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孙先生的样子,是不是要打柴先生啊?”
“好像是,该不是刚才那一局输了,恼羞成怒了吧……”
最后这句话准确踩在了孙玉兰的痛脚上面,她凌厉的眼神扫视过去,直直看向了那个说闲话的男子,目光几乎要吃人,看得那男子立马噤了声,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好!柴倾城,你就等着这一局看我是怎么战胜你的吧!”
孙玉兰放着狠话。
“第三轮比赛,开……始!”
裁判念完之后便立马退了出去,孙玉兰的眼神给人感觉她随时都要失控。年轻的裁判紧紧贴着边上的栏杆,尽量不靠上去,此刻他的心中只希望这位姑奶奶能顺利地打败柴倾城,他便也能顺顺利利地交差了。
他忍不住伸出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份差事真不是那么好接的!
现在两人一比一平,所以最后这一场变成了获胜与否的关键所在。
观众席上的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就连评委席上原本坐着的三位镇定的评委此刻也是直直地朝着中间的比武场上注视着。
柴倾城站在比武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孙玉兰,见对方这次似乎谨慎了许多,号令已经发了,却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敌不动,我不动。
这个道理是古代的某位老祖宗说的。
柴倾城在心中默默念叨了几次,然后张开眼睛,见对方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她顿时目光一凛,抽剑出鞘,直直冲着对面的孙玉兰挥了过去。
一边挥一边抱怨着,老祖宗啊老祖宗,您老人家只说敌不动我不动,可是万一对方也是这个想法,那应该怎么办?
罢了罢了,总要有个人打破僵局。
既然孙玉兰身上的药效都停了,那便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柴倾城微微一笑,随即眼神一变,手中所执长剑几乎要挨到孙玉兰面前,对方一个侧身散了过去,然后转过身直直地看着柴倾城,目光几乎要杀人。
“这可是你自找的!”
那孙玉兰忽然脸色一变,抬眼瞪了柴倾城一眼,看得柴倾城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好预感。
紧接着孙玉兰似乎从怀中掏出了包什么东西,扬起披风作为掩护,直直朝着柴倾城撒了过来。
柴倾城心中大惊,急忙一挥披风去躲,便听到孙玉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冷笑。
“没用的……这可是特制的毒粉,柴倾城啊柴倾城……”
后面的话逐渐开始远去,柴倾城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越来越模糊,手脚开始不自觉地发软,剑在手中微微颤抖着,柴倾城蹙起眉头,挣扎着打起精神,眼前的孙玉兰已经开始逐渐模糊,柴倾城挣扎着伸手直接在胸口点了两下,封住了自己的血脉,同时也封住了自己的内力。
目光中是大步走过来的孙玉兰,柴倾城使劲晃了晃脑袋,手中的剑摇摇晃晃地指着孙玉兰,满脸都是怒气,“孙玉兰你卑鄙!”
那孙玉兰却是冷笑一声,轻轻附在柴倾城耳边,有些得意地低声说道:“我是卑鄙,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今天就是要让你死!”
说到后面的时候,孙玉兰的口气已然变得十分可怖。
“你就不怕我去向太傅他们告状吗?!”
柴倾城强撑着身体,怒目看着眼前的孙玉兰,只见她猖狂一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去啊,但我还提前告诉你,这可是特制的毒粉,挥发极快,无色无味,但凭是哪里的太医可都看不出来痕迹的。”
她笑得阳光灿烂,看在柴倾城眼中却如地狱恶鬼般可怕。
“到时候我再反咬你一口,说你怕输了比赛,所以只好装作中毒,然后嫁祸给我,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呢?”她直起身子来,呵呵一笑,似乎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冲着柴倾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
“柴先生,你说我们好歹同僚一场,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她又换上了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柴倾城似乎越来越虚弱,心中很是痛快。
“咣当”一声,柴倾城手中的剑掉落了下去,这道清脆响动猛地另她一震,柴倾城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血液立刻弥漫在嘴里。待神志稍微清醒了一点之后,她猛然弯下腰尝试着去捡。
但由于药粉的效力,地上的剑仿佛同时分裂成好多个,各个都那么真实,柴倾城猛烈摇了摇头,拼命保持着神志的清醒,好不容易伸手终于抓住了剑柄,然而剑却拿不起来。
这药的效果这么厉害么?
柴倾城喘着粗气,拼命去抽,然而剑还是在原地纹丝不动。柴倾城抬起头顺着剑看过去。
一只做工精秀的靴子正踩在剑尖的位置上。孙玉兰不屑地看了柴倾城一眼,然后缓缓蹲了下来,“柴倾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她仿佛十分得意的样子,一步一步地凑了过去,凑到柴倾城耳边缓缓开口:“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说着,她的眼神逐渐转为阴毒,“你不该多事拿走我的鞭子,现在是你自己在找死……”
她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和可惜,“这种毒粉不会立刻毒发身亡,会在几日后的某个瞬间,猛然间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去,,而且查不出任何中毒的痕迹出来。当然了,到时候你应该会大牢里。”她微微一笑,一字一句说出后面那一句话,听得柴倾城身上汗毛竖起。“因为毒打学生而自责,然后于牢中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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