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使,你收好,神墟寒冷,你年纪大了多穿点。”
紫婆婆眼中的不愉一瞬即逝,对楚怀慕道:“怀慕,还不替婆婆收下?”
楚怀慕走过去,宋颜对他甜甜一笑,顿时将他的魂魄都勾了去。谷若不失时机地握住宋颜的手,道:“夫人的手真凉,为夫给你暖暖。”
“这里这么多人,夫君真是,羞死个人了。”
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落在楚怀慕眼中,眼中落寞尽显,他默默地接过冰魄织锦,回到了紫婆婆身边。
“主人到!”
一声起,众人纷纷跪在地上,以头磕地,齐声道:“恭迎主人。”
“吱嘎吱嘎”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顶软轿缓缓而来,软轿漂浮在空中,四周并没有人,可轿子上下颠着,好似正被抬着走。
到了场中,轿身压下,大总管上前掀开轿帘,一只雪白的手腕从轿中伸了出来搭在他的手臂上,从轿上下来了一位年轻女子,容颜绝丽,只是这眼中的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曲雷扫了一眼在场中的人,道:“今儿有贵客,在我旁边再摆一张椅子。”
场中众人心头微惊,自己的主子有多骄傲他们不是不知道,今日竟然主动让人跟她平坐。他们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总管也愣住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曲雷眉头微微一皱道:“没听到我的话?”
这轻轻的言语听到大总管耳中不吝于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背心,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慌张道:“小的这就去办。”
曲雷一甩袖,轻哼一声,已经走了几步的大总管踉跄几步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都起来。”
“谢主子。”
见曲雷身边没了伺候的人,宋颜朝谷若使了使眼色,谷若将扇子往腰间一插,小跑着过去扶住曲雷,道:“主子,小心脚下。”
“谷若,这次你送了什么品阶的东西?”
“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给主子逗个乐。”
“不是好东西?”曲雷站住,侧头斜乜着他。
谷若心头连道糟了,自己怎么忘了今日出来的妹妹,妹妹的性子耿直,最听不得别人说些绕弯弯的话。
“小的说错了,是顶好的东西,是我夫妻费尽心思找来献给主子的。”
这一说,曲雷的脸色才好了些,谷若松了一口气,又瞥见她胸前带着的竹芯项链,心头一沉,朝自己妻子看过去,宋颜冲他点点头,脸色同样不好看,这竹芯项链只怕就是今日大得主子开心的宝物了。
可恨的楚怀慕,今日就这样被他抢得了先机。今日的品鉴会就算自己赢了,只怕也失了几分色彩。
眼角余光飘过,楚怀慕正好看过来,眼中的得意像两把刀子插得他难受。
“婆婆,主子正戴着咱们献上的竹芯项链。”谷若憋屈的脸让楚怀慕心头大爽,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怀慕,切勿多言。”
“是,是我失言了。”
曲雷到了座前,她的旁边也放上了一把同样的椅子,曲雷坐下道:“朝使、晦使,你们两个去门口迎接贵客。”
“是。”
朝晦二使同时迎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众人不禁更对这位贵客的身份更加好奇。
两人领命而去,曲雷一边把玩着竹芯项链,一边打量着神架,对过来的伺候的大总管道:“这么多相同品阶的猎物,还都是高品阶,看来大家这次都很有自信。”
大总管忙道:“品鉴会好些日子没办了,大家伙儿都鼓足了劲儿,想多献些好东西给主子。”
曲雷似乎笑了笑,可眼中的冰冷却一点不少,道:“辛苦各位了。”
大总管诚惶诚恐地连说三次不辛苦,又朝下方敞开嗓子道:“主子说,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不辛苦。”三声齐喊,叫的是神清气爽。
寒轻歌听见外面的喧哗,自己这边却是安安静静,她不禁疑惑,莫非装在笼子里的都是死物?或者是像她和兰微这样动都不能的人。不然的话,为何满满一架子的笼子却一点响动都没有?
正想着,浓浓的困意袭了上来,她的眼皮抬了几下实在撑不住,脑袋靠在笼子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又飘了起来,下方的场景尽收眼底,她看见朝晦二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身子已经穿过了云层,她心里哀叹,不会又要挨雷劈了吧?这一天劈两次,她是撞了什么大运。
但这一次,意想之中的天雷却没落下,而她也没有停下,在云层之上飘飘浮浮,漫无目的。
不知飘了多久,她的脚落在了云端上,一个声音在耳畔回荡,低低絮絮着“眸离人心,思非所想,空思去智”。
这句话在耳畔不断回响,来回好几次,寒轻歌也跟着念起来,刚念了一次她的脚又慢慢离开云端,又漫无目的地来回飘荡。
飘着飘着,她便飘回了神架上方,场中的人好似都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她瞧得奇怪想要下去看看,一念刚起竟然真的落了下去,可她还没落下,眼前一花又回到了鸟笼里。
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爽朗的声音:“承蒙曲雷上仙邀请,今日能有幸来参加品鉴会,真是小仙的福气。”
“槐仙真是客气了,早想着请您来,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你能来,才是曲雷的荣幸。”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众人心中明白了几分,原来这名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