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不过,和书既然已经签下,北戎人总不可能这个时候对大楚军队下手。
“我听说那和书签得甚是苛刻。大楚国这边直接割让了潞州,泰城以及济州三城给北戎。等大楚这边第一波进贡财帛被送去北戎,他们便会退出洛州城。从此,与我吧大楚百年持和,不许发战。”
“干什么的?”
几人聊着聊着,这时就见他们已经来到了潞州南城城门口。
“嘿嘿,军爷,出个城。”推车的人道。
“你们怎么是楚人?”那守门的惊讶的道。
“怎么,不能是楚人么?都议和了,我们出城还不行?”推车人道,连个解释也没有。
那北戎守兵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道:“赶紧滚蛋吧!”
的确,现已议和,他们已不会再阻大楚人出城。就是有些奇怪怎么潞州会有这么年轻的楚人罢了。现在潞州的年轻楚人穿的可都是盔甲。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没有立场再阻止他们出城。
“嘿嘿嘿。”
黑衣人得意的一笑,这才推着车出了城。
远离城门,将车推至人烟稀少之地后,几推车人才将车给停了下来。而后,竟是解起了时非晚的麻袋来。
麻袋解开,将里边的女子放出来解开绑又抽出了她嘴中的布条时,方才那位话最多的推车人恭恭敬敬的朝着女子行了一礼:“慧安县主,小的给您见礼。”
时非晚瞅着眼前的三人,脸上一丁点意外也没有:毕天高、卫爽、武浩……不正是此三吗?
原来,方才接时非晚从呼延炅的地盘离开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太后的人。
时非晚所说的脱身之法,便是此法!
在城守府,那么多人看着,自然不好脱身。
但呼延炅既然要准备与太后做交易,过后不久很快便会将自己交给太后的,那么,她便可钻了这个空子,利用此让自己顺利脱身。
所以,昨日在离开使馆时,她除了对言蹊说过那句“信我”之后,换好衣服时还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什么。意思大抵就是,让他去寻那位岑大公子,让他想法子搞到太后的信物,再抓好时机用自己人先一步将她给换出来。
知道呼延炅要将慧安县主送给太后的,在北戎人看来,楚人这边就只有太后的人了。所以,只要有人用太后的名义去接慧安县主,他们便难有防心。若是再有太后的信物,便很容易上当。
时非晚自然弄不到信物,但她相信,那位岑大公子绝对可以办到!
烟花楼在潞州城还开着呢。时非晚觉得让岑止盯着那易大人那边的时机与动向应也不是难事。
不过,时非晚估到了今儿会有自己人来接自己。却未想到,这真正动手的,是毕天高三个。
时非晚不知他们是否知道了自己石狗子的身份,因此此时也不好直唤他们的名字,只好刻意露出了几分惊讶。
“快走!否则,很快就要暴露了。可不要被人追上。”卫爽这时已经催促道。
此时不是解释各种情况的时候。
“前方应该被安排了马。”毕天高这时道。
因为担心太过招摇,他们刚刚出来时,没有骑马。
然而,正当几人准备朝前方跑去时,身后不远处竟是响起了咚咚咚咚额马蹄声来。毕天高忙往后看了一眼,登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