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星窃喜着,果然猜的没错,那书一定是莲婴写的,既然莲婴的气韵能和她相融,形成双色,那说不定她的血也融着莲婴的能力呢,她抱着搏一把的心思,真激发了这能随意隔空移动的阵法。
“糟糕。”依在门上,墨云君还在摒弃,这两人如此话多,却感觉暗室密室内隐隐作响,急忙冲了进去,却只见初星和夜冥二人相对而坐,周身狂风四起,他伸手就要上前将那初星提出,却不想被巨大的力量阻挡。
“二阵合一,破空移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刹那间多了几道深得见骨的血痕,不甘心的看着他们二人,这丫头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这么高级的阵法,这是莲婴独门保命阵法,连他都不知道,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
他喃喃自语,双手捏诀,对这那股将那二人保护起来的狂风,奋力攻击,但丝毫没用,叫他焦头烂额起来。
“四方神州,换!!”只听初星忽然大喊一声,那狂风旋成一道巨龙一般,将这暗室密室天顶冲破,伴着一声巨响,和剧烈的地动,这暗室密室的整个顶部轰塌,骄阳普照而来。照的那墨云君,身上立马泛起淡蓝色的火光,尖叫连连。
而城外看热闹的人,更是被这一巨变,惊奇的满场沸腾,大家都看着那寝殿上空,闪过一阵狂风,像巨龙升天一般。
“莲婴!!!!”看着那废墟之下的阵法处,已经凭空消失的两个人,墨云君躲在废墟阴暗的角落,痛心疾首,目露凶光,对着长空嘶吼。
“诶?难道是第一次用?偏差了?”睁眼,看着身下一片黄沙,初星疑惑着,自己明明集中意念想的是军营啊?怎么还落到了这荒沙上?不过这应该是离那魍魉城很远了,这一眼望去没有绿洲。
“你这丫头,用得什么阵法?竟然可以瞬间移动到距离魍魉城如此遥远的地方?”夜冥惊诧的看着初星,只是数日不见,这丫头,又惊人的成长了。
“嘻嘻,想知道?不告诉你,反正你记得,现在,我可是能破九方天雷阵,还能破空移行的人了。你以后,若再欺负我,我便把你丢进这阵里,移行到荒郊野岭去。哼哼。”初星挑了挑眉,骄傲的扬起下巴,双手叉着腰,洋洋得意。
“噗。”夜冥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摇摇头,抚着胸口,挣扎着想起身,却没能压制住喉头那股涌动,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果然,那九方天雷阵,十分耗力,还好存了点体,不然,真是会枯竭而死。想着,他想起身,却双腿一软,扑倒在地。
“你怎么样?”立马放下方才所有的俏皮,初星急忙扶住他,关切的看着他那红肿的双踝。而后,从胸口掏出一小瓶药粉,撒在伤口处。
“这是?”双手捏着沙,忍着剧痛,夜冥轻声问着。
“伤药,我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点伤,墨云君给我的,我想你能用到,今日就特意带在身上了。我是不是特聪明?”抬头,她终于再次能轻松的笑出声。这么多日,她压抑极了。
“不,愚钝,愚钝至极。”他捏过她的脸,用那张疲倦的脸,细细端详着她。她是他见过的最大胆,也最愚钝的女人,为了一个他,可以想也不想的跳沙坑,可以冒死在墨云君眼皮下窃书籍,可以瞒着以死相逼救他的事实,笑得如此灿烂,可以为他以命相搏,生死与共。
“你......”
她拍开他捏着自己的手,指着他,刚要说他是个赤口毒舌之人,只看夜冥大手背后一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热烈,像一团火球,仿佛要将她燃烧。
她觉得仿佛一股暖流,从心底直升,叫她不想反抗,而是闭上了眼睛,身体完全放松了,脑子也一片空白,她轻拍这他的背,静静感受他胸口的跳动。
到底何时开始,我喜欢上了这个霸道,毒舌,冷酷的男人??明明不该喜欢才对啊。可是怎么就推不开了。
“以后,不许如此。”见她没有反抗,他觉得心中一片明了。他将鼻尖抵着她鼻尖,声音从未有过的低缓,带着一些沙哑和颤抖。庆幸,老天算是眷顾他一回,让他这次没有失去她。
“还有以后?我胆小,可禁不起多几次这样的刺激。”初星推了推夜冥,脸上却难掩笑意。
“可我见你方才,吻得倒是大胆。”夜冥调侃,难得笑出了声,虚弱的躺在那滚烫的砂砾上,眼神似要迷离。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不识好歹,你,喂?喂?”初星一拳轻捶在夜冥胸口,却发现他闭眼昏睡过去。她推了推他,得不到任何反应。
该死,一定是因为那个咒,体力消耗过大,不行,不能玩闹了,要尽快找到军营。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黄沙,四处奔跑着寻觅,终于,在西北方向,看见了远处隐约飘扬的夜家军营的旗帜。
她急忙回到夜冥身边,将头上身上挂着的那些金银首饰摘卸的一干二净,用布包了包,悬在腰间,而后,又脱下身上那件丹红拖地嫁衣,铺在地上,费力的将夜冥推到嫁衣上,又用玄凌鞭,将他固定在上面,拖着嫁衣,开始摇摇晃晃走起,每一步都因为需要特别用力而深陷沙中,没有走出一丈,她已经大汗淋漓,身后被汗打湿了一片。她回眸,看着夜冥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再次前进。
“报,报,郡主,王爷回来,王爷和姑娘回来了!!此刻正在边界!”日落黄昏,帐外,小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兴奋的嚷着。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