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最重的先来。”
救人要紧,张云秀想也不想的开口说道。
只是其中一个伤势太重,又耽搁了一会儿的功夫,张云秀甚至还没来得及扎针,这名年过五旬的大叔就咽了气。
他的家人哭的撼天震地,张云秀捏着银针盯着那死者好一会儿,被张母叫醒过后,才赶紧继续给其他人止血扎针。
其实,若是利用位面交易器里头的那些药物,她能够救下所有的伤者。
但是……
张云秀抿着唇,全神贯注的用银针先给重伤患者止血后又才赶紧给轻伤患者进行简单的处理。
位面交易器是连亲生父母都不能暴露的重大秘密。
她很自私。
无法承担这个秘密暴露后的后果。
“现在只是血暂时止住了,银针刺穴的法子无法支撑太久。”张云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冲着生产队长说道:“满贵叔,你现在先叫几个人去医院买一些可以消炎止痛的药回来,如果能有医生一起过来最好,我现在马上去后山采药。”
“行,你赶紧去吧。”
范满贵神色凝重的点头。
死的人是他一个堂哥,平时关系还算不错,可现在他顾不得伤心,连忙指挥起几个年轻人赶紧去镇上的卫生院。
张云秀起身,朝着正在跟野猪做搏斗的白霆看了一眼,这才匆匆的离开。
有人忍不住开口说道:“云秀啥时候会这扎针的功夫呀?以前咋没见过?”
“刚才看张云秀的动作,我还以为看到以前旧社会时期在镇上开药铺的老大夫呢!可惜咯,那老大夫死的早,要不然唉……”
不仅这些外人在奇怪,就连张家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老爹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他那个水烟袋子,捏着卷烟就砸吧砸吧的抽起来。
看着昏迷过去的儿子,这位老父亲脸上满是沉重。
张母应付着老乡们的询问,她没敢把话说的太死,毕竟就连她都不清楚女儿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比起那在乡间游走的赤脚大夫明显靠谱多了。
那些伤患家属更是一个劲儿夸着她养了个好闺女。
可张母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这些伤患家属是看着张云秀暂时保住了他们亲人的命才这么高兴。
但要是待会儿出了什么问题,只怕他们第一个记恨怒骂的就是她闺女了!
现在张母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既高兴闺女能救人,又不希望她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头来。
跟这些人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还能不了解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吗?
可事情现如今都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她也只能默默祈祷闺女能靠谱点。
另外一边的枪声和野猪的嚎叫声也不断响起。
半个小时后,白霆捏着土枪回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在跟在他身后,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霆哥真特么厉害!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看见打枪打的这么准的人!”
“多亏了霆哥,要不然咱们这几个只怕也要受重伤。”
“霆哥,你这一手全是在部队里学会的是吧?”
小伙子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看白霆的眼神那就跟看自己的偶像差不多。
白霆倒也没觉得他们吵,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看了一圈,还没开口,就有人主动说道。
“你媳妇儿去后山采药去了。”
“采药?”
白霆愣了愣,看了一眼那几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伤者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是他媳妇儿看不过去,主动出手了。
“白霆啊,你媳妇儿啥时候学的医啊?这到底靠不靠谱啊?”
一个伤患的妻子看见他过来了,立马开口问道。
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质疑更为贴切。
她男人受了重伤躺地上昏迷了过去,她却没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反而眼珠子转溜溜的,给人一种没打好主意的感觉。
“贵荣媳妇儿,你这是啥意思?人家云秀好心好意给你男人治伤,你咋还怀疑起人家来了?”
对张云秀有质疑的人不少,但这时候也没人敢提出来。
毕竟庙二村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如果今天不是张云秀在,这受了重伤的这几个恐怕都活不成。
现在大家伙都将希望放在了张云秀的身上,自然不想听这些糟心话。
更别说马贵荣他媳妇儿明显就是在找茬。
“柳婶儿,你说啥呢!我这不就是问问嘛。”贵荣媳妇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们也是看着张云秀长大的,又不是不清楚她的能耐!要是她不行,我还是想把我男人送到卫生院去,万一那丫头不靠谱咋个整?”
“你觉得不靠谱你就送去呗,在这儿等着干啥?”张母拧着眉头,不悦的开口:“我闺女白给你男人止血没句好话也就算了,你这话又啥意思?”
“哎哟,我这也没说啥啊!”贵荣媳妇也冷下脸来,“但是阻止队长把我男人送到卫生院的可是你闺女吧?这要是我男人出了事儿,总得找你闺女负责吧?”
“贵荣媳妇儿,你可别张嘴就瞎咧咧!人家云秀可从没主动拦过马贵荣去卫生院好不?人家云秀最初救的人可只有大力一个!是你们让云秀扎针的,咋现在这还想把责任怪到云秀头上去呢?”
张家这边的一个堂婶儿也跟着开口,讥讽的说道:“我看是你巴不得马贵荣去死吧?他要是没了,你不就可以随便浪了?!”
“马勒戈壁的,你个臭嘴的婆娘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