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的姜凌恒被人搅扰美梦,血压飙升,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烦躁,怒气冲冲地跳下楼去又把江枫给狠揍一顿。
当江枫拖着伤痛龇牙咧嘴地去寻文斌时,却远远发现土地公公已早起开始打扫卫生,前车之鉴,江枫现在见到他老人家心里就犯怵,直接绕道避开,连招呼都不敢上去打。
土地公公貌似不知,实则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一脸幽怨地嘀咕道:“老头子我有这么可怕吗?”
今日天色阴沉,许是因为昨夜下过一场朦胧小雨的缘故,空气中十分湿润,令人更感舒爽。
晴儿早已备好一切,待江枫抵达不久,文斌也随后而至。
这次江枫放聪明了,二话不说先咽下一块糕点垫垫肚子,这才开始与文斌弈局。
第一局总是相对闲暇得多,江枫习惯趁此时与文斌闲聊一二,今日也率先开口道:“文斌,还记得之前我曾与你说起文府和武神殿的过往吗?”
文斌躺在藤椅上依旧没有回头,落下一子,问道:“怎么?想参加文武道会?”
“不行吗?”江枫抬头反问道。
文斌没有过多在意江枫对于文武道会的后知后觉,只是摇头道:“没什么不行的,只要符合条件的九州十三地之修皆可参加,我不会刻意限制你什么。”
“我有一个疑问,你说武神殿是古周化文府前布下的一式暗手,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十八年前那一战败的是文府,那么今日的十三地是不是也只存武神殿而无文府?”
对于江枫的疑问,文斌只是淡然的点点头,说道:“文府与武神殿的隐秘只有双方高层知晓,换言之两宗是世仇不假,血战杀戮亦不假,如果当年战败的是文府,文府上下也会坦然受之,心甘情愿成为武神殿强大的养料。”
江枫感叹道:“古周,必以任何一种形式主宰十三地,无论明暗,以继续完成你们世代担负的所谓宿命?”
“不错!”
江枫摇头笑道:“可惜文府出了一个你……那么当年的武神殿就没有足以继承大任的俊才吗?”
文斌笑而不语,晴儿则略微回忆后自豪道:“倒是有个叫武缨的,可惜是个草包,莫说与小姐相提并论,那家伙连凌恒少爷一半都比不上。”
江枫惊道:“我去,那家伙是有多废物?至于这么差吗?看来武神殿当年活该败亡,后继无人啊!”
文斌难得失笑道:“在你的认知里凌恒表哥究竟是有多差?你也别听晴儿胡说,那武缨其实并没有这么糟糕。”
“只可惜他的比较对象是你。”江枫感慨道,“那这个武缨后来怎么样了?”
晴儿答道:“最终战孤身挑战小姐败北,被流云无迹一剑杀了。”
“那位文府当代剑神?!”对于这个结果,江枫颇为好奇。
文斌则终于偏过头看着他,问道:“终于知道了?”
江枫咂咂嘴,掩饰神情中的一点尴尬,说道:“昨日在步天楼听到一二传闻,又从邱秋那儿得到一点线索,统合结论后知晓的。”
文斌追忆道:“那时他还不是文府剑神,也不是邱秋的无迹哥哥,当然,现在他也不承认自己是文府当代剑神。”
“为什么?”江枫问道。
晴儿说道:“不知道,流云无迹本就是个怪人,谁知道他这柄剑每天在想些什么。哼!明知道小邱秋天天思念他,几年了却连一次都懒得回来。”
江枫听出晴儿语气中的怨气,哈哈一笑算是缓解气氛。
忽然晴儿又忆起什么,喃喃道:“我记得当年武缨似乎有个同族的至交好友叫‘武阳明’的,这些年始终未死,还……”
“晴儿!”
晴儿话至半途即被文斌喝止,不敢再说下去,江枫却更加好奇,这武阳明又是何人?但此时棋局已至第二局,由不得继续分心,只能作罢。
至第五局终焉,攻守易位,江枫饮罢眷神思,方才落下第十三颗白子,正轮到文斌落第十四颗黑子,三人身侧不远处的惊天人高楼上的吊铃却突然齐齐颤响。
文斌和晴儿同时脸色一变,江枫亦感惊奇,他客居文府已有数日,但这惊天人上的吊角悬铃却无论刮风下雨从未响过,若非是挂在惊天人上,江枫都怀疑这些悬铃是不是坏了。
此时铃音异响而起,实非寻常!
未及他询问,地面突然一阵震动,数息方止,文斌罕见地没了平日里的从容不迫,抬手一挥,棋盘上霎时依序落下黑白二子若干,每一颗由她一手落下的棋子上都有灵光标记序号。
不仅如此,在江枫身侧的虚空中还同时出现四面光影棋盘,其上黑白二子落毕,棋局已成,亦分别有相同的序号标记。
江枫还未反应过来,文斌已纵身飞入惊天人顶楼,只留下凝眉不展、满心忧虑的晴儿和不知所以、呆若木鸡的江枫仍在原处。
惊天人顶楼,文斌神情肃然,盯着面前凭空出现的文定远,诘问道:“神隐之地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生异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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