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刚刚走进去的柴倾城听到这道声音,又是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门已经被关了起来,春蕊和杨嬷嬷都没有跟进来。
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想跟自己单独说吗?
柴倾城蹙起眉头朝着里面走了过去。
揭开幔帐,苏柔儿正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柴倾城目光一凛,直直跪了下去,对着苏柔儿行了个礼。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苏柔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对着柴倾城微笑着招了招手,“来,过来坐。”
柴倾城点了点头,站在身来,在苏柔儿旁边坐了下去。直直地看着苏柔儿面上的表情,见她似乎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中还带了些担忧之涩,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你没事吧。哀家听江太医说你的身子骨很弱,上次比赛受了很重的伤。”
柴倾城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出来,“没事的。您看这不好好的嘛……”
说着,她还不忘站起身来,在苏柔儿面前来回转了几圈,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的身子一点事情都没有了,“您就放心吧。”
“手伸出来。”
“嗯?”
柴倾城一愣,抬眼对上了苏柔儿担忧的眼神,下意识便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后退了两步,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要了吧。”
“唉——”苏柔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眉宇间的担忧之色更甚,“你这孩子从来就没说自己有事过,老是自己一个人硬撑着怎么行。”
“太后娘娘,我……”
柴倾城正欲说话,却被苏柔儿开口打断。
“哀家看你眉眼之间有些郁色,眼珠也有些浑浊发红,来,伸出手来。”苏柔儿看着柴倾城,直接伸手将上面的护甲一个一个小心地卸了下来。
柴倾城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因此她乖乖地将手腕伸了过去,准备搭在桌子上。
“你这孩子,也不怕凉?!”
苏柔儿嗔怪了一句,在柴倾城手腕上拍了一下,然后自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来,细细地垫在桌子上,然后抬眼看了一眼柴倾城,说道:“放吧。”
“噢。”柴倾城这才将手腕乖乖放到了方帕上,顿时只觉得一股又香又暖的感觉将自己的手腕包裹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柴倾城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微笑,抬眼看了苏柔儿一眼,她的脸近在咫尺。听春蕊说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极美,柴倾城看着她现在的面容,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道:现在都超级美,那以前还不美的冒泡啊……
“身子太弱了。”
片刻之后,苏柔儿蹙着眉头,将手缓缓放了下来,沉声说道。
“没什么大事的,那江太医开的药倾城都是一顿不落地吃着呢,娘娘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柴倾城缓缓将手缩了回去,小心地拾起帕子小心叠好递给了苏柔儿,宽慰道。
“你这孩子当真是跟你娘一样,不管是受了再重的伤,从来都不喊痛。”
苏柔儿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柴倾城,逐渐将她与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重合了起来。
柴倾城则是嘿嘿一笑,“我是我娘的女儿,当然像她喽……”
“从前我只觉得安乐皮,怎的现在你也跟着成了小皮猴了。”
苏柔儿无奈地伸手戳了戳柴倾城的眉心,嗔怪道。
柴倾城吐了吐舌头,抬眼看了一眼苏柔儿,见她脸上的担忧之色消散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
苏柔儿端起茶杯问道。
柴倾城一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去了太医院看那些孩子了。”
提起这个话题,两人之间的那种欢快的氛围立马沉重了下来。
苏柔儿收敛了神色,低头看勒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柴倾城,不由得心中想起了手下的人调查而来的消息。
这丫头跟孙玉兰自从去上书房的第一天就结下了梁子,之后三番五次地闹出矛盾来,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这丫头此刻去看孩子,难道不怕惹来一些风言风语吗?
不知道为什么,苏柔儿此刻有几分弄不清楚了,她蹙了蹙眉毛,试探着开口:“倾城,你跟孙玉兰之间……”
柴倾城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接过她的欲言又止,显得十分坦荡。
“我跟孙玉兰一直不和,过去她一直在找倾城的麻烦。”
苏柔儿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
“那你怎么都没有跟哀家说呢?”
苏柔儿有些惊异于她的坦诚,想起底下人说她三番五次受伤都跟孙玉兰有脱不开的关系,出口问道。
柴倾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跟孙玉兰的事情哪能天天拿去烦娘娘你啊,而且娘娘您的身子一直又不好。再说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闹得再大,也自有上书房的人为我们评判是非。我相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苏柔儿见她如此轻描淡写,将自己受的委屈就这么一笔带过,估计是顾虑到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顿时看向柴倾城的眼神越发喜爱起来。
“对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苏柔儿看着柴倾城问道,柴倾城一愣,微微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回答道:“启禀娘娘,倾城刚才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
苏柔儿一愣,“你去那里干什么?”
柴倾城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