知是因吸收了鲜血,还是注入过多灵气的激发。剑身泛出异于往常的耀眼紫芒,伴着微微剑鸣,如轻吟浅唱,清亮悦耳。
云岚烟此刻全神贯注,一心只为斩杀桑久,胜负就赌在这一招上了。未等像往常一般,催动血阵凝聚。
两尺有余的剑身,徒生变化。电光火石之间,数十尺长的距离,一道耀眼紫芒中透着银白光亮一闪而过。剑刃刺穿桑久身体,一触即离,眨眼间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只留下分向两边扬起的尘土与桑久身上那道清晰的剑痕。
若不是剑身沾满黑褐色的血迹,云岚烟真以为刚才是自己中毒产生的幻觉。
桑久身形仍保持抬手伸向古鉴的姿势。掌心留有一道血污痕迹,剑刃方才正是先穿透掌心,而后才穿透其身体。
灰雾逐渐散去,手臂也缓缓落下,显露出一副骇人的模样,比起开始那副融化的蜡人模样,更加让人心生恐惧。脸颊与眼睛深深凹陷进去,皮肤干枯灰暗,紧紧包着骨头。风吹过,衣服大幅摆动,干瘪的身体隐约可见,已经连衣服都支撑不起来了。
这完全就是一副被吸干鲜血的干尸。
云岚烟看完桑久的模样,再回想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短短一触之间全身鲜血吞噬殆尽。不禁转动僵硬的脖子,低眼看着手中短剑,暗自惊叹:得亏是祖传之物,承蒙祖先庇护。以往自己每次以自身精血激发短剑变幻之时,看来它还是留有情面,没有肆意吸取。不然自己被吸干的模样,又会比桑久好到哪去?
短剑仿佛通晓他的心意,一抹幽紫光芒沿着剑刃划过,似在俏皮得意的回应他。而后又恢复了往日里萦绕着淡紫色灵气的模样。
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