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脸上闪过几分尴尬,被她一句话直接堵得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想到之前找到自己的那个人的身份,他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看向张云秀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嘲讽。
“是,是有人找我给你安排工作的没错。”
他直接一口承认,不过却没有告诉张云秀那人身份的意思。
只是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口吻说道。
“像你这种不安分的女同志……”
“等等,你说谁不安分?”
一直竖着耳朵注意门口动静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两三步走到门口,居高临下的盯着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脑袋的李主任,白霆冰冷的脸上带着几分煞气,“这位老同志,长了一张嘴可不是随便张口乱说话的,我爱人是军嫂,你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言语来形容她,是想破坏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吗?破坏军婚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吧?”
李主任虽然听说过张云秀那个死在战场上的丈夫又忽然活着回来了,但还没见过本人。
乍一跟他对上,瞧着他人高马大摆明了不好惹的架势,自个儿的气势就先短了一截。
不过他是个好面子的,哪能容许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看轻?
不就是个臭当兵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紧了紧拳头,李主任淡淡的开口,“小伙子,不是我多管闲事,你爱人在你没在家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他移开视线,没去看白霆那张让人不寒而栗的脸,轻咳一声道,“我也是为你好,你是咱们国家的英雄,对这些女同志的事情你不清楚!当初我为啥会亲自上门求着她去厂里上班的原因你肯定不知道吧?”
白霆微微挑眉,“哦?”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哩!还不是因为她在外头有个厉害的姘头,人家指定了她必须去工厂上班,要不然就会让我儿子当不成厂长!你说这种威胁,我能不答应吗?”
李主任双手一摊,面上十分无奈。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对张云秀的印象从一开始就不好。
明明能够搭上那么硬的关系,偏偏还要装模作样的跑到厂里去参加考试!
如果不是怕影响到自己儿子的工作问题,他也实在得罪不起那位领导,一个小小的军嫂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亲自上门三催四请的?
“我有个厉害的姘头?”张云秀被李主任说的这话给惊呆了,气极反笑,“没有证据的话你就敢乱说?好啊,你告诉我那个姘头是谁,我倒是要去找他对质!我好好的在家里养孩子,怎么突然就多了个姘头出来了?”
张云秀双手叉腰,一副追究到底的模样。
没做过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反倒是觉得这个李主任实在可笑的很。
“你那个姘头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是不会把他的名字说出来的。”李主任轻哼一声。
既然张云秀是主动跟人家换了工种,那么回头那个人问起来,这件事儿可跟他没啥关系。
帮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弄了一个正式职工的名额已经是他以权谋私了,虽然那个人的身份的确让他忌惮,但这是张云秀自己要换工的,到时候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想了想,李主任没敢多留,毕竟这个当兵的小伙子身板看起来还是挺吓唬人的。
回头要是恼羞成怒对自己动手咋办?
因此,丢下这句话,李主任就急匆匆的走了,气的张云秀差点没破口大骂!
“什么人啊这是,莫名其妙的跑上门泼我一盆污水,话也不说清楚就这么跑了!”张云秀气的叉腰,站着家门口瞪着李主任匆匆离去的背影,“简直脑子有病!”
“行了,别为这种事情生气。”
白霆倒是很淡定,因为他压根就没信过李主任那番鬼话。
纺织厂工作的事情是那些一直在背后监视着自己的人干的,这个他十分确信。
迟早他都能把这些人给揪出来,这个脑子有毛病的李主任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经过此事之后,若无意外,以后两家人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张云秀没好气的哼道,“这种人真是有病,仗着自己儿子是厂长,也不知道干过多少缺德事情!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知羞!”
想起之前在厂里工作的时候听到的一些闲聊八卦,张云秀就忍不住吐槽。
别看这个李主任面貌周正,似乎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
实际上也是个大渣男,他老婆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受不了他总是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直接很果断的跟他离了婚。
后来李主任也一直没有再娶,他儿子虽然是厂长,但却不是跟着他长大的。
这么多年,他仗着在纺织厂还是有点小权利,没少占女职工们的便宜。
这年头,就算真的被占了便宜的女职工们也是不敢吭声的。
一来是因为面子,二来则是因为他儿子是厂长。
所以张云秀讨厌他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好了好了,乖,咱们不说他了。”
白霆见她还是气呼呼的样子,抬手捏捏她的脸,轻哄道。
“我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这种人特别烦。”
张云秀叹了口气,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这个突然找上门的人给弄没了。
“先吃早饭,吃了心情就会好点了。”
白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小饭桌前。
他也就会煮个面条什么的,虽然味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