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雨过天青山间弥漫着水雾的空气格外清新。窗外鸟鸣啾啾,白府大宅内的阴森气息在清晨的的阳光下一扫而空。
韩凤歌正趴在桌上熟睡,昨夜的一场风波直到凌晨,这让春日里被来便有些嗜睡的他有些疲惫。
房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火急火燎的桑桑一边喊着“小哥哥”一边跑进门来。见到韩凤歌仍在熟睡,桑桑也顾不得许多,两部跑到他的跟前用力的推摇着:“小哥哥,小哥哥!快醒醒!快醒醒!”
睡梦中的韩凤歌被她摇醒抬起头睡眼朦胧问道:“桑桑啊,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桑桑见韩凤歌起身醒来,伸手抓起他的手便向外跑去:“不是啦!是云师兄,云师兄醒了!”
桑桑的这句话让韩凤歌睡意全无,一听是云师兄醒来了,马上向外跑去,这下倒成了他拖着桑桑。
旁边房中的床上,云飞虽然已经醒来,可是仍然未能起身,歪着脑袋任由手捧着碗的秦青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喂水喝。听到韩凤歌跑进门的声音,神情萎靡的云飞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蜡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却未能开口说话,因为此时嘴里正不断的被秦青小心翼翼地塞进勺子。
坐在云飞床边的秦青许是从未做过这种照顾别人的活计,虽然她做的很认真也很小心,但还是忘记了云飞重伤之体刚刚醒来,即便是需要喝水也不必这样一直喂个不停。而云飞看她用心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全然忘记了喝水多了,有些麻烦也是不好解决的,比如尿尿。
此时韩凤歌跑了进来,云飞才有了打断秦青的由头,冲她眨眨眼睛。
秦青这才看见韩凤歌已经到了近前,俏脸一红将手中的碗勺放在桌上小声道:“你们先聊。”说着便拉着桑桑跑出门去了。
云飞看见韩凤歌坐到自己床前,神情沮丧,便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怎们了,六子?”
韩凤歌神色暗淡道:“都是我不好,害得师兄受这么重的伤。”
云飞勉强笑着安慰他道:“你做的很好,如果我是你也会帮那位烟霞峰的前辈收拾遗骨,只不过事情太过凑巧罢了,谁也想不到会那样的。”
韩凤歌愧疚的问道:“那么师兄你现在的伤怎么样了?”
云飞苦笑道:“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如今想要提剑势不太可能了。”
韩凤歌好奇道:“那个伤了师兄的笑嘻嘻老头到底是谁?他真的那么强吗?”
云飞闭目思索了一下道:“那位叫做刘玄风的老前辈你美听说过并不奇怪。我自小在瑶台境后来跟着师父到了落云峰,这么多年也只是听长辈们提起过一两次这个名字。”
云飞这样一说倒是勾起了韩凤歌的好奇心:“哦?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云飞问他道:“你没听过刘玄风这名字,总该听过万道盟吧?”剑韩凤歌点头便又继续道:“如今天下修行中人都知道万道盟是由一群野修组成的盟会,从前呢也是曾经兴盛一时,只不过近几十年来才因为野修们天性松散而落寞了。其实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当年那个逆天人物挑战各大宗门而名声大振,后来因为可怜天下野修的弱势在燕子山,燕回峰上创下万道盟,为天下野修撑腰造势,而这个创立万道盟的绝世人物便是刘玄风。只不过如此英雄人物却在百多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天线传言被他的大弟子所害困在西方佛土,不过这等传言准不准无人知晓。但就他现身小莲花秘境看来那个传言多半是确有其事。”
韩凤歌愤愤道:“如此英雄人物为何还要向师兄你出手?”
云飞微笑道:“大部分原因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了给他新收的弟子出气找场子,或许还有一些指点我剑道的意思。虽然说现在我一时提不起剑,但是正好可以仔细想一下自己剑道上的问题。那位刘前辈所出的一刀给我的感触颇深,有些困扰我多时的问题在看过了那一刀之后隐约有了些头绪。”
韩凤歌还是气不过:“即便是存了提点师兄的意思,他这一刀委实下手太重了些。”
就在韩凤歌师兄弟两人谈论那笑嘻嘻老者的同时,燕子山、燕回峰曾经鼎盛一时的万道盟总坛所在,一个嚣张的声音响彻云霄:“于擎海,不肖孽徒给我滚出来!”
一个斤装大汉冲出总坛大殿,看到这个百余年前销声匿迹的恩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喜极而泣道:“师父,您老人家总算是回来了!”
此时燕回峰满山这些年仍在苦苦坚持的曾经跟随过这个老人的野修们跪倒在地激动地呼和道:“恭迎老盟主回山!”
刘玄风看着那一个个都曾经年轻过的面孔微微点头,这世上还是有些不甘心做狗的人的。
走进门口的老者刘玄风一脚踹在大汉的肩头:“老二,你也是个糊涂蛋!”
刘玄风坐上大殿之中的龙头交椅瞪了他一眼问道:“先不说你白白长了一副汉子模样做起事来却像个娘们,老子不在家这百十年你就只肯守着这点破地方缝缝补补,这才让天下人低看了我万道盟。”
那被刘玄风称作老二的二徒弟丘虎低头道:“是!是弟子糊涂,弟子没本事。”
刘玄风看着他道:“其实不能全怪你,老夫当年突然离开之后这天下有多少人落井下石想要在万道盟身上咬下一口肥肉来,又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万道盟能坚持到现在也是苦了你了。”
丘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