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黄秀才还有点懵,但片刻,看清徐长青胸口上带着血的绷带后,他忽然猛的回过神来:“你,你,你是忠义伯徐长青……”
一瞬间,恐怖的心悸,直接透彻了他的骨髓!
谁能想到,这一切,根本就是徐长青的局,徐长青此时根本没有太多大碍……
不过他很快便调整过来,故作惊悚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徐长青,欲言又止。
那个那么阴险的将官他都是轻松过关,就算是徐长青又如何,不过多花费一点心思罢了!
“听说,这些年,你活的很窝囊?”
徐长青很柔和的道。
“这……”
“哎。”
他看了徐长青一眼,眼泪瞬时留下来,开始絮絮叨叨的对徐长青说起他这些年的不如意。
足足说了十几分钟。
徐长青只是静静听着,一直没有表态。
直到黄秀才这边说的口干舌燥了,这才发现,徐长青竟然一直没说话,他这节奏牵引的并不够成功,赶忙闭上了嘴巴。
徐长青这时一笑,抽出腰间宝刀,挑开了他的衣衫。
黄秀才下意识要防御,但片刻,忙故作惊恐道:“伯爷,伯爷,学生知道的可都告诉您了啊。您,您千万别伤害学生啊。学生这么做,全是为了养家糊口啊……”
说着,他虚弱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徐长青仔细查看着他的身体,笑道:“你说教主拿到了你的把柄,他拿到了你的什么把柄,让你这些年都在给他卖命?”
“额?”
黄秀才愣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道:“伯爷,这说来话长啊。是,是因为学生年轻时不懂事,无意间去一个半掩门的家里,搞出人命来,幸好当时有个熟识的捕快,帮了学生一把……”
……
半个时辰后,徐长青又来到了另一间小帐篷内。
这个帐篷里关着的,赫然是黄秀才的老婆,唐钰和小圣女絮儿的亲生母亲。
她已经是徐长青实打实的丈母娘,待遇俨然比黄秀才好了无数倍。
徐长青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火盆边温着酒喝酒,有点颓废,却是极具成shú_nǚ性的魅惑力。
也无怪乎唐钰和小圣女絮儿都长的那么漂亮了。
她虽已经徐娘半老,风韵却是依然犹存,而且她的气质很好,普通小门小户可养不出这种女人来。
这是一种透彻骨子里的高贵。
显然,在跟这黄秀才之前,她的条件肯定不错。
“你,你是……”
女人一看到徐长青,顿时紧张起来,充满警惕。
“呵呵。”
徐长青一笑:“你不必紧张,我来这是想问你一些事情。敢问你大名?”
女人愣了片刻,出声道:“奴,奴家叫叶翠莲,你,你难道是忠义伯徐长青?”
叶翠莲也不傻,虽是有了几分酒意,可很快便是从徐长青胸前的绷带和穿着,确认了徐长青的身份。
徐长青笑了笑:“叶伯母好眼色。你不用紧张,我就是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和你大女儿,当初是什么出身?为何会跟那黄秀才凑到一块?”
徐长青的温和让叶翠莲轻松了不少,长叹息一声道:“伯爷,这事情,说来话长啊。”
说着,她开始把事情详细的对徐长青叙述起来。
她们一家本来是徐州的富户,夫家唐家经营着很多生意,在徐州城都能排的上号。
刚有了唐钰的时候,她们一家人的生活很舒适,让无数人羡慕。
可惜,好景不长。
唐钰四五岁的时候,她们家的生意遭遇到了麻烦,让人坑了,先是她的夫君被抓,接着家产便是被官府封了,连她的娘家都受到了牵连。
原本她还指望着夫君背后的势力能帮她们周旋,却是不料,那帮人想把她们连骨头都吃下。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女儿连夜逃跑,受了不少罪,终于逃到了微山湖畔,遇到了那黄秀才,最终,被黄秀才的诚意打动,便跟着他过日子了。
听完,徐长青缓缓点头,“叶伯母,那黄秀才得罪了教主,是怎么回事?”
叶翠莲苦笑,“还不是因为他年轻时不懂事,出了人命……”
叶翠莲随即把事情叙说一遍,跟黄秀才说的倒并无二致。
徐长青点头。
两人说的虽是差不多,但仔细对比,还是能从其中寻到蛛丝马迹。
叶翠莲她们的家业,当初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逃难时,为何又会往北方跑,而不是更富饶的南方?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尤其是黄秀才那边,明显是想把祸水往那捕快身上引,这显然不正常!
片刻,徐长青笑了笑道:“伯母,问您个比较私密的问题,还请您如实回答我。”
“嗳?好。伯爷,您尽管问,只要您没事,能饶过我两个女儿的性命,我一定知无不言。”
“呵呵,行,伯母,您跟黄秀才之间,房事情况如何?多不多?他在那方面的表现如何?”
“嗳……”
叶翠莲顿时目瞪口呆,老脸不自禁的红起来。
怎能想到,徐长青居然问起了……这么私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