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内书房内,炙热的温度终于开始恢复平静……
看徐长青拿出来一袋烟,袁贵妃即便腿都有些软了,却还是强撑着起来,小心引燃了火折子,帮徐长青点燃。
徐长青不由一笑:“辛苦了。等下,咱们一起吃饭。”
袁贵妃俏脸上还有不少汗水,妆容都花了,暮然一听这话,芳心瞬时便提到了嗓子眼上,无语道:“你,你疯了?太子和定王可还在外面等着呢……”
徐长青笑了笑,随手揽住了她温润的纤腰:“无妨。帮我收拾一下,我去见见他们,很快就完。”
“……”
袁贵妃一阵无言。
真的是这辈子都没有像是今天这么激荡过……
不过看徐长青淡定自若的模样,她俨然已经不能反驳,忙是调整了一下呼吸,小心又迅速的帮徐长青收拾起来。
看着身前的倩影忙忙碌碌,徐长青的嘴角边不由微微翘起来。
在华国,古之大贤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评价,便是“解语花”。
袁贵妃这边比之布木布泰,亦或是李幼薇、吴三妹、顾横波、唐钰几女,有些方面的确是稍有差距。
然而,她也有着她强大的优势,那就是‘善解人意……’
换言之,如果跟布木布泰在一起,就算睡着了,徐长青也要睁着半只眼睛,但跟袁贵妃在一起,徐长青可以处在一个真正完全放松的状态。
这绝对是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评价了。
不多时,等徐长青出门来,值守亲兵统领忙低低在徐长青耳边耳语几句,徐长青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却又很快舒展开来。
这段时间,亲兵们看似一直给朱慈烺哥俩留了不少空间,实则一直没有逃得过他们的眼睛。
须知,政治.斗争,在任何时代,任何时间,都是这人世间最残酷的东西。
你自己的确可以年少无知,但除了你亲爹,别人可不把你当儿子看,给你犯了错误还能挽回的机会。
徐长青也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位‘三太子’,有点意思的。
“臣徐长青,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定王殿下。”
“额,忠义伯,免礼免礼,快快免礼,说起来,倒是孤唐突了,打扰到了伯爷您的休息。”
“呵呵,太子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对了,不知太子殿下找臣,所为何事?”
这边,寒暄间,徐长青和朱慈烺哥俩分别落座。
朱慈烺依然保持着他的憨厚和谦逊,乖张的朱慈炯也老实了不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却绝不敢正面看徐长青,完全就是个没长大、却被宠坏了的孩子,只能‘窝里横’。
“哦,是这样。”
朱慈烺忙笑道:“伯爷,这一晃,坤兴这边……都有些显怀了。此时虽是父皇新丧,可这种事情,也不能总是拖着……正巧今日父皇的事情定下来,也不急于这一时了。孤便与母后商议,想问问伯爷您的意思,坤兴这边,到底何时进门……”
看徐长青有些凌厉的看向自己,朱慈烺心中顿时一紧,忙又笑着解释道:“伯爷,凡事,究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孤和母后的意思,是想,也借着这个机会,让南京的勋贵们到海城来一趟……毕竟,等下咱们就要去南京,先见面坐一坐,谈一谈,以后也能少些纠纷不是……”
然而朱慈烺面上看似淡定,可后心里,早已经有无数冷汗不断翻涌出来。
旁边,哪怕徐长青的威势没有对准他,朱慈炯却是比朱慈烺也好不了多少,一个劲的艰难的咽着口水。
他这时才明白,突兀的去挑衅徐长青的威严,到底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
徐长青根本就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把他吓死了。
但这又激发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逆反心理,一边害怕,却一边不住的在给自己鼓励:“徐长青这国贼,比曹孟德还可恨,早晚有一天,本宫一定要亲手手刃此贼!”
徐长青这边当然没时间理会朱慈炯这小屁孩,缓缓点了点头,一时也有点佩服周皇后的心思了。
这是她在为捕鲸业铺路,同时,也是在试探徐长青一些东西。
不得不说,这步棋还是很妙的,名正言顺的把主动权给了徐长青,却同时又把压力也都给了徐长青。
以后,哪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们母子也是受害者姿态,很容易便会引人同情,依然能把控着正统。
反之,对徐长青而言,这又是个明知道有点刺儿,却又舍不得不吃的饵儿……
看徐长青面色一片沉稳的平静,朱慈烺不由更为紧张,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想说些什么,加强他的善意,一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朱慈炯这时也明白了一些东西,偷偷摸摸的盯着徐长青,似乎是想看穿徐长青的心思。
半晌,就在哥俩都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徐长青忽然一笑:“行。这事儿早就该提上日程了,却是因为战事连绵一直被耽搁了。这样吧,今晚,臣在臣的府上,准备一场晚宴。还请太子爷和皇后娘娘众人务必光临,其中诸多事务,臣一时也说不太好,不若,跟臣的长辈商议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