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长青几人来到青蛇林这边,猪蹄岛上,红叔、光叔等人很快也是发现了几人行踪,很快,红叔、光叔便是亲自操着竹筏,带人赶向了海边。
双方一碰头,见徐长青无恙,红叔、光叔几人这才是放下心来。
简单一交流,徐长青说出了两千多人的收获,比王安山报的数额还要更大,红叔、光叔顿时无言。
片刻,红叔忙道:“大人,这,这两千多人,咱们这个小岛上怎么可能安顿的下?就算岛上还有些余地,可……”
“安顿不下也要安顿!”
红叔还想说些什么,徐长青却是凛冽的直接打断!
“……”
本来还想补刀的光叔也是瞬时闭上了嘴巴,老哥俩都是无言的看向了徐长青。
看着有些委屈的两人,徐长青微微叹息一声:“红叔,光叔,事情我也明白,我也知道事情不好做。可,我不做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生生看着他们饿死?他们难道就不是我大明的子民?甚至,有好几人,他们的祖上都曾在东江效力,与我们一衣带水,我这个东江人,难道要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们饿死?”
“这……”
红叔和光叔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话说从毛文龙身死双岛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东江的影响力几乎已经不复存在,但,真要论起东江的血脉,就算是辽西根正苗红的关宁军都是不能比!
只可惜,东江当年最宝贵的骨血,现在全都成为了满清的鹰犬!
在很大程度上,东江一系的名声,再不是毛文龙时,孤悬海外,拼死与后金作战的大明勇士,而是成为汉奸、走狗、鹰犬的代名词。
但此时,对徐长青这些都有东江血统的后裔来说,这显然不是问题。
红叔、光叔这时也明白了徐长青的决心,红叔忙道:“大人,这件事,的确是应该救,可,咱们就算是能养活这些人,他们又该如何到岛上来?如果路上万一被鞑子盯上,那恐怕就……”
“是啊。”
徐长青长叹息一声:“红叔,光叔,我现在也愁着这个事情。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我徐长青真是百死也难赎其罪!可,事情就算再难,总也要去做!不做,他们不被鞑子杀死,就要饿死了!”
“这……”
…
把红叔、光叔他们打发掉,让他们回岛上开始布局基础设施,联络接应的事物,徐长青长舒了一口气,直接带着二狗几人返回宁远城。
做事难。
做成事更难!
因为你想做成一件事,不仅要搞定外部的敌人,更要先安抚住内部,然即便两面都能做好,还不一定成功,还要看机缘和运气。
但即便前路千难万险,徐长青却是依然义无反顾!
徐长青很喜欢后世的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在海边,把一条一条将要死的小鱼丢到大海里。
有人问他,你这样累不累,烦不烦,又有什么用?
小男孩说:“你看,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呢。”
事情就是这般,屁股决定脑袋。
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去做什么样的事儿。
对小男孩而言,他就是这些小鱼们的救世主,而对徐长青而言,他何尝不是这些可怜的辽民百姓们的救世主?
更不要提,徐长青与这些辽民百姓之间,是绝对的合作共赢!
一旦能把他们真正吃下,徐长青不论各方面的实力,都将得到恐怖的暴涨!
如此,徐长青又怎可能不花费大力气,来做这件事!
…
来时徐长青已经发下了五六处鞑子营地,此时午后鞑子的营地明显又多了些,足有近十个。
这些小营地中的鞑子虽是对有着快马的徐长青几人没有办法,可,他们这种星星点点的布局,让的徐长青想迁徙的计划,几如是被逼到了绝路上。
就算是分批,只让青壮们过来都难以实现了!
而按照现在徐长青的财力状况,就算让那些辽民们只喝稀粥,也是无法撑的太久了。
到底该怎么办?!
一直到回到宁远城,徐长青还有些僵硬的木讷。
机会很好,完美,perfect!
徐长青也绝对是把握住了机会!
可,现在来看,这机会恐怕非但不会对徐长青成为助力,反而是要成为压垮徐长青的大.麻烦!
回到辽民营地这边,李长有早已经兴奋的等候多时。
可徐长青此时哪有心思跟他墨迹,让赵增金和二狗扎了个营帐,打发李长有几两碎银子,便是要先补觉。
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只能是先保持好自己这边,看看之后的局势变化,从而再寻找破局之计了。
可徐长青刚躺下没片刻,帐外忽然传来一片喧嚣,赵增金赶忙快步进帐内来,恭敬对徐长青禀报:“大人,官厅来人了,督臣要见您。”
“嗯?”
徐长青顿时一个机灵,一下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