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会儿,她动过武。
想着她沿原路去寻了。可惜依旧没有找着。倒是在回途中,见一处园子中坐着两个男子,竟正是今儿个见过的某大爷世子还有某瞎眼三皇子。
时非晚额上一黑,叹了口气却只得走了过去。那荷包里有三十两银子,她的全部存款了。
“你在看什么?”三皇子岑宴本是有些公事,过来问候岑隐几句的。此时事完了,他正准备离开,就见某个懒洋洋坐在长椅上拖着后脑勺的大爷,此时幽幽转眸,视线落至了自己身后某一侧。
岑宴问着,下意识的转身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一愕——
是那个被他误认为是时听雨的姑娘!
“认识?”隐大爷突然淡淡笑问,那拖着后脑勺的手随意一放,坐直了身子,却仍旧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不认识。”岑宴说。不过今日撞见过她一次。
“她叫时非晚,时府家的大姑娘。就是前几天被你拒之在门外还打伤了的那新娘。”隐大爷忽然陈述道。
岑宴瞳孔顿时一缩,“不可能!”
时非晚这时已经朝着这边走近了。这边的对话也停在了这里。时非晚目光一抬,只落至了岑隐身上,直接问道:“世子,你有没有捡到我的荷包。”
“……”一旁三皇子盯着她,目光再次一愕。
“你是回来找荷包的?”隐爷双眸一闪。
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闺誉。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问要贴身荷包。而且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是。”时非晚点头。
“不过一个荷包罢了,丢了就丢了。”岑隐说。
时非晚眉头一皱,眉色并不好看。
“里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岑隐目光扫过她皱紧的眉眼。
“里边有三十两银子。”
“很重要?”
“嗯。”那几乎是她的全部积蓄了。上次在泠州诗会上得到的赏银,已就剩这么点了。
“多大点事。”隐大爷不以为然的轻哼了声,语气狂傲。说着那袖手微微一扬,手中一物便呈抛物线射出,朝时非晚砸了去。
时非晚利落的接过,一看,顿时愕然——
竟是一金元宝!
这应该是100两金子吧,相当于1000两白银。
“世子,这是何意?”时非晚疑惑的挑眉。
“爷赏你的。”某爷不以为然的回。
“……”
“爷不喜乱嚼舌根的人。”某大爷漫不经心的又甩下一句。
“……”时非晚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封口费呀。这是怕她乱说起几日前发生的那事么?毕竟那事情要是传出去,她时非晚就是他的人了。
“怎么,赏的,不要?”岑隐挑起浓眉。
官家小姐之类的,一般都清高得很。又不是面圣,哪里有拿人家赏银的。
哪想时非晚突然扬起一抹笑,高兴的一福身,声音里登时明灿若阳:
“谢谢世子!世子放心,非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罢,荷包也不找了,立马转身而去。
“……”岑隐目光落至她的背影上,见她步履匆匆,毫无名门闺秀的半分仪态,不知怎地,他突然又“有病”的轻声朗笑了声,竟觉心情极佳。
“……”一侧岑宴目瞪口呆中。
“你认识她?”好一会儿后岑宴才惊愕的问。
“认识。不是还跟你介绍了她么?她就是时家那大姑娘。”隐大爷表现得跟时非晚很熟一般。
“怎……”岑宴本想说怎可能是她的。可一想起岑隐的性子,便又转口问道:“她撞见过你什么事吗?”
怎刚那对话……那么像是在讨论“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