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过奖了。孩儿还差的远着呢。只是赶巧,妫水郡王也进入太学集中教养,陛下和雒皇后恩准他就住在太学的妫水学院里。孩儿恰好与妫水郡守赵洪大人家的公子赵允相与的很好。妫水郡王几次饮宴都邀了孩儿,孩儿与他才有缘结交。方才阿翁一说,孩儿正好也就想到了他。”
华冲道:“原来如此。你们能够相识,这也是天意啊。妫水郡王逄简身份特殊,而且雒皇后管教很严,一向深居简出,外边儿对这位庶出的皇子颇为陌生。为父从未见过他,也未听人评价过他本人如何。你觉得,这个妫水郡王,资质如何?”
“阿翁。依孩儿之见,妫水郡王殿下为人风雅豁达,长相极佳,气质尤为出众,既有仙道之灵气,更有王者之贵气,非寻常人等所能比拟。而且,妫水郡王逄简年纪虽然才十五岁,比孩儿还要小一岁,但对治国理政、读书习学、治民治事都有很深的见解,孩儿对他十分钦服,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哦?!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阿翁。这都是孩儿的愚见,不一定准。阿翁如有兴趣,孩儿改日请他到府里来一趟如何。阿翁可以当面相一相这个妫水郡王。”
“我相信你的判断。等认亲结束之后,你就请他到府里来,我看一看也好。另外,那个妫水郡守赵洪家的公子,为人如何呢?”
“他的名字叫赵允,是松岩道人的高徒,资质上佳,极为聪颖,容貌甚美,但孩儿看他在政事、交际方面无甚兴趣,只是喜欢音律,日后当不会在政事上有何作为。”华耘有意没有说赵允的龙阳之好。他觉得,这是朋友之间的秘密,不应该告之于他人,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那个妫水郡守赵洪,本来就是个奇怪人。他的年纪比较轻,从未带过兵或主管过什么事,是隆武大帝的谋士出身。我们这些郡守,都是常年追随在隆武大帝身边厮混的,可与那赵洪却都不熟悉。以前隆武大帝在外打仗的时候,赵洪都是单独一个军帐,就在隆武大帝的中帐旁边。而且赵洪每日只与隆武大帝见面商议,从不参与大家群议。但隆武大帝对他极为器重,立国之后,排在谋士第一,一般小事从不烦扰赵洪,但所有大事全都咨询赵洪,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后来隆武大帝试行郡守制,从功臣中选人派出去任郡守,赵洪是唯一一个谋士出身的郡守,其他谋士都留在圣都侍读。做了郡守之后,赵洪在妫水的施政也很低调,政绩并不太突出,可隆武大帝依旧对他十分欣赏,每年的赏赐极多,在所有的郡守中,最受宠信的,第一个是迦南郡守融铸,第二个就是这个赵洪。为父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想来这赵洪必是有常人不知的过人之处吧。但无论如何,既然妫水郡王逄简是可以扶持的皇子,那我以后也要可以去与赵洪结交起来。好在妫水、琉川只有一山之隔,交往起来是极为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