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回头一看,登时吓破了胆,抓过旁边两人扔向易潇,转身便要跑。
易潇一剑将两人同时斩杀,抽身一跃到了刚刚那人身前,那人吓破了胆,易潇一剑正要砍下,忽然认出他来,收剑一抓,谁知对方虽然害怕竟然还是躲过了他这一下,易潇咦了一声,脚下一蹬,岂料还有人攻过来。
易潇旋身一转,剑光闪过,这些人顿时被打晕过去,这不过眨眼的功夫,但刚刚那人已经不见了。
易潇环视一周,依他的本事想要这么快从这里出去,除非是习得了空间法术。但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学会了如此厉害法术的样子。
他收了剑,喃喃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居亦然,你这老丈人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再说琴谦,能从易潇手中逃脱他还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出来便埋怨道:“要是再慢点,我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琴先生这是在我动作不够快?”
琴谦一听,又吓出了一身冷汗,朝着发声的方向肃然拱揖道:“上仙误会误会,承蒙上仙多次相助,我才有命活到现在。”
那人隐藏在他左侧的幕帘之后,正悠哉地烹着茶,道:“别这么说,上次在明江月那里救你的可不是我,而是三青使。”
琴谦严肃道:“上仙实在太自谦了,三弟后来他也杀了二弟。而您可是自始自终都在帮我们对敌。”
那人歪在椅子中,道:“客气的话就说到这儿,我问你,听到了什么?”
琴谦的脸上现出得色,道:“小的已探听清楚,寒轻歌就是沧溟。”
那人一听,愣了愣,忽而抚掌大笑道:“好极好极,真是再好也没了。”
琴谦也跟着笑起来,道:“恭喜上仙。”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你准备准备,马上我们要见客人了。”
“见客人?”琴谦奇怪道,见客人不奇怪,自从他来了千竹林每日都会有堕仙前来祈求庇护,他自出山以来便招揽门徒,有了居亦然这个好女婿更是敞开大门,有意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这人不同,他从不见客,就连他跟了他这么久也从未见过他的样子。今日他竟然要见客了?
“琴谦,你个老匹夫,给老子滚出来!”易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看门护院的堕仙一听是他,刚伸出个头又纷纷避了回去。
那人站起身来,将刚煮好的茶水倒掉,抖了抖衣袍,道:“走吧,该见客了。”
琴谦脸色顿变,道:“上仙,方才易潇已经看见我了,我现在出去不合适吧?”
那人走了出来,琴谦一见他的真容,面色顿如死灰,只见这人似笑非笑道:“怎么不合适?他就是来找你的,你不去他见谁?”
琴谦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那人如春风和煦的笑容在他眼底比刀子还锋利,他全身抖如筛糠,好半晌道:“是、是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那人笑的更温柔了,恭恭敬敬地朝他施了一礼,道:“既然见了面,我还是该好好给您见个礼,师、兄。”
师兄两个字像两把刀子一样嵌在琴谦的膝盖上,他一下跪倒在地,不是他想跪,是他实在站不起来了。
如果说他是叛出师门罪不可赦,那么眼前这人比他罪孽深重百倍不止。
邪公子——白瑞。
此人入门极晚,他入门时,张岩等人已经被逐出师门。传说他天资却极高,西王母重才,特意收到身边亲自教授,却不知为何,他竟趁着西王母闭关之际,潜入她闭关之地重伤恩师。
西王母大怒,在整个天界悬赏通缉,若换成旁人,此刻早已躲起来生怕露了行迹,而他偏不,不仅四处作案,屠戮各派仙友,还每到一处便留下自己的名号。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从未被西王母一派的人抓住过,他们甚至连他的衣服边都没摸到过。
琴谦牙关在打架,深沉的恐惧从心底不断涌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遇见他,更没想到这第一次见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连西王母都敢伤,自己又算的了什么?
“师兄真是太客气了,为何行此大礼,快起快起,我们该去见客了。”白瑞伸手来扶他,模样像极了恭顺谦和的名家子弟。
琴谦哪里敢受,他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腿立刻恢复了力量,一下弹了起来,只见他脸色发白,眼神发直,站得笔直,双手贴着裤缝,挣着嗓子道:“愿听邪公子吩咐。”
邪公子三个字一出,白瑞的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琴谦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将舌头吞下去。
“原来师兄早就听过我的外号,我原还想着我入门晚,我们虽有师兄弟的名,却始终少点缘分相见。”
“不不不,我错了我说错了,白公子白公子…”琴谦扇着自己的嘴巴,两三下便将他的脸扇肿了。
“师兄这是作何?还不快住手,这脸坏了还如何见人?”
这时易潇在外又吼了起来,:“奶奶的,琴谦,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把这千竹林给毁了。”
白瑞朝扇肿自己的琴谦道:“师兄,院主再叫你。”
琴谦立马道:“白公子放心,我一定让他快滚。”
“师兄真是会说笑,我要见他你却让他滚,那岂不是我也要跟着滚才能见着他?”琴谦一愣,牙齿又开始打颤,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只恨自己方才嘴巴扇得不够狠。
白瑞抖着衣袖,道:“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