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头发披在脊背上，黑白分明，末梢垂在腰下一点，凌乱成魅惑。
然后，她的手，放在了内衣扣子上。
刚要解扣子，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姜暖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再次回头看，除了她之外，依旧什么都没有。
大约是没有安全感，姜暖用最快的速度解开内衣。
监控那头的人，只来得及看清两抹雪白的傲人轮廓弹出来，下一秒钟，视线就被一件暖黄色的睡裙阻断了。
姜暖的睡裙很保守，从肩头一路遮到小腿，除了两只白到透明的小脚，什么都看不到。
换好睡衣以后，她飞快的爬上床，掀开被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然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厉郗辰一走，她的安全感就紧跟着消失了的节奏。
怎么破？
姜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将手机拿到手上，同一时刻，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姜暖脸上露出喜悦到极致的笑容，迫不及待地点击接受视频。
厉郗辰完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瞅着她。
姜暖对上他妖异的目光，一个激灵，莫名有种，自己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坏事的心虚。
厉郗辰盯着她，语气温柔的有点诡异，“别怕，我一直在。”
无处不在。
只要她抬头，他就能看到她。
姜暖点点头，笑容有点荡漾，眨巴着大眼睛说，“厉郗辰，我觉得这个房子不安全……”
厉郗辰没表情的脸，多出安抚的味道，“嗯？”
“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我。”
厉郗辰，“……”
姜暖目光细细密密的缠在他身上，垂下长长的眼睫，盯着他的的锁骨，脸微红，害羞又渴望的说，“所以，你要早点回来……”
这是在间接表达想念。
厉郗辰唇角一弯，“睡吧，我陪你。”
人不在，也要跟往常一样，哄她睡觉。
姜暖开心了，也安心了，“晚安。”
她跟只小动物似的，软软地蜷缩成一团，双手交叠，规规矩矩的放在脸颊旁，闭上了眼睛。
这种婴儿睡姿，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厉郗辰纠正了几次，换成其他的，哪怕是睡在他身上，她也会做噩梦，甚至在睡梦中哭泣。
杜伊若说，姜暖幼年时期，很可能遭受过某种重创，导致她即便睡觉，也会下意识做出保护自己的举动。
厉郗辰眼中充满了无机质的冰冷。
所以，那群破烂玩意儿，究竟曾经对他的宝贝做过什么？
安静的空间里，多出一抹令人心悸的阴冷，转瞬间消失。
换成一抹说不清是温柔还是冰冷的气息，笼罩着狭小的空间。
无论何时何地，她抬头，都能看到他。
他一直在。
他无处不在。
姜暖在睡梦中，脸上多出一抹甜丝丝的笑容，将小脑袋埋在臂弯里，睡得更熟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宛如调皮的精灵，在床上人的脸颊上跳跃。
姜暖在一阵鸟儿的清鸣声醒来。
她容光焕发的坐起身，第一眼看到对面的厉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