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别这样……”
时非晚此时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脸红成了猴儿,言语也有些不利索起来。
原谅她……活了两辈子,属实是——没曾遇到过如此之坑爹坑人之事!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事!
她没判断错吧?这些人唤言将军,说明这里的确是言蹊的房间!而这大半月来的相处,她也已从言蹊龄龄的谈话中得知,言蹊没有媳妇,连个小妾都没有。
这一切的不妥她来之前其实也都是思量了下的。
更何况,这房间可是从外上了锁了的。从外上锁屋内不应该没人么?
逻辑上,无论怎么推,她来这儿都是很妥帖又安全的!
但——到底是哪位霉神如此之眷顾于她?
言姑娘?也姓言?莫非是言蹊的妹妹?
“啊……歌儿……”
时非晚凌乱际,这时又见那门口多出了两个人来:是两个妇人出现在了门口。正是言蹊的母亲以及那位嬷嬷。
“娘……”
女子一见妇人,立马挣脱得更厉害了。时非晚听到她唤娘亲,这才小心的松了手去。
女子立马就朝门口的妇人冲了去。扑进妇人怀里时,女子已成了个泪人儿,身子不住得到颤抖。
“歌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在这儿?”妇人立马问。
“娘,我……我只是想试试哥……哥哥的盔甲……”女子哭诉着答。
话一出口,时非晚成了那个想撞墙的人……
事儿很清晰了:这位的确是言蹊的妹妹!她来这儿也是偷偷摸摸来的,所以房间依旧上了锁。且此女大抵还是个十分天真贪玩之辈,还怀有那不成熟的少女的十分幼稚的心理,不然也绝生不出偷穿哥哥盔甲这么幼稚无聊的心思来!
她刚刚,大抵是才刚刚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换哥哥的衣来着……
“咳……”
随着妇人愈来愈发白的脸色,以及时非晚一声尴尬的咳嗽,这时那亲兵团们终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时非晚的脸上,道:“你是谁,怎地会出现在此?”
“快抓住他!潜入言将军房间,大抵是个刺客!”一个反应很迅速脑子很灵活的亲兵这时忙道。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这些都不是这些亲兵队的重点。
在他们看来,一个可疑的男子闯进了言将军的房里,才是最值得注意警惕的事!
“……”
亲兵们一冲,很快便将时非晚团团围了起来。
此时,时非晚一声不吭的,不退不进,武器也不亮。几个兵子很快将她扣了起来,整个过程,时非晚没使出一点儿劲来反抗……
实在是……心态有些崩了……
罢!
先耐着心由他们!其他事儿,再一件件的解决!起码,这下他们肯定会带她去见言蹊了!
果然,一抓住时非晚,一个亲兵又大声嚷嚷道:“将她带走,去见苏老将军同言将军!”
“是!”
发言的大抵是亲兵长,其他兵子们闻言立马就带着时非晚往外走。只是路过那妇人前时,妇人忽然唤住了她,“且慢。”
“夫人。”兵子们很给面子的停了下。
妇人气得脸那个胀红,登时,一巴掌就朝着时非晚扇了去:“你个无耻之徒!”
“……”
只这巴掌落下,却是只扇中了空气。时非晚知这位母亲也无罪,此时只是想为女儿出气,但她还是不乐委屈自己的闪了开。
为防妇人再抽来一巴掌,时非晚手上一用力,那扣着她的兵子不知怎么地反而随着她往倾了去。
时非晚丢下一句:“别耽搁,要审就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