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直接无视了岑隐那充满了杀气怒气的脚步声,门一关,她便抬起了头,伸手,竟便直接揽上了岑隐的脖子。
“晚晚不必再做无用功!”
岑隐似不为所动似的,又磨着牙重复说了这么一句。
此时,他已经抱着时非晚来到了床边,倒是没忘时非晚说她想休息的话,一躬身,便将时非晚放在了床上,又道:
“今日可以不走,明天一早启程。”
算是应下了时非晚今日不走的要求。然而对于会带她离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定。
时非晚倒未急着辩驳岑隐,刚被放下便又猛地坐了起来。岑隐此时正站在床边,将人一放下,他便转过了身去似又要再次离开,留下了一句话,道:“晚晚好好休息。”
说着,又匆匆要往门外方向踏去。
“世子不陪我吗?”
只,岑隐的脚步却也只迈出了一步,时非晚竟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岑隐感觉到自己手被拉,忽然猛地扭过头来。
十分之复杂又十分之赤,裸直接的目光便那么投向了时非晚。而后,自她脸上移开慢悠悠的移至了时非晚拉着自己手的双手上。
时非晚一愣。
“晚晚确定不放弃还要继续跟爷使这美人计吗?”岑隐眯起眼。
“我……”时非晚觉得岑隐把这放明面上说实不怎么好听,刚要回几句。
只岑隐不等她说话又道:“既非要使,便来大的,这点怎么足够。”
“……”
时非晚几乎还没消化过来岑隐说了什么,就见他猛然回身一步便跨至自己旁边坐了下来,而后,便那么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瞧向了她,又丢下了一句:“晚晚既不死心,可以继续试试。”
“……”时非晚瞬间被整懵了,“啊?”
“晚晚怕了?还是不舍牺牲?”岑隐又道。
“……”时非晚问号脸:眼下这……这位爷板着这么一副严肃脸坐在这,还丢下这么一番话,他之意是……
“世子不是说没用么?”
时非晚过了会,倒也反应了过来。
岑隐见她迟疑的动作,苦涩的冷笑了声,“晚晚其实使不出?”
时非晚闻言又愣了愣,瞧着岑隐,心思反倒比岑隐更复杂了起来。过后身子一挪,便在岑隐忽然一愕的目光之下挪至了他身边,伸手,便猛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又仰头,直接朝着他的唇覆了上去。
岑隐瞬间身僵如石。
时非晚知岑隐之言为何意。她理解了,也的确如他所言动的是美人计的心思。某人嘴上说着让她大可不必,可明明就是拐着弯儿想让她使大的,时非晚哪可能听不懂。岑隐没有自我认知的以为她真的反感与他亲热,只,时非晚其实压根儿也不介意。
于是,唇一覆上岑隐,时非晚便毫不含蓄的卷上了岑隐的舌。此番实在是她头一次主动对他如此之热情,时非晚能感觉出岑隐身子忽然的僵化。
她也瞧不到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岑隐除了忽然加剧的呼吸之外,石人似的没有动弹。也不知是不是想旁观着她能做到怎样的地步。
只岑隐哪里知道,某个以为自己早已经**了的时非晚,此时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顾虑。反正,她失过一次身了,因此此时她完全不会担心太过。
手上忽一用力,岑隐便被她拉拽着往下倒了去。
同时倒下的自然还有她自己,只她却又猛地翻起了身来攀在了岑隐身上,吻未停,手则是十分大胆开始在岑隐身上游移起来。这番,也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宝贝……”
终于,某个故作矜持故作淡定故作严肃不受影响不吃她这一套的某人,实在是再也绷不住这层伪装了。手几乎是被施了魔法似的终于僵持不住了,一把也环上了时非晚的腰。
再唤她时,什么指责什么怒气什么脾气什么傲气什么强势……总之,瞬间便全化了,化为了温水。
岑隐此时心也实在无力又无奈:他能怎么办?他真的控制不住!别说现在,其实时非晚在门口抱他时的一刻,他便已经觉他彻底化开了。
“世子……”时非晚却在这时仰起了头来。
“嗯。”岑隐忙应。
“此随世子来吉州,便当是我为世子送一程行。今夜,便当是我为世子饯行,好吗?”时非晚柔着声道。
说话时,时非晚一边解起了自己身上的纽扣。
岑隐听到了她说的话,同时也看到了她解衣服的动作,登时,脑中便似炸开了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时非晚的手腕:“晚晚是何意?”
“放在明面上的美人计,世子不是知道吗?”时非晚说。
言落时,她的上衫恰好落下,只剩一件纯色兜衣挂再身上。岑隐双眼发红的瞧着她,时非晚此时又俯下身来,唇贴近他耳侧轻轻碰了下,又道:“世子明日依我,今夜我……便什么都可以。”
此言……
实在是说得再明白不过了。
岑隐何等人,哪会听不出时非晚的言外之意来:的确是放在明面上的美人计!没有委婉,没有拐弯抹角!
是的!
时非晚直接丢下了一个谈判下来!
岑隐听懂了,然后……
他觉得自己瞬间就快疯了!
不可置信不敢相信的情绪在他眼底瞬间惊起骇浪来,他听懂了,只却还是不大敢相信的问道:“晚晚,何意?”
他不大懂那句“今夜便什么都可以”,或者说,是压根儿就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