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肆!身为皇家之人,大庭广众之下,夫妻之间、姐妹之间大打出手!成何体统!”皇帝一气之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有片刻犹豫,最后甩手扔在沈之璋膝下:“看看你们……你们做的好事!”
沈老夫人不动声色,心中却不满:不扔自己两个女儿,也不扔皇后的侄子,哼!单扔我儿子一个人?好偏的心!
“父皇!母后!你们要替儿臣做主啊!”三公主开始哭哭啼啼:“女儿自知做错了事情,可也再没有脸面见人了!驸马他……他竟然……”
“你还有脸哭!”皇后心中为难,一边是娘家人,一边是自己的女儿,罚了哪一边都心疼。可是这事确实是三公主做的不对,若是不训斥她几句,可不好向哥哥嫂嫂交待,也不利于他们夫妻和好啊!
于是皇后娘娘便板着脸训斥三公主:“你大姐姐都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若不是你听信那些小人的谗言动手打驸马在先,怎么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母后,玉儿是一时气昏了头,不是故意的。可驸马他竟然一点也不给我这个公主留情面,当众诋毁我,女儿这才失了理智动手打了他啊!”三公主哭的肝肠寸断,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女儿只是一时糊涂啊!”
一听这话,郭经理的母亲何氏急慌慌地反驳回去:“三公主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经理一向老实,从不搬弄是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看着他长大,都知道的啊?”
三公主立马配合,哭着解释:“婆母说的对呢!若不是六驸马挑拨,驸马又怎么会当众说我的不是呢?”
何氏果然看向沈之璋这个落魄了的官二代,企图转移事件重点,脸上不满道:“六驸马,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挑拨别人夫妻之间关系,于您有什么好啊?您就算是再不满意和六公主的这桩婚事,也不能挑拨我们经理说三公主的坏话啊!他们吵架,这下你开心了?”
瞧瞧这逻辑关系!怎么说都是人家的理!锦书心中佩服,祸水东引偷换概念实在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沈之璋一脸无辜地反问:“国舅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和六公主情投意合,那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亲自做主赐的婚,我对这婚事相当满意,您究竟是从哪看出来我不满意的?”
“这……”何氏一拍手急切道:“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啊!六公主都被你们赶出沈国公府了,您还带着一堆朋友在公主府胡作非为。您要在六公主面前立威,也就算了,干嘛非要拉着我们经理一起啊?搞得她们夫妻感情也不合呢?”
沈之璋心里嗤笑一声对方缺德,表面上却瞪大了眼睛装无辜,一口怼回去:“瞧国舅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我赶六公主出府您就在旁边看着,我请朋友也一并请了您不成?别人胡说什么您信也就罢了,我和六公主怎么相处是恩爱,难不成还要先和您商量吗?”
沈老夫人慢慢站起来,恭恭敬敬向皇上皇后行礼,才道:“皇上,这件事情得容臣妇解释一番。六公主下嫁到我们沈家,和之璋恩恩爱爱。公主是为了我们行事方便才主动去公主府小住几日,大家彼此慢慢磨合适应,怎么在国舅夫人嘴里就成了我们沈家苛待公主了呢?”
三公主忍不了了,沈老夫人这不是摆明了说瞎话吗?恩爱个鬼啊?我们又不瞎,当下抓重点反驳回去:“就算老夫人说的对,六妹妹和沈之恩爱,可是若不是沈之璋挑唆,驸马怎么会当众说我的坏话?”
沈之璋更加无语:“公主,我挑唆什么了?沈某粗俗惯了,说句难听的话,三驸马又不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我说什么他做什么?再说了,公主若是对驸马好,驸马怎么可能有您的坏话可说呢?”
“你!你!”三公主气结:“父皇您看看,这还是当着您的面,他就如此粗俗不讲理,背地里说不准怎么欺负六妹妹呢!”
“方才国舅夫人刚说了,挑拨别的夫妻关系,于您没有好处的。”沈之璋反手拉着锦书的手:“我可没有欺负过六公主,倒是您心中不满三驸马动手,将自己的妹妹推倒在地。皇上,您瞧,公主的手现在还流血呢!”他说完这句话,便眼神示意锦书开始哭。
锦书从跪在大厅里,就开始酝酿准备哭,可酝酿了半天愣是没有一点泪意。沈之璋看着着急,情急之下偷偷将手伸到锦书袖子里掐着胳膊使劲一拧!
当时锦书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边哭边说沈之璋教给她的恶毒女配经典台词:“父皇,书儿没事,想来是姐姐伤心过度一时糊涂了,她不是故意的!”
果然男人都吃这一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瞧见锦书手上缠着的纱布,皇帝立马拉着脸训斥三公主:“锦玉,你为何要动手推你妹妹?此事与她又有什么相干?”
三公主光哭不说话,总不能说,她气愤六公主管不住沈之璋,让沈之璋反抗成功,所以也勾起了郭经理的反抗之心吧?
“是啊,臣也疑惑呢。若是三公主真的怜惜妹妹,说臣欺负了六公主,带坏了三驸马,也应该动手打臣啊?如何去推柔弱善良的六公主呢?”沈之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莫非是三公主嫉妒我们夫妻和和美美,一时恼羞成怒?”
何氏原本又想怼回去,可一想方才沈之璋说的是“三公主嫉妒六公主”,不关自己儿子的事。又想起平日里三公主对郭经理呼来喝去的场景,这一次又当众打了他,儿子好歹也是个朝廷官员啊!日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