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此时瞅见尝试的还有许多朝堂大臣,也都连连败退了。
“走,我们去画宫灯。”
时非晚陪着安雅公主看了会儿猜谜,自己只参与答了一些简单的常识谜题。没多久后,她没了兴趣,安雅公主的兴趣也再度转移。
画宫灯,是晚上活动的最重点。
因为漂亮的宫灯,是这个节日的晚上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
所谓的“画灯”,就是指的在空白纸做成的素灯之上,加以创作,画出更加漂亮的宫灯出来。
画宫灯,可以自己随意画着玩耍。
也可以画好之后,拿出去评选。也可成为一个竞赛项目之一。若是评价高进了前十,依旧有丰富的奖赏。
安雅公主拿来一盏素灯,画完后立马交给了时非晚道:“时姑娘,你去帮我把这个拿去参加评选。我再画一盏拿在手上挂着。”
“行。”时非晚这次完全没参与,只在旁看得尽兴,安雅公主眸光略带莫测的瞥了她一眼,却是什么多余的话也没。
这会儿时非晚一接过宫灯,便转身单独往摆放参加评选宫灯的方向走去。
参加评选的宫灯,得挂在评选区。
这皇宫实在是太大,前往评选区的这段路程并不近。不过,好在今天实在是太亮眼了,时非晚全程将这过程当成了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等来到评选区将灯挂好,她也并不想立马就往回走。瞅瞅四周的宫灯,挂的都是各家高手的作品,时非晚只觉美不胜收,暗想这就是去艺术馆视觉感受也不会比此刻更好了。
“阿晚。”
“小姐。”
瞅了会儿,时非晚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时,却忽地听到人群中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音。
是时满墨跟流衣的声音。
因她被派去陪安雅公主的缘故,便暂时打发流衣跟着时满墨了。
果然,时非晚循声望去,就在不远处人少一些的观灯区,看到了正站立着赏灯的时满墨跟流衣。
他们出现在这倒是正常。这评选宫灯一角本就是晚上的重点,晚宴前许多人都在这里。
瞧见时非晚,他们反倒一讶:
“姑娘,你也来了么?安雅公主呢?”
流衣见时非晚回头,忙朝时非晚奔来。
“过来,阿晚。”时满墨则立马对时非晚招起了手。
时非晚见到时满墨的手势,这才走过去随意招呼了声,“阿爹。”
“安雅公主呢?可惹祸了?”
“没有。”
“时七姑娘。”
只两父女的对话才刚刚展开,时非晚便听见有另一人唤她。
是站在时满墨两步之外的一个男子,时非晚并不认识他。她刚刚也没有注意,因为这附近的“路人”并不少。
“时七姑娘,久仰大名。”
时非晚抬眼看过去,就见他朝着自己拱手行了一个这个时代的绅士礼。
时非晚心底想这应该是时满墨的朝堂“同事”吧,便也回了一礼。
“阿爹平时怎么教你的,向客人回礼怎还戴着这个?多无礼。”时满墨却忽地指着时非晚的面纱道:“摘下来,再给客人回礼。”
“……”时非晚一怔,眨了眨眼。
让她摘面纱?
难道这个男子……
时非晚才收回的目光瞬间又落在了他身上……这位,莫不就是?时满墨在时府时说的那个想让她摘下面纱给其瞧瞧脸的某位公子。
所以他刚刚招呼自己过来,这是为了让自己来——
色诱?
“咳……阿爹,我还有事。”
时非晚忙转身,直接走人。
“时七姑娘,在下有一事请教。”
哪想,时非晚才匆匆走了几步。那时满墨都还没唤住她呢,那位不知是谁的公子,直接就追了过来。
乞巧节之夜男女之防松懈,他有如此举动在今夜是不会被人多议论的。
时非晚仍旧没理。走了一会儿后转头一看,视线里已经没有时满墨跟流衣了,可是那位陌生公子,却紧跟在她旁边,紧追不舍的。
时非晚实在忍不住了,又诧异又无语,脚步一收,倏地转过身来,盯向他。
“哈哈哈哈……”
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一句他的用意,忽地就见他“哈哈哈”的狂笑起来。似是觉得有什么事十分好笑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看时非晚一眼就笑一声。
好不容易忍住了,结果再看时非晚一眼,竟又狂笑出了声来。
显然的,他的笑,来源于她。
“公子可需要请太医?”时非晚等他停止了笑时,问。
眸是一如既往的静淡,声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平静。
“没事没事。”那公子忙罢罢手,“就是觉得……觉得今儿实在是好笑罢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上下打量起了时非晚,像是看一件物品似的。
“公子寻我何事?”时非晚的情绪却静如潭水,也不理会他看猴似的目光,语气毫无波澜的继续问。
“就是……想认识一下姑娘。”这公子回。
“是么?”
“当然。时大人今儿突然热情的跟我说,姑娘其实并不是京都谣言中的那种人。说姑娘聪慧懂礼,贤淑德良。容貌其实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入目。”
这公子一边憋笑一边说着这些。话到这时,他实在忍不住了,“噗”一声,捂着肚子又笑了会儿:“还说,姑娘以前只是脸上有斑,最近斑消了,好看了不少。还说……”
明显了。他觉得想笑,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