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背部一疼,重心一失,一个飞扑,落到了风铭鹭脚边。
风铭鹭抬眼,看到初家父子卑鄙的笑容。只见他眉头一紧,周身忽然烟雾缭绕,他双手捏着诀,嘴里咒念着咒术。就看那烟雾四起,越来越浓郁,逐渐庞大,不一会儿,就将整个山谷覆盖了。
而随着白烟的覆盖,那些打斗声都忽然戛然而止了。一霎那间,整座山谷都沉寂在浓浓白烟里,没有了声响,所有人都陷入了混沌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初显想要上前阻止,却忽然发现身侧白烟迷眼,任由他拨弄手脚,也无济于事。
“好啊。小子学的不错,风家的绝学都学会了。”
初显多少还是对这云阵有些诧异。毕竟是风家绝学,入阵者如落入云端,四周皆是白烟障目,绝佳的逃生迷阵。可惜,和我斗,还是嫩了点。
初显也开始双手捏诀,嘴里开始念叨起来。
随着他诀开始生效,他身旁的那白烟开始渐渐消散,他侧耳倾听,忽然朝着右前方打去,久久没有回应,他抬脚,刚想去确认,就见一道紫红色灵气,化剑飞来,他几乎没有反应时间,那剑就穿胸而过。
怎么可能,那小丫头怎么可能在这白烟中如此精准的寻找到我的位置。
“魑魅魍魉,为吾所用,破。”
这熟悉的咒术,一声令下,身边白烟瞬间消散。山谷开始响彻怪声,初显捂着受伤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初星。
那丫头盘坐在地上的样子,有一瞬间叫他以为初宣又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连这小丫头都会这个禁术?禁术的书不是应该在藏地里吗?是谁教她的,宣弟?初显看着各处涌现,从地下冒出的那一具具鬼兵,记忆仿佛回到那年的那一夜。
"不,这不可能。”
他苍白着脸,颤抖的手指,指着初星,一掌就要拍来,却被一个鬼兵给挡住了。这是合二为一了,她居然能单独操控这些鬼兵,比宣弟还更加厉害。
“去死吧。”
初星抬眼一对双眸,一黑一灰,寒光似箭,煞白的面容,十分冷漠,紫红色气韵缠绕着周身,她起身,指尖指挥着这些鬼兵,仿佛这些鬼兵都是她的傀儡。
方才挣扎之际,脑海闪过的就是这个阵法,她想起之前阿爷曾提过,父亲当年就是用了这个阵法逃脱的。风铭鹭的云阵刚好给她争取了时间,叫她有机会画阵,施诀。虽然此刻,她能感觉身体的力量正在飞速流失,但是看着那些不断从地下,山间冒出的黑色鬼兵,看着初显和他手下的人,都措手不及,她只觉得兴奋。
她双手一张,身侧的那些鬼兵就全冲着初显袭去,那一刀刀,逼得初显节节退败,无计可施。
“父亲小心。”对于这些不断涌来的鬼兵,初庆鹤应接不暇,他回眸,却看见父亲被三四个两个他高的鬼兵围着。
透过那些黑色半透明的身影,他看见自己的父亲,胸口还流淌着鲜血,在那些鬼兵的包围下,拼命抵抗,垂死挣扎,那鬼兵拿着利刃,一下又一下刺入初显的身体,将他刺得千疮百孔,最后初显终于再也撑不住,双膝一软,倒在血泊之中。而初星站在不远的地方,像个傀儡师一样,指尖挥动,操作着那些鬼兵。看着父亲倒下,初星终于停止了动作,颤抖着身躯,是在大笑,狂笑,那异瞳双眸,闪着盈盈的泪花。
“啊,我要杀了你。”
父亲一定是死了,看着初显倒下,初庆鹤觉得世界仿佛塌陷,他一把冲上前,却见初星一个回眸,指尖一划,两个鬼兵就挡在他面前,将他一把提起甩到了原处,重重撞击在石头上,他胸口一痛,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而终于将那些侍卫解决,风铭鹭回眸,便看到初星摇摇欲坠的身体,转过身,对他笑了笑,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随着她的轰然倒地,那些鬼兵,也一下全都烟消云散。
“星儿。”
“星丫头。”
几人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风铭鹭一个跨步上前,将初星一把抱起,揽入怀中,才发现她身子如此瘫软。
她的嘴角不断冒血,身体也开始渗出滴滴血珠。风铭鹭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慌乱的看着掌心的血迹,痛哭起来。
“呵呵,没想到,这引魂成军这么厉害。”
她挤出一丝微笑,却压不住胸口的恶心,咳了几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不,不,你别说话,你别说话。”
风铭鹭紧紧拉住初星的手,咬破了自己手指,使着他们风家能救命续命的咒术,希望治愈初星此刻的症状,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初星都毫无改变。他慌乱,哀求的语气,他害怕极了,他根本不知都初星怎么了。这一切发生太快,超出了他所识范围的症状,但他知道,初星恐怕命不久矣。刚才那咒术,他闻所未闻,星儿却使了出来,还使得如火纯青,那咒术将整座山头的游魂都召唤出来为初星所用了,这需要多大的灵气啊。这丫头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
“星儿,我带你找元仙羽去,你撑着,你撑着。”
夜歌害怕的不敢轻易触碰初星,她看着遍地的横尸,想着方才那些鬼兵,星儿到底做了什么,她是将自己燃尽了吗?
“不了,到不了了,歌儿,这个盒子,是冬蛹,那日,我骗了你们,其实我寻到了,但我怕你们深究于我,所以没说。你把这盒子交给你哥,和......他说,我.......做到......了。”
她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