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儿还在狂奔乱蹿着,似不把时非晚摔下去踩死它怎么也不罢休。可此时时非晚就跟粘合剂一样死死的挂在它身上,无论身子摇晃得有多猛烈,她也不曾被完全甩开。那手仍旧死死拽着缰绳调整着方向,另外一手,竟还有空闲对着马儿做一些特殊的安抚动作。
也不知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马儿觉着累了的缘故,时非晚这会儿感觉到肝儿的“伤害力”降了那么一点点。时非晚便是趁这时,一个飒爽的轻跃,再次坐上了马背。
“嘶……”马儿却在这时,更加疯狂起来。
时非晚眸光一厉,便又拔出了一根簪子,狠狠的刺向了马儿的一处穴位处。这一刺,可比之前要狠多了。
“嘶……”马儿痛苦的嘶鸣声瞬间响彻大院。
许是这一刺实在难以承受,马儿突然癫狂般的猛冲了出去。
它得找到更宽广的空间长奔,身上的疼痛才会被冲淡掉一些。
时非晚就这样,随它冲出了院落。
阿肝速度奇快,只眨眼间,它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那些护卫们看得目瞪口呆。整一驯马过程,惊险万分,波澜起伏,但是实则……发生的时间不过是几息而已。
护卫们本来以为,用不着他们出手阿肝就会将那女子给弄死的!
“快……快追……”
可是……
追……用什么追?
这院中就没有其他马了。等他们从马厩中牵马回来那女子早就跑没影了。
他们倒是有内力,可便是会武这两条腿也跑不过四条腿。而且阿肝刚刚发狂了,速度比平时快跑时还要翻两番,便是此处有马,他们也追不上隐爷的汗血呀!
“世……世子爷……”
护卫们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看向了岑隐,声音抖得比坠入了冰河还夸张。
岑隐沉着脸,目落门口,眼神骇似阎罗。
“追?追什么追?你们这般凶神恶煞的,人家姑娘要逃命,刚刚伤马也是无奈之举。”宁安长公主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的她此时还来不及消化掉心底的震惊,便忙说了一句。
“去查!”岑隐随即冷冰冰的交待道。语气里,已是冰火两重天。
“对对,得查!还不快去!记着,查清楚人家姑娘的身份便好,只要资料,不许伤人。你们是本宫府中的护卫,可得记着谁才是你们主子。”长公主忙补充了一句。
“是!”
……
天黑了,夜深了。
时非晚离开宁安长公主府后,寻了许久才寻到了时府的后门墙。因担心那匹灵马会泄露她的行踪,她只行至半途就将它给丢了。
衡量了下时府墙的高度后,时非晚拿出从刚刚那位不知名的爷房里顺来的那又有锁链又有钩子的武器,往上一甩钩住墙檐,便翻进了时府。
过程中,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她的身份是个大家闺秀,这都三更半夜了才回来,被人抓着把柄是很有可能被送去庵堂的。
所以,她现在只能偷溜回府,而且,还得想个法子,让明儿见着她会来找麻烦的那伙人,相信她其实早早就回了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