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顾瑾郗厉声大喊。
这一下,沈芸韵才反应过来,阮采苓的身边还有两尊大佛呢,连顾瑾郗都在。
阮苏氏坐在主位上面色不好,本要起身跟顾瑾郗问好,顾瑾郗摆摆手,“阮伯母不用多礼,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阮阮病了,正在发热呢,若无大事儿还是让她赶紧回去休息吧。”
言语之间都是对阮采苓的疼爱。
本来愁云惨淡的阮苏氏一听说阮采苓病了,立刻瞪大了眼睛,“苓儿你病了?”
站在阮诩尘身边的阮采苓轻咳一声,“没事儿娘,就是有些发热,不严重的,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这不都是你的手段吗!阮采苓你好狠的心啊!”沈芸韵跌坐在地上,指着阮采苓大喊。
口口声声是阮采苓的错,阮苏氏皱起眉,“你闭嘴!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儿,你为何要怪在苓儿的身上?”
本身阮苏氏对沈芸韵算得上是很疼爱的,但毕竟亲生的跟养在家里的就是不一样。
沈芸韵出了这种事儿,而阮采苓病着,在阮苏氏的眼中依旧还是阮采苓的身体最重要。
现在阮苏氏很庆幸,沈芸韵只是养女而已,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
若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这种事儿,她当真要一头撞死在祠堂里,方能告慰列祖列宗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怎么会跟成暄……我怎么会在成暄的床上醒来!”沈芸韵依旧对着阮采苓大喊。
阮采苓坐在,侧了侧头,“你说是我做的,我是怎么做的?”
“你……”刚一开口,沈芸韵意识到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一旦继续说下去,定国公府追查的话,肯定就会发现自己与谢清远的关系,也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和成家的筹谋。
差一点就中了阮采苓的计。
“我昨天吃了表姐送来的山楂之后就开始犯困,结果一觉睡到现在,还生了病。”阮采苓捂着胸口,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就在这时,阮苏氏突然皱眉,抬头看了阮采苓一眼,又看向地上坐着的沈芸韵。
苓儿吃了沈芸韵送去的山楂就犯困?一觉睡到现在?
“韵儿,你昨天给苓儿送了什么?”阮苏氏尖锐的提问。
“这……”沈芸韵语塞,她眼睛转了转,这才说,“只是一些消食的山楂而已,上面淋了蜜糖,我听说妹妹吃得多了些,才做来送过去的。”
阮苏氏单手猛的一拍桌子,下的在场的人都是一哆嗦,阮苏氏颤抖着手指着沈芸韵,“好啊你!你明知道苓儿是从不吃山楂那种酸涩的东西的!你说,到底在食物里放了什么!你欲意何为!”
一直以来,阮苏氏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有些事儿,她只是不想去计较。
毕竟沈芸韵在家中这么多年呢,也有感情了,所以很多事儿,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更多的时候,不管沈芸韵想做什么,都是躲不过阮苏氏眼睛的,她才是定国公府的女主人,沈芸韵跟她比还是嫩了点。
方才沈芸韵顾左右而言他,在阮采苓来了之后直指是阮采苓的阴谋,是阮采苓陷害的她。
仔细一推敲就能想明白,沈芸韵为何抓着阮采苓不放。
这一出戏,看的无聊,阮采苓病着,见尘埃落定也懒得去管了,“娘,我头晕,我先回去休息了。”
阮苏氏一脸疼惜。