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拿着吧,毕竟是你爹送给你的。”
“什么我爹?给我干嘛?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玩意儿吗?”
“没办法回大苍,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还是先放你那里吧,我嫌重。”
冰若和夏弦在林中边走边说着,夏弦还拎着个黄灿灿的包袱,里面是一块叫作传国玉玺的大方块。
胡阿棣从墓窑的一角地下隔层翻出了这个东西,塞给夏弦,还说这就是夏南朝传国玉玺。二人听闻传国玉玺都是欣喜若狂,可当夏弦从包袱中取出这个玉玺一看,二人更是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玉玺。
因为这个物件虽然轮廓上的确像个玉玺,但是材质普通,破破烂烂,几个角都有缺口,上面刻的字也是奇奇怪怪如同鬼画符一般,哪里像什么前朝国宝。
胡阿棣坚持要呆在墓窑里休息,冰若和夏弦好生安抚一番后终于顺利地带着玉玺离开了墓窑。
二人最终理智地达成共识,放弃无望地寻找其他人和所谓的前朝财宝,带着这个也不知是真是假的玉玺回大苍交差,如果运气好,冰若的爹爹和洛风的姨娘们说不定都能得救。
现在回大苍的唯一渺茫希望就是从神木岛走,也许神木岛的岛民可以造出跨度亡命海的大船,于是他们趁着夜色凭着模糊的记忆,加快步伐向前几日那个森林外海底通道出口行去。
他们一边赶路,一边讨论起关于这个玉玺的话题来。
“夏弦,你说这个东西是真的传国玉玺吗?广贪应该比我们早到不少时日,他难道没有根据地图把玉玺和财宝都找到吗?”
“反正我们又没有第二件更像玉玺的东西,还能怎样?要我说,那个广贪,八成也如胡阿棣所说,被他引到墓窑烧死了。那和尚不也是神木岛上来的嘛,嘿嘿,你们是不是要感谢我,若不是我长得像那什么胡阿黎,你们怕是都没命了。”
“他也真是心狠,不就是因为那个奸细女子是从神木岛来的嘛,至于对所有神木岛岛民下手吗?不过话说这也是几年前的事,他是几年前才疯的么?可是他儿子都死了一百三十年了,他怎么几年前就突然疯了,开始残害岛民?要说对那神木岛奸细女子的恨意,怎么着也该持续一百三十年了,可经过那么多年他也没杀人啊,怎么这几年……”
“也许就这几年开始老年痴呆犯糊涂了呗,但愿他已经把广贪那家伙弄死了。”
“我看玄,你看他那样子,像是斗得过广贪的么?”
……
他俩穿过森林快要赶到通道出口时,天色已经大亮,他们见入口就在眼前,并没有走错,皆是大喜过望,兴奋地朝目标奔去,突然间听到原本寂静得只有风声的冰原上空,传来一声尖锐无比的破空之声。
冰若和夏弦都急急抬头看去,只见苍茫天际,一道灰烟在空中弥散,而在这灰色之后,竟有一道白色光光如夏日流星,灿烂无比从空中划过,紧紧跟随着那阵灰烟。
不一会儿,就在他二人的头顶上空,白光和灰烟纠缠在一起,竟是渐渐化作两个人形。
“梁冰若,你看!神仙在天上斗法!”
“天呐……真的哎……”
空中两个人形似乎也感受到下方投射上来的两双目光,竟逐渐停止纠缠,缓缓下坠,在冰若夏弦二人前方落地。
那灰烟人形渐渐现出清晰轮廓,竟是广贪!
而那白光人形却一直模模糊糊地维持着一个光影,辨不清容貌身材。
冰若和夏弦都惊呆了,但是二人见着眼前景象,皆是缄默不作声,瞪大着双眼愣愣望着。
广贪斜眼朝他二人扫了一下,旋即勾起一抹冷笑,收回目光,直视着眼前白影,戏谑说道:“太子殿下,你的故人在此,何不显形相见好好叙旧?”
白色光影用一种沉着而飘渺如风的声音说道:“贪魔,你潜行凡世这么多年,也没能得到控制千万怨灵的魔石,可见这些怨灵根本不属于你们魔界,你何不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炎烈,休要痴心妄想了。”
他的声音轻柔如微风,但是模模糊糊的发音,根本听不出任何音色,冰若夏弦能听懂这些匪夷所思的语句,却听不出说话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广贪仰天长笑,说道:“并非我得不到,只是没想到殿下您会在雪雾冰原突然出现,横插一杠子。那时我就快要逼那老头儿把魔石交出来了,若不是你阻拦……”
“我会继续阻拦。”飘渺的声音打断广贪说道。
“哈哈哈……不要魔石也罢,没有怨灵也罢,我们骁勇的魔界战士,即便没有千万怨灵的加入,也不输于你天界的天兵天将!那么殿下,我们后会有期了,哈哈哈哈……”
广贪说完,又朝一边的夏弦和冰若一望,眼神含笑,诡异至极,接着他便一边望着他二人,一边身形逐渐模糊,消散而去了。
冰若和夏弦满心惊疑地望向那团白色光影,不待他们开口先问,那光影便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噢……神仙爷爷,我们是想回大苍国。”夏弦急忙酝酿起恭敬笑容对那白光说道。
白光静默片刻,又问:“你呢?”
虽然这白光并没有什么眼睛脸面可以看出他说话的方向,但是冰若明显感到这一句“你呢”是在问自己。
她急忙向那白光一揖答道:“神仙爷爷,我们是一道的,都要回大苍国。”
“你要回大苍国?和他?你确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