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夜冥欣喜若狂,张了张手臂,却又很快将手放下,故作冷淡。“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早知,就把你留在那地下,供你长眠了。”
“嗯?睡?”终于清醒,初星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啊,居然是药圣谷。自己难道不应该是在墓里?难不成,我做了一个源远流长的梦?但很快她便意识,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因为那玄凌鞭就明显的放在桌面上,十分耀眼。
“有王爷在,我哪敢不醒。”初星对着夜冥做了个鬼脸,捏着嗓子回讥。这个夜冥,我才一睁眼就要与我斗嘴,简直是毒舌妇托生转世吧。
“哼,可有不适?”夜冥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递去。垂眼打量一番,丫头精神看上去不错,应该无事。
“没有,倒是王爷,伤可还好?”她接过水,一饮而尽,忽然想起自己昏睡之前最后一眼,夜冥正被自己的灵气打得吐血。不过,他既然还这么毒舌,想来是没事的。
“无妨。”夜冥愣了愣,暗喜,这丫头,是在关心自己?不过这丫头既然记得他受伤的事情,那肯定也记得他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事,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又不那么美好了。
“既然你俩都无事,那麻烦尽快离开,二位再多来几次,我这药圣谷,都快变奢善谷了。”
一醒来,这两个人就来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看似在吵嘴,其实每一句都是彼此关心,明明前几日吵得那么凶,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害他为他们担心了一把,现在想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两人,依他看感情好的得很。只是近日这夜冥和初星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三天两头都要重伤而来,自己这几月,因为这两个人的事情,都没办法专注研药了。
“哼,臭丫头变成这样,你难辞其咎。”夜冥上前一把掠过元仙羽的肩头,冷笑道。
“好你个夜冥,简直丧心病狂,忘恩负义,血口喷人!!”
元仙羽痛心疾首的表情,连连摇头,望着夜冥。见过不讲道理的,但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道理的,他不过是放初星出了一次谷,他怎么能料到,这丫头后面会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要怪,也要怪这丫头运气不好吧。
“仙羽先生,你才知道我家王爷丧心病狂?自认倒霉吧。”
初星摇摇头,两个幼稚鬼,说罢便起身,本想换一套干净衣服,才想起,自己的包裹,都已经被埋在那个大坑里了。她摸了摸胸口,心安,那哨子没丢。而后,她盯着坐上的玄凌鞭,犹豫了一番,才小心拿指尖触碰了一下鞭把手,没有异动和伤害,她才相信自己真的成为这个玄凌鞭的主人了。稳稳的将鞭子别在腰间,不愧是绝世魔器,虽然全鞭由玄铁制作而成,却十分轻盈,方便携带,可见铸造之人手艺的高超。若那原家没有消失,这世上肯定会多更多神兵利器把,想到此,她忽然想起那个小老头,不知那个守墓的老头现在怎样了,自己又是如何驯服这玄凌鞭的?唉,太多问题,等下路上再一一问夜冥吧。
庆幸上次初星栓在门口的马,被阿庆带回谷里好生养了几天,这才叫他们能有马可骑下山。
夜冥还是像那次上山一般,将她圈入怀抱里。一路上,她喋喋不休的问着,夜冥也极耐心的和她一一解释着。听下来,她总算明白了大概。看来那个红衣女子,是霸占了她的身体,帮她驯了那玄凌鞭。不过连夜冥都打不过的女子,看来真的诡异的很。她到底从哪里来,她能自由出入我的意识,还能霸占我的身体,那会不会哪天自己一觉醒来,这身子就属于她了?不,应该不会,她若要夺,何必要等到我允许?唉,那她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怎么不过是去了一次古墓,多了这么多问题。
而交谈中夜冥也大概了解,那个厉害陌生的初星会出现,是因为一个陌生的红衣女人闯入了初星的意识,在争取到这丫头的同意后,使用了她的身体,帮她驯服了那玄凌。只是从哪里冒出的这个女人,她为何要帮她,初星也说不知。当然,那其实是初星并没告诉他,她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交易,毕竟那女人要什么,她都不知道,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恼。
“墓里,你打碎那白玉水晶棺,是无意还是刻意?”想起那一幕,夜冥总觉得,那一刻的初星,是他眼前这个初星。
“......我不记得了。”初星低下头,双颊一红,想起,自己当时为他那般着急难过,竟连多想都没有就和那种莫名其妙的人定了交易。那心痛感到底从何而来?莫不是,自己喜欢上这个大魔王??不不不,这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当一个备受束缚的王妃,嗯,初星,你要清醒,清醒点!!!你们俩,不可能!
有马可骑,不过一日,他们便到了军营。
跨入军营的那一刻,初星再一次感受到人们炙热好奇的目光,急得她一到目的地就挣扎着立马跳下马。
“王爷,你们总算回来了。”
是暗流的声音,初星回身,就看到正朝这奔来的暗流,和暗流也两月不见了,初星兴奋得冲上前,一把勾过暗流的肩头。
“流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初星,暗流诧异又欣慰,来前还听那个阿庆说初星被郡主欺负了,现在看,不是挺好的嘛,看来小孩说话就是不可信,这臭丫头,两月不见,黑了些,瘦了些,但是脾气还是那般孩子气。想着,他抬了抬手,弹一弹这臭丫头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