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显气急败坏的起了身,就听侍卫来报,说夜冥和初星连夜失踪了,连守在那的暗侍也都被失踪了。
“失踪什么失踪,就是被那小子解决了!还失踪,一个个草包!”
他气得脖颈疼,抬脚就往那报信的侍卫肚子上踹了一脚,心中大骂着,这到手的鸭子飞走了。好啊,夜冥,居然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要的人掳走了,你们夜家也不比我光明。哼。你敢掳走我要的人,这是给我理由跟你们夜家挑事啊!哼。
“来人,备马。”他深吸气,怒吼着。惊得那管家连滚带爬的就往马厩跑去。
却不想那管家没跑出几步,就又折了回来。
“啧,怎么还不快去,回来干嘛!”他扬手就要朝那人脸上打去。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这是方才开门小侍在门口拾到的。”只见管家颤颤巍巍,双手捧上一封信。
初显亲启。
四个大字分外惹眼,初显拿起左右看了看。
“何人送来的?”
“老爷赎罪,小侍说推门而开的时候,这信就从门缝掉下来了。未看见人影。”
呵,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送了信,而且还敢对我指名道姓?
他眉头一皱,打开里面的信,而后眉尾一挑,方才还乌云密布的脸,此刻已经晴空万里,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马车不用备了。都下去吧。”他脸上又惊又喜,挥了挥手,将下人随意打发,思量着走进了书房,将门一关。
马车摇晃着,初星俯在车窗上,看着沿途一片翠绿,心中甚是期待,也几月没见阿爷了,不知他和孟婆婆好不好。
她扭头,夜冥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乖巧的俯进他怀里,看来,王府此次,真是出来什么叫他如此忧心的事情吧。她哪里知道,这看似安逸悠长的一段路,四处都埋着夜振山的暗侍。
夜冥轻抚着她发丝,能感受到自己被四面埋伏,他试图在指尖释出魔气,却一点用都没有。看来那十五散确实有些厉害,不愧是父亲珍惜宝贝的毒药,连千解丸都没办法化解它,叫它压着他体内的魔气,无法反抗。若是十五日之内他没有回王府,就会暴毙而亡。
父亲依旧多疑,纵然他已经自愿服下这十五散,可他还要派人暗中盯梢,唯恐他不回去。哼,可笑。
车外,驾着马车的暗流,焦急着鞭策着马匹,尽量争取着上山的时间。
昨日,他在门外候着,房里王爷正和夜歌小姐争执,他抬眼就看见卫洛提着暗鹰,领着一帮人出现,他试图阻拦,却寡不敌众。而后就见卫洛把昏厥的暗鹰丢在了夜冥眼前。
“夜歌郡主,王爷猜到您会顾及手足之情,所以特要我来此召夜二王爷回府。”
卫洛的神情和语气,皆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夜冥看着地上的暗鹰,一把释放出魔气将卫洛重重提起摔至墙边。失望的瞥了一眼和自己同样错愕的夜歌,我的好妹妹,居然和父王联手。现在才知道被利用了?呵呵。
“你敢动星儿一根毫毛试试!”夜冥杀意正浓,警告着。
被夜冥如此重击,卫洛也只是一口血喷出,他缓缓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痕。
“老王爷说了,请二王爷立即回去,只要二王爷回去,王爷不再计较二王爷这段时日的荒唐事。”
“我若不回?”
“那别怪属下奉命行事。”
只见卫洛指尖释着传令诀,只要他一松手,埋伏在宅子处的人立即就会收到信号行动。
夜冥双拳攒得发白,咬着牙。
“给我几日,我做完事情就回去。”
“也不是不可,若王爷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多留几日的话,王爷就要服下这十五散。”
卫洛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将白色瓷瓶放在了夜冥面前,而一旁沉默了良久的夜歌忽然红着眼睛,一把上前夺过瓷瓶。
“哥,回去吧哥。这十五散吃不得。”她苦苦哀求的语气,十分害怕。她没想原来父亲根本不信任自己,留着后手,派人跟踪,她更没想到父亲待
哥哥,如此凉薄。万一哥哥没赶到,这十五散,可是剧毒。
“放开。”
夜冥只是冷冷的将夜歌的手掰开,没有一丝犹豫,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十五散又如何,只要能保星儿周全,就是七日,他也喝。
见夜冥喝下了十五散,卫洛安心的长吁一口气。示意着身边的侍卫,让开了一条路。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夜歌上前扯着夜冥的袖子,却见夜冥只是叹了口气,留下一个失望至极的眼神,将她的手再次推开。
而后,夜冥就弄醒暗鹰,冲回宅子了,他们刚到宅子的时候,隐约看见几个黑影离去。好在,初星并没什么事情。
很快,不过赶了3日,他们就顺着初星的指引,到了一条小路上。
小路颠簸着,越走越窄,最后他们不得不将马车隐匿在一旁的丛林了,骑着马往里头走。
“等下。”忽然星儿叫停了他们。
夜冥看着前方不过百米就到的山谷,愣了愣。就看那丫头,身子一跃,走到了一旁的一棵苍天大树下,又朝夜冥招了招手。
“你送我到上面去。”她还挂着腰间的伤,不敢动用灵气。
却见那夜冥一时间愣了愣,看着眼前的苍天大树,脸色一沉。
“这种小事,我来吧。”暗流立马下马,双手一释,拖着初星,利用着魔气,就踏到了树半腰上的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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