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静。
房间内除了徐长青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慢斯条理的吹着茶盏喝茶,王喜如同罗汉般侍立在徐长青身边,其他所有人,全都是犹如鹌鹑般跪在了地上,抖如筛糠。
刘伦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终日打雁,今天,居然被雁給啄瞎了眼睛啊……
他早就意识到徐长青很不寻常,也数次提醒自己要克制,及时收手,却是始终没有敌的过自己的贪欲,然后便……
杨副千总裤裆里更是已经一片湿漉漉。
本以为今天能发笔横财,谁曾想,这是碰到祖宗了啊……
那千总更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事情已经这样了,肯定瞒不过上面,干啥要装这大尾巴狼啊,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嫌自己命长嘛……
唯有徐启海还保留着一丝镇定,见徐长青并没有受到伤害,而且心情似乎不是太差,忙小心讨巧道:“侯爷,这件事,您放心,我魏国公府,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给全南京城,给全天下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究竟是勋贵嫡脉,自幼经受的政治环境不同,而且更有底蕴,徐启海很快便把握到了最敏锐的东西。
可他此言一出。
刘伦、杨副千总、千总几人,却是魂儿都要飞了,这是明摆着要把他们推出去做替罪羊,杀鸡儆猴了啊……
可惜。
在这种时候,他们甚至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不辩驳,老实认栽,或许死的还只是他们自己,不会牵连到家人,可万一热闹了这位徐公子,那……必定是家破人亡啊……
徐长青笑着看了徐启海一眼:“徐将军劳心了。那行,这件事,我就交给徐将军了。对了,徐将军是‘启’字辈吗?”
徐长青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这徐启海当日便随侍在徐弘基身边,有个游击职,这肯定是魏国公府的嫡脉。
徐启海也不傻。
一看徐长青有点松口的意思,忙赔笑道:“侯爷,正是。说起来,我魏国公府与定国公府两脉,虽已分家数年,有了一些分别,但究竟是同根而出。真要算起来,卑职要算侯爷您的侄子辈。”
“哈哈。”
徐长青哈哈大笑:“这么说起来,咱们倒真不是外人了!那行吧,贤侄,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外面的士子们、佳人们,一定要照顾周全,明白吗?!”
徐启海顿时一个机灵,忙拍着胸脯保证道:“侯爷放心,一切,都包在小侄身上。”
“行。”
徐长青笑着点了点头:“王喜,即刻通知宫里,本候马上要拜见皇后娘娘。”
“是!”
看着徐长青雷厉风行的快步而出,徐启海慢斯条理的站起身来,看向刘伦众人,就犹如饿狼看到了流着血的活羊,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几个,很好,很好啊!”
“公子爷,您听小的解释,您听小的解释啊……”
“你跟我解释有什么用?去跟阎王解释吧!”
“噗……”
“啊——”
片刻间,房间内已经鲜血横飞。
……
“范兄,范兄你没事吧?”
“这位便是范兄吗?范兄好样的!”
“不愧是写出如此惊艳绝伦诗句的大才啊,范兄果然一表人才……”
这边,徐长青被护卫着出了营门,朱彦榔、常问赶忙迎上来,而周围人群见到了正主,气氛一下子达到了高潮。
徐长青忙笑着连连拱手作揖,“多谢众位兄弟姐妹帮忙,小弟感激不尽……”
好半天,朱彦榔这才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忙道:“范兄,怎么样,他们没难为你吧?”
徐长青一笑:“没事,小意思。对了,朱兄,常兄,我刚刚得到诏令,皇后娘娘也要见我。今天是不能陪同众位兄弟姐妹了,明日吧,明日晚间,朱兄帮我找个最好的地方,我要宴请今天过来帮忙的兄弟姐妹们。两位兄台,别怕我没钱,一定要把事情做漂亮!”
说着,徐长青重重拍了拍朱彦榔两人的肩膀,快速跟着亲兵离去。
“……”
朱彦榔和常问相视一眼,一时都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
片刻,朱彦榔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忽然感觉整个人都有点酸了,还他么是有钱好啊……
……
“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跑到街上去瞎混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皇城,坤宁宫。
徐长青刚刚进门,周皇后便快步迎过来,仔细的小心检查徐长青的身上。
“没事。”
徐长青一笑,随手在她的娇.臀上捏了一把,“给我倒杯水,然后,即刻派人通知内阁,马上开会。”
“这……”
周皇后被吓了一跳:“开会?开什么会?”
说着,却不敢怠慢,忙去帮徐长青倒水。
慢斯条理的喝了几口水,徐长青看向周皇后的眼睛:“南京现在如何,你想必也了解一些了。今天也就是我,否则,换成其他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事情也不是坏事,咱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开厂卫!”
“重,重开厂卫?”
周皇后被吓了一大跳,但转瞬美眸中便露出精光。
徐长青太准、也太毒了啊,一语直接命中核心!
随之,周皇后的俏脸也忍不住红起来,跟徐长青这种人在一起,她这边不出事才叫有鬼了……
不过,周皇后有点不自信,“长青,现在,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