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轻蔑的冷哼一声,你对元仙羽的一草一木都如此怜惜,怎么就不怜惜我对你的心血?留下一个失落的眼神,他狠狠的捏了个瞬闪诀,消失在他们眼前。
“丫头,你和风铭鹭把酒言欢啊?你怎么认识的风铭鹭啊?”见夜冥走了,元仙羽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算明白了几分,原来不是因为他放她下山,而是情敌出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初星,这丫头到底什么体质,一天天竟是遇见富贵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遇见风家嫡子,还能把酒言欢,倒也是神奇,还好方才他没把那风铭鹭还收着这丫头一方帕子的事说出来,不然那夜冥可能真的要烧了他这谷。
在看看夜冥,虽然已经消失在人前,可是元仙羽仍旧能探到他的气息就在附近,还真是个死傲娇闷葫芦,吃醋就吃醋,关心就关心,非要如此这般,女孩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你喜欢她的好吗?反而还会叫星丫头讨厌你。
而被元仙羽追问的心烦,初星眉头紧锁,心里一股烦闷气出不来,根本无心回答元仙羽的问题,她没有理会元仙羽,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那些衣服随意甩在包布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咒骂着。一个时辰,这夜冥根本就是在整她,一个时辰,她连下山得时间都不够,他就是恶意报复,还杖责一百,她想他就是老账旧账一起算,把昨日她伤他小兵的事情都算计进去了。三番五次救她又如何,教她习灵气又如何,给她买这买那又如何,总是如此反复无常,实在难以忍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只不过是个侍女,凭什么如此控制她?哼,不管了,本姑娘今儿就逃了,你要追到天涯海角便追吧,有本事杀了我,看你如何和我阿爷交代。想着,她将那包袱随意裹了裹,便负气的朝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始终和这丫头保持着距离,隐匿在树林间,看着那丫头时儿踢着路边的石子,时儿挥动手里的树枝,生气的样子,夜冥深深叹了几口气,却根本缓解不了此时他胸口的烦闷郁堵,其实,他也不知刚才自己为何会那般失控,说出杖责一百这种话,明明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方才,他就觉得自己血液沸腾,心口有一大口气要发泄出去,好好的心情全被那风铭鹭搅得心烦意乱,一想起那丫头居然和风铭鹭单独喝酒,他就恨不得刮了那个风铭鹭。本来今日好好漫步山林,气氛甚是美妙的才对,全被那个风铭鹭毁了,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山脚,已经是夜幕降临,初星伫立在分叉路口,左右顾盼犹豫着,向左便是回青荒村,向右便是向着阎城。她抚了抚脖颈处的白玉哨子,方才下山的路上,她倒是想了很多,对夜冥的气也消了大半,其实想想,那夜冥大多时候,对她都十分好,想她不下山也许也是为了自己好才那般,不过伤及无辜总是不对,限制她这个那个的更是烦人。
想着,她身体转向了右侧,抬脚就要走。却不想,空中一声巨雷响起,惊得她抬眼一看,豆大的雨滴忽然倾盆而下。
“有没搞错??”初星暗骂,将包裹顶在头上,左右看了几番,实在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无奈,只能慌不择路的冲进竹林,竹林茂密,总是能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