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哪来的明狗子?明狗子怎么会来偷营?!”
混乱中,刚刚睡下不久的满清颖郡王阿达礼急匆匆起身来,甲都来不及披,提着腰刀便是冲出来。
“主子爷,奴才也不知道啊。明狗子至少几千号人,咱们已经被包围了,恐怕,突围都是没办法突围出去了啊!”
值守的正白旗牛录章京都快哭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什么?”
“几千号人?!!”
阿达礼一个机灵,脊髓都有些凉了,哪还有半分睡意?
怎么会有这么多明狗子?
阿达礼是满清礼亲王代善的三子、颖亲王萨哈廉的长子(满清八大铁帽子王之一),身份极为尊贵,而此时,他更是为多尔衮的信使,肩负着极其重要的使命,为多尔衮与盛京牵线!
阿达礼是今早上才出发的,一天狂奔了几百里地,都是没时间享用这牛录章京为他准备的汉人女人,只想着明天继续赶紧赶路,赶紧到盛京去,像他的大伯岳托,父亲萨哈廉那样,建立那不世的拥立之功,却是哪想到,刚睡下没多会儿,居然被明狗子给偷袭了!
“不能死!”
“爷我怎么能死?!!”
“爷我可是注定要干大事儿的人!!!”
阿达礼片刻陡然回神,嘴中神叨了一般不断叨叨,旋即一把扯住这牛录章京的衣襟,“狗奴才,爷我不能死!爷我有大事要办!这营地不要了,你,赶紧护着爷我突围!”
“爷,这营地……”
“啪!”
这牛录章京还想说些什么,阿达礼一个狠厉的嘴巴子已经是抽在了他的脸上,怒不可遏道:“爷我已经说了,爷我有大事要干,这营地丢了就丢了,爷我自有办法解决,赶紧护着爷我突围!”
“喳。”
这牛录章京俨然也不想在这里等死,赶忙召集身边精锐奴才,迅速将阿达礼围拢在中心,准备突围。
“砰砰砰!”
“轰隆!”
暴虐的火器嘀鸣声中,这鞑子营地内已经一片混乱。
有着偷袭皇太极中军大营的经验,徐长青、曹变蛟、王朴三部将士,也都是鸡贼了不少。
进攻这没有什么兵力的鞑子营地,他们并不贸然往上冲,而是纷纷利用远程火力来打击,制造声势,炮制混乱,让鞑子从里面先乱,忍不住突围。
这一来明军便是可以凭借火器的优势,扩大战果又减少损伤。
诸多汉人女奴隶此时早已经缩在各自的营帐里瑟瑟发抖,各种火器嘀鸣声,厮杀声,牲畜受惊的叫喊声中,阿达礼一行六七十号人,已经突围到了山路的北头,想从这个‘后门’逃走。
却不料,这‘后门’是老曹亲自攻击,地势又窄,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不得已,阿达礼一行人只能是又冲回到了山谷的‘正门’,南面方向。
然而这边虽是地势开阔,可明军的攻势更为激烈,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影,想要冲出去,只能是冲开一条血路!
阿达礼的眸子几如要渗出血色来,冷厉道:“去,把周围的奴才都聚拢起来,合力冲出去!”
“喳!”
值守的牛录章京也铁了心跟随阿达礼了,迅速召集周围的奴才们。
“爷,不好了,后路被破了,明狗主力已经冲进来了!”
这时,‘后门’方向急急有十几个奴才冲出来,已然浑身浴血。
片刻,这边也是又聚集起了五六十号人。
阿达礼一时有些豪气翻滚,恍如回到了他的曾祖父老奴,当年被明军所困的时候,高呼道:“勇士们,区区明狗算得了什么?先用马冲阵,然后咱们杀出一条血路!爷我必定不会吝惜对你们的赏赐!”
“冲啊!”
“杀出一条血路!”
“跟明狗子拼了啊!”
“冲!”
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是人呢?
片刻,这帮人便是发起了死亡冲击!
一百多匹战马屁股后面都被扎了刀,一个个嗷嗷嘶鸣着、流着血,疯狂的冲向明军方向!
“不好,狗鞑子想突围!”
明军这边瞬时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噼里啪啦”的各种火器直接招呼着马群迎上去。
顿时,顶在前面的几十匹战马已然倒在了血泊中,许多马儿都是流出泪来。
徐长青眉头也是微皱。
真他娘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些战马,一匹至少能卖个二三百两,简直不可原谅!
王朴此时也有点急了,大呼道:“顶上去,顶上去,马完了他们就要冲了,不能让他们冲出来!”
这种时候,胜利就在眼前,明军哪肯让这种战功逃走?
“砰砰砰砰!”
各种火器顿时更加凶猛!
“冲!”
这边,血红着眼睛的阿达礼一声大吼,周围诸多战马瞬时便是冲起了速度,直接开始冲阵。
这注定是一场拳拳到肉的碰撞,完全是看谁更勇,谁更不要命了!
很快,双方便是陡然的撞击在一起。
哪怕明军火力强大,一轮乱射便是放倒了几十匹冲在前面的战马,有几个运气不好的鞑子,直接便是被战马甩飞出去,直接殒命当场。
但还是有更多的鞑子和战马,凭借着这个空隙,疯狂的冲杀出来。
“黄带子!”
“我艹他娘的,是个黄带子啊!里面有个老奴的血脉啊!”
徐长青本来不想出手,让周围的火力这些不知死活的鞑子绞杀掉,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