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人抓了姐姐要威胁她,就像上次抓走哥哥一样,肯定是有目的的,姐姐是有利用价值的!
只要有利用价值,姐姐一定会没事,苏柔儿拼命的安慰自己,拼命的让自己稳住。
她倒了,姐姐就真回不来了。
不远处,柳侧妃正带着丫鬟婆子往樊楼去。
柳侧妃这会是仔细梳妆打扮过的,脸上看不出来半点憔悴的模样,心情也是好极了。
柳侧妃由春书扶着,身后几个婆子抬着用布罩起来的担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是什么,滴滴答答的淌了一路水,看着怪渗人的。
柳侧妃摸了摸发髻,勾着唇,“说实话,我还真期待苏柔儿见到她姐姐的尸体,那样做事周全,荣辱不惊的人啊!”
海棠小心扶着柳侧妃,自然是捡好听的话说,“这次,就算苏柔儿有通天的本事,也必定折在主子手里。”
这话说的柳侧妃心里极为妥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柳侧妃被海棠扶着到了樊楼门口,远远的就瞅见苏柔儿在院子里站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柳侧妃拿出自己的绣花帕子,捂着嘴发出惊呼,“我差点忘记了,王爷是不许我进院子的!”
柳侧妃这一行人也浩浩荡荡的,苏柔儿自然也是看见了。
苏柔儿没看别的,只是盯着柳侧妃身后,那几个婆子不知道抬着什么东西,还滴着水,让人心慌。
柳侧妃顺着苏柔儿的目光看过去,眼底闪着恶毒,“原本,我是不该管的!但是这人恰好是被我捞上来的,东西也恰好被我发现了,免不了说道说道。”
柳侧妃的字一句一句的打在苏柔儿心上,苏柔儿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听明白。
她战战兢兢的走到柳侧妃身边,什么礼数规矩都忘了,只是看着放在地上的担子,虽然蒙着布子,但也能看出来是个人的轮廓。
苏柔儿颤抖着手,想去揭开上面盖的这层布,又害怕揭开!
柳侧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苏柔儿这个模样极为舒心,也不阻拦苏柔儿的无礼,让她自己去揭开那层罩着苏雪儿尸体的布子。
“姐姐……”苏柔儿似乎是知道了,但在揭开布的那一刻,依旧觉得撕心裂肺!
苏雪儿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担子上,身子脸被泡的发肿,眼睛瞪的老大,衣服上还结着冰,死状凄惨。
苏柔儿下意识的拉着姐姐的手,似乎也不觉得冰冷,就那样跪在姐姐面前,双眼通红,发出微微一声低喃,“姐姐你怎么了?”
三天前,姐姐还指着她的额头谩骂,她还在床榻边哄着轩儿,她们姐们两还说以后得日子要怎么过。
怎么……怎么一眨眼就这样了!
这不可能啊,苏柔儿拉着姐姐的手,“姐姐你别睡啊,这么冷你怎么睡的着……”
“啧啧啧……可怜见的。”柳侧妃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柔儿,眼底分明闪烁着愉悦,“你们姐妹如此情深,也是难得。”
苏柔儿听着柳侧妃的声音,只觉得无比刺耳,她缓缓抬头,眼底堆着无尽的仇恨,“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柳侧妃似乎没听懂苏柔儿言语的质问,质问她为什么杀死自己的姐姐,只是慢悠悠的开口:“你怕是不知道,你姐姐幸亏是死了。她有滔天的胆子,竟勾结突厥,通敌叛国。”
“你胡说!”苏柔儿从嘴里咬出这三个字,恶狠狠的看着柳侧妃,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我胡说?”柳侧妃斜了眼春书,春书会意,立马掏出怀里的信封递给柳侧妃。
柳侧妃接过信打开,当着苏柔儿的面展开,“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王爷的起居,甚至还摘抄了些重要官员写给晋王书信,”
柳侧妃也不等苏柔儿开口,已经将信的内容下了定义,“这是从你姐姐身上找见的,还有突厥货币,上面的狼图腾可是清清楚楚的。”
“通敌叛国啊!”柳侧妃拿信拿着手都酸了,将信塞在海棠怀里,颇为得意的欣赏苏柔儿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我朝有这样的女子,真是以她为耻!”
苏柔儿不知哪里的力气,从海棠怀里抢过书信,狠狠盯着柳侧妃,,“书信上的字迹并非出自姐姐与我,若是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伪造之人又当有何处罚!”
“伪造?”柳侧妃被苏柔儿说中的痛处,再看苏柔儿的眼神带着些狠意,“以下犯上,质疑主子,就该掌嘴!”
柳侧妃话一说完,海棠就已经到了苏柔儿面前,剩余的婆子直接将苏柔儿的摁住,活生生的掰开苏柔儿的手,将书信扯出来。
海棠见是苏柔儿被摁住了,也不手软,巴掌也是用了极大的劲,苏柔儿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
柳侧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画面极为舒畅,眼巴巴的看着苏柔儿被打的脸颊都肿了起来,这才微微点头,“算了,就是个卑贱的奴婢,犯不着与她生气。”
苏柔儿被打了有十几下,只觉得眼前发黑,脸上阵阵痛意传来,让她又清醒了些。
“哈哈哈……”苏柔儿只觉得心比这脸上的伤更痛,“柳侧妃,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是不是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污蔑在我与姐姐头上!”
柳侧妃见苏柔儿这疯癫模样,上前捏住她的脸颊,声音都阴测测的,“神明管的事多了,顾不上你这个小事。”
“苏柔儿,我为什么要发誓?”柳侧妃发出低笑声,“现如今你姐姐躺在地上,证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